亦恕与珂雪_第十章亦恕与珂雪情在哪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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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亦恕与珂雪情在哪里 (第2/5页)

说。“好啊。”‘真的吗?’我不敢置信。“嗯,当然是真的。”他点点头“下个月再扣回来。”

    今天一定不是我的日子,我得小心谨慎以免出错。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把所有的相关资料再确认一遍,然后把需要的资料存了一份在NOTEBOOK里,以便出门简报时用。剩下的时间便到工地去看看,看工程的进行是否顺利。到了下班时间,我还在外面的工地,于是自动解散,不回公司了。

    但我还是专程走回在公司附近的那家咖啡馆。咖啡馆对我而言,早已不是下班时的短暂休闲或是追逐灵感的猎场,它是我和学艺术的女孩每天固定的交集。

    快走到咖啡馆时,看见一辆熟悉的红色车子正在停车。我来到车子旁边,确定是学艺术的女孩。“嗨。”她视线离开后视镜、手离开方向盘,跟我打声招呼。“砰”的一声,红色车子撞到后面车子的保险杆。她吐了吐舌头,我四处张望没看见任何异动,跟她说:‘没人看见。’她停好车,打开车门走出来。

    “我们赶紧去喝杯咖啡,”她看了看表“我待会还得去接小莉呢。”‘那就不用喝了啊,我现在就陪你过去。’“到了咖啡馆门口却不喝咖啡,会不会很奇怪?”‘经过情趣用品店时,一定要进去买保险套吗?’她笑了笑,又钻进她的红色车子;我也绕到另一边的车门,开门钻进。

    大约十分钟的车程,我们到了一家安亲班。一进门,小莉便泪眼汪汪的跑过来抱住学艺术的女孩。后面跟过来一个应该是老师的女子,絮絮叨叨地叙述发生的经过。我听了半天,整理出重点为:小莉、奔跑、撞、柱子、哭。但她却具有写长篇小说的天分,比方描述奔跑时,会提及鞋子、鞋带、飞跃的腿、地面的情况、环境的气氛和奔跑者的心理状态。等她说完后,小莉已经又多哭了十分钟。

    “小莉乖,不哭。”学艺术的女孩蹲下来摸摸小莉的头发“小孩子要勇敢一点哦。”小莉稍微降低哭泣的音量,但还是抽抽噎噎。‘对。’我在旁接腔,‘小孩子要勇敢一点,所以要勇敢的大声哭。’小莉止住音量,从学艺术的女孩怀中探出头,楞了楞后便露出微笑。我好像是电影导演,一喊卡后,原本痛哭流涕的演员立刻笑逐颜开。

    我猜小莉在女老师长达十分钟的叙述过程中,应该早就想停止哭泣了,只是她始终找不到停止哭泣的台阶。我给了她台阶,她也给了我微笑,我想这是我和她之间友谊的开端。学艺术的女孩看看时间还早,便让小莉再去多玩一会。然后跟我一起坐在草皮上,晒晒夕阳。

    ‘怎么今天是你来接小莉?’我问。“因为小莉的mama临时有事。”‘喔。’“你知道吗?小莉的mama是个艺术工作者呢。”‘是吗?’我很好奇,‘我一直以为她是粉领族耶。’“没错呀,她在一家百货公司的化妆品专柜工作。”‘那怎么能算是艺术工作者?’“当然算呀。”她笑了起来“只不过她的画布是女人的脸。”我也笑了起来,并觉得这个草皮的绿很柔和。

    ‘你很喜欢小孩子吧?’“是呀。”她说“而且小孩子都是具有丰富想像力的艺术家哦。”‘是吗?’“嗯。”她点点头“小孩子会想像很多事情,不一定只靠眼睛所接受的讯息来判断“真实”这东西。”‘嗯。’“不过随着被教育,小孩子逐渐分清楚哪些是真实、哪些是想像。但艺术的领域里很难存在着真理,因为艺术是一种美。”‘艺术是一种美这句话,几乎要成为你的口头禅了。’她笑了笑,没有接话。

    “对了,出去玩时,我可以带画具吗?”‘当然可以啊。’“那太好了。”她笑了笑“我好久没在外面写生了。”‘还会去泡温泉喔。’“是吗?”她说“那我也可以在温泉边,画画女体素描。”‘真的吗?’我眼睛一亮。“嗯。”‘要画具象的喔,不可以画抽象的。’“好。”她好像知道我的意思,笑得很开心。

    有一只毛茸茸黄白相间的狗,朝我们缓缓走来。‘这只狗好可爱。’我伸出右手,想逗弄牠。“小心哦,牠是一只会骗人的狗。”‘会骗人的狗?’我很疑惑,‘狗怎么骗人?’牠突然吠了一声,张口便咬,我吓了一跳,幸好及时收回右手。

    “没错吧。”她笑了笑“牠会让人以为牠很可爱,但其实牠很凶。”‘有一只这么凶的狗,小孩子们不是会很危险吗?’“不会呀。这只狗有牧羊犬血统,牠会把小孩子当羊群一样保护。”‘怎么保护?’“如果小孩子在户外玩耍时跑得太远,牠会把他们赶回来呢。”‘真的假的?’我说,‘那岂不是成了牧孩犬?’这真是一家神奇的安亲班,不但有一个极具写长篇小说天分的女老师,还有一只会骗人的牧孩犬。

    时间差不多了,学艺术的女孩载着我和小莉到她工作的补习班。刚下了车,我看到上次见过的金发女子很兴奋地喊声:“Hi!”Hi谁啊,在Hi我吗?我举起右手,也说了声:‘Hi。’但她却绕过我,直接抱起小莉。这洋妞的眼睛有毛病吗?没看到我高举右手像自由女神吗?我只好顺势将举起的右手改变方向,搔了搔头发。学艺术的女孩看见我的糗态,在一旁掩嘴偷笑。‘今天不可以画我。’我转头对学艺术的女孩说。“好。”她还在笑。

    我在补习班内坐了一会,看她今天似乎很忙,又有小莉要照顾,便跟她说我先回去了。“明天咖啡馆见。”她说。‘嗯。’我点点头,又朝小莉说:‘小莉再见。’小莉跟我挥挥手,并给了我一个微笑。

    回程的捷运列车上,我闭上眼睛休息时,突然有一股惊讶的感觉。不是惊讶自己没事竟然陪着学艺术的女孩跑来跑去;惊讶的是,自己竟然不觉得陪她跑来跑去是件值得惊讶的事。我甚至怀疑只要她说:“我想去XX”我立刻会说:‘我陪你去’,不管XX是什么地方、什么行为或是什么○○。

    就像是绘画一样,我无法将我的心态用具象的文字来表现;只能用抽象的文字来表达。

    我就这样一路胡思乱想,差点错过我的停靠站。回到家,打开门一看,大东和小西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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