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娃娃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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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处高峰,那儿是观赏云海最好的地方,春夏之交、云烟缭绕,若在日出之际,则是红日东升,云霞焕彩,此外,还可远眺大江,游目骋怀,胸襟大开。”

    辛步愁停了声音,由着崖上风声呼啸穿梭在两人之间,由着她渐渐习惯他的声音,甚至,他的存在。

    片刻后,一个细细的嗓音响起,他微挑着居用眼角余光瞧着她,若非当真见她启了唇,他会当那只是风儿轻喃的声响罢了。

    那声音,说不出的柔软熨心,还有股淡淡的娇憨。

    “为什么池会沸?为什么水底会有气泡?”

    他遥眺着那烟气缈缈的巨指池。

    “它的水是由地底冒生,由地心热浆熔育而出的,一年四季都是温水,泉水清澈并富含硫黄等矿物质,那水,不仅可以沐浴净身,甚至还可以治愈皮肤恶疾,而一个个自地底窜生而出的气泡…”他想了想形容着“就像生命,泉源不绝地汰旧换新、世代交替的轨迹”

    “你是夫子吗?”她偏过头,首次正视了他,亮亮的眼神中满是稚气。

    辛步愁摇摇头,有些失笑,突然想起如果她当真只剩孩童般的思维,这些道理对她是深涩了点。

    “那么,”她昂昂下巴“你就是大夫了!”

    他在她的身旁坐下,用又是好笑又是佩服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猜出来的?”

    “母后说过,”她笑了,又是稚气又是得意“这世上,既聪明又爱说道理的人,一是夫子,一是大夫,你既不是夫子,那么,就该是大夫了。”

    “母后!”他锁着眉“你想起了母后,那么,也想起了自己是谁?”

    她微有落寞的转回头,再度将眼神抛向夭际云霞。

    “这就是刚才我一直走一直走时思索的事情,奇怪的是,我就是想不起来我究竟是谁,一路上也没见着半个认识的面孔…”她看着他“你来找我,所以,你该是认得我的喽?”

    他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对于她,他究竟算不算认得?

    老实说,连他自已也没答案。

    她眼神微黯。

    “我只记得父皇突然死了,母后突然疯了,奶娘张嬷嬷抱着我直哭,她叫着小鲍主、小鲍主,我苦命的小鲍主…”她抬头正视他,小大人似的眼神“所以,我爹娘都不在了,我是个孤女,你诚实说吧,我承受得起。”

    “我不知道,”他摇头一脸涩然“我真的不知道,别说你爹娘,我连你来自于何方都不知晓!”

    “那么,”她目有讶异“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你是我的一个…”他斟酌着字句“病人,很重要的一个病人,你是因为被困在冰魄王石中太久所以才会暂时失了忆的,在你复原前,我有义务照顾你。”

    “病人!”她偏着螓首上下审视他,哼了气“你说话像大夫,长得却不像,我见过的太医都有副山羊胡子,还有满脸皱纹条斑的,你生得大好看了,一点儿也不像。”

    “谢谢小鲍主赞美。”辛步愁轻拂着她的发,如她沉睡时他帮她梳整长发时的习惯动作,她的神智不认得他,她的身子及毛发却全是识得的,他的手抚在她发际,让她舒服得微眯起了眼眸,像只又想再睡回笼觉的小猫。

    “可我真的是你的大夫,”他解释着“专属大夫。”

    “你说我被困在冰魄玉石中?”一个个问题源源不绝冒窜而生“什么是冰魄玉石?为什么?因为我犯了错,还是因为我父皇母后失了势?而我究竟被冰冻了多久?我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困在里头的吗?还有,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的问题太多了,”他苦着笑容“而且,大部分都是我无法回答的,我惟一能确定的是—你并不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困在冰魄玉石里的,冰魄玉石会冻结住你的成长。所以,无论你被冻了多久,外界年岁更替都影响不到你,换言之,如果你是在十六岁时被冰冻住的,这会儿的你,依然只是十六。”

    “十六?”

    她讶然垂首环顾己身。“我像十六岁吗?”

    “像!”他笑笑拉她立起身“瞧你这模样,肯定清醒后还没时间看清楚自己,”他带着她前行“这会儿的你,十足十是个十六岁的漂亮少女!”

    “漂亮!”她眸底是孩子似的雀跃“我漂亮吗?”

    他失笑,原来只要是女孩儿,不论年岁,都是在乎别人的观感的。

    “漂亮!”他点点头,忍住叹息“非常非常漂亮!”

    那天夜里,他带了她到“巨指池”里洗了温泉浴。

    他让她一个人在里头泡了半天重新熟悉自己,而他,守在泉外,月影旖旎,星光点点—两人隔了道巨岩各自翘首望着星月,有着各自的思维与满载的喜悦。

    她像个孩子般欣喜于重获新生。

    辛步愁高兴的则是他终于圆梦听见了她的嗓音,而且,一点儿也没让他失望。

    没见着人,里头却不断传出她玩水时的琳琳笑声,这是她重获新生后的第一次沐浴净身,自是玩得不亦乐乎。

    却突然一声尖叫扬起,辛步愁纵身越过巨岩来到池畔,黑影一闪扑入他怀里,正是他的冰魄少女,她连衣服都还来不及穿上就这么裸身偎在他怀中。

    池畔烟气弥漫着视线,蒙蒙胧胧什么也看不清,其实,他在心底叹息,对于她,他早已不用看清,照顾了这么许久,她身上还有哪处是他不熟悉的?

    一伸手他将她的外裳披至她身上,柔声询问…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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