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又名手纸)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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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2/14页)

直贵的视线问道“武岛,姓是一样的,应该是相当近的亲戚,说不定是直系亲属呢。”“别瞎说了!不是说过直贵君没有亲属吗。”“那,是谁呢?”“干吗要跟你说这些呢,这不是个人的事情吗。再说就是从监狱里寄出来的,也不能说寄信人一定就是服刑者吧。也许只是在那里工作的呢。”孝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个樱花印章,是为了检查用的,时表示已经过审阅的标志。只是在那里工作的人,自己发出的信件干吗要通过检查呢。”

    朝美一时说不出话来,像是求救一般看着直贵。“是亲戚吗?”“不会是多么远的亲戚,”孝文说“服刑者通信的对象是限定的,而且,应该预先向监狱提出收信人名单,要是比较远的亲戚,直贵是不会被列入那个名单中的。”令人憎恨的是孝文说的都是对的。没有反驳的余地。“就算是亲戚进了监狱,那又怎么啦,又不是直贵君犯了罪。”朝美还是不服输似的说道。“你是认真说的吗?该不该跟亲戚中有服刑者的人交往,朝美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明白吧。”

    “为什么不能交往呢?就是政治家,不也有进监狱的人吗!”“哎呀!他亲戚犯的罪,是那种性质的吗?”孝文搓着下巴“好啦!查一下就知道了。警察中也不是没有熟人,要是上过报纸的事件,用电脑搜索一下就清楚了。”“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当然要干的,而且还要告诉舅舅他们呢。”孝文说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朝美光着脚跑下玄关,锁上了门,然后转身向着直贵。“能跟我说清楚吧。”直贵把目光落到手中的明信片上。上面排满已经看惯了的哥哥的字。

    你好!信纸用完了,只好用明信片了。今天,不知什么地方的剧团来做慰问演出,节目叫“磨坊书简”被认为贫困的老人在利用风车磨面,实际上只是避人耳目铲下墙上的土运出来的故事…

    真混蛋,尽写些没用的东西。直贵心里骂着。

    “谁来的?那个。”朝美又问道。不能再糊弄了,直贵想。再像以前那样糊弄也没用了。孝文马上就能查出来叫作武岛刚志的人干了些什么,而且早晚会传到朝美耳朵里。结果肯定会是这样——直贵吐了口气。

    “是我哥,”他生硬地说道。“哥哥?你,不是独生子吗…”“是我哥哥。说独生子是谎话。”他把明信片扔了出去。朝美把它捡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明白这个提问的意思。究竟是问为什么撒谎呢?还是为什么哥哥会进监狱呢?肯定是在问这些。“抢劫杀人。”像是把沉积在身体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一样,他说了起来。哥哥做了些什么,然后他是怎样隐瞒了这些活过来的,还有一旦败露总会失去些什么的事情。朝美表情僵硬地听着他的话。中途没有插话,像是受到很大的刺激。直贵从她手里取回明信片,嚓嚓地撕了个粉碎,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对我…,”朝美开口说“对我,还是希望能告诉我啊。”“要是说了,你不会跟我交往呀。”“那还不清楚。不过这样知道的话,更让人难过。”“好吧!已经这样了。”直贵把背朝向她,随地坐了下来。“直贵…”朝美走到他背后,把手放到他的肩上“再好好想想!这事来得很急,我也有些混乱,再冷静些!”没有时间了!直贵心里反驳着。要是听了孝文的话,中条夫妇大概会马上飞奔到这儿来,而且一定会把她带走。一旦她回家了,今后再跟自己见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想。

    “喂,直贵。”他握着又跟他说话的朝美的手。也许是力气过大,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了?”他没有回答,把她按倒在地上,手伸到裙子下面。“等一下!你要干什么!”她反抗着。手胡乱抓住身边的东西。柜子抽屉被拉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下来。直贵把身体压了上去,左手按住她的手腕。“你住手!哎!干吗要这样呢?”她举手朝直贵脸上打了过去。挨了一耳光的直贵有些胆怯,借这个间隙,朝美从他手腕中脱身出来。直贵手脚着地耷拉着头,喘着粗气。“太过分了!简直像是再也见不到我,要最后一次满足你的性欲似的,这样做,真不像直贵。”“不是那样的,”他喘着粗气说道,挨了一巴掌的脸颊有些发麻。“那是什么?要试一试我?”“试一试?试什么?”“我的想法呀!因为知道了你哥的事情,是不是觉得我会离你远了,要确认我是不是变心了,才做刚才的事…”“是吗?”直贵无力地笑了笑“也有这个意思吧。”“不是吗?”“不完全是,不过怎么都无所谓了。”直贵靠墙坐着“你要回去吧,晚了是不是不好啊?”

    朝美深深地吸了口气,挺直了背正坐着“希望我回去?”直贵又苦笑了一下,轻轻摇了下头。“你刚才冲那个男人大声吆喝的时候也许是真话,可现在想法变了吧,就连你也说冷静思考一下再说。所以现在不会是还想一直留在这里吧?”“你怎么想呢?希望我怎样做?”“我的希望,说出来有用吗?就是你不回去,结果也只是你父母来把你带回去。没准听了孝文的话,已经从家里出来了呢。”

    “喂,直贵,我是在问你的意思。”直贵没有回答,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向一旁。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直贵想找个突破口,但想不出说什么。每次听到远处汽车的声音,都觉得是不是中条夫妇来了。朝美开始收拾散落的东西,依然什么也不说。肯定她自己心里也很混乱。她可能在想,不应该因为有杀人犯的直系亲属就改变对自己恋人的感情,可是直贵知道这种想法不会持久。

    “这是什么?”朝美小声嘀咕着。直贵一看,她正拾起掉在地板上的安全套。她凝视着那个小口袋的表情。“开了个孔…像是针扎的,扎了个小孔…”她像是在念咒语。直贵站起来,从她手里夺了过来,然后扔到了垃圾桶里。“没什么看的!”“骗人!是你扎的吧?干吗要那样…”说着,她突然咽了口气,睁大眼睛,抬头看着他“那个,是你打算用的,是吧?就是刚才,按到我,是想用它硬做那事吧?”直贵无法回答。他走到水池边,往用过的杯子里注满一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真差劲!”她说道。“是想让我怀孕,觉得那样好,是吧?”直贵盯着镶着瓷砖的墙壁,没有回头看她。“你说啊!让我怀孕,试什么打算呢?还没结婚,先怀上孩子,那样做不觉得奇怪吗?”他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转过身来,朝美依然端正地坐在那里。

    “想和你结婚,构建我们的家庭。想要我们的孩子。只是这些。”“所以,所以就要做这样的事儿…”朝美摇着头,眼看着眼泪充满了眼眶,转瞬间就溢满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可一直以为我是你的恋人。”“我也是那样想的!”“不对!这事儿不是对恋人做的。你想把我的身体作为某种工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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