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旷传奇_第二章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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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第3/4页)

在桌上,但是一头冷汗却立时落了下来。

    “啊呀!苏旷你的伤!”沈南枝叫了起来。

    苏旷龇牙咧嘴:“没事没事…一时激动,用了左手,也不知怎么了,这段日子整个左臂都在疼,嘶——”

    沈南枝急了:“师姐,你想想法子,那个观音石乳,真的一瓶也没了么?”

    冷箜篌无奈:“南枝,别说一瓶,就算一滴也没有了,半年前千手观音忽然断了来往,天下虽大,没有第二个人有此一物。”

    沈东篱脸上肌rou忽然一动,沈南枝却没瞧见:“那,师姐,我们上门去找那个谁,问她讨些石乳,不就成了?”

    冷箜篌连连摆手:“休提此节——苏旷大不了把整个手臂砍了,总比去见那个妖怪来得强。”

    冷箜篌的势力早已遍布天下,但是提起千手观音来,竟然不自觉地有些惧意。

    沈东篱忽然问道:“冷姑娘,你和千手观音生意来往,可有花押凭证?”

    冷箜篌不知他的意思:“自然是有的,我拿给你看。”

    “那倒不用,冷姑娘看看这个就好,千手观音的花押,是不是这样?”沈东篱从怀里摸出一张发黄的绢帛,缓缓打开——七宝莲台上,观音盘膝而坐,千手环身飞舞,每个手势都极是撩人,观音一张脸深深埋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又是阴毒,又是妖艳,似乎还有点说不出的荡意。

    那莲台何等圣洁肃穆?但画上的人虽然也是璎珞庄严,可是举手投足间,都有妖意透了上来。

    冷箜篌喃喃:“就是这张…给我的花押虽画的小了些,但是神情样子,是不会错的。”

    沈东篱点点头,忽然扶剑而起:“那就对了。”

    沈南枝连忙跟着站起:“哥——”

    沈东篱低下头,轻轻摸了摸沈南枝的面颊:“这桩生意我耽误了三年,如今总算明白是什么意思。”

    冷箜篌大惊:“你要去找那个人?沈公子,不是我小瞧你——”

    沈东篱冷冷一笑:“我平生不做欠债的生意…冷姑娘,还请告知,千手观音究竟何处?”

    冷箜篌默然。

    沈东篱却转身就走:“姑娘不便相告也无妨,我自然找得到那个人。”

    他刚到楼梯口,眼前人影一闪,苏旷已经笑嘻嘻地挡在他前面。

    沈东篱道:“让开!”

    苏旷奇怪:“你每次要杀人的时候都是这么倔脾气?沈兄,南枝在这里,我也在这里,冷姑娘说了你要去送死,我若是再看着你走,还算男人么?坐下,咱们从长计议。”

    沈南枝一双眸子藏不住心思,急得几乎要跳出来。

    沈东篱叹了口气,终于回身坐下了。

    夜渐渐深了,远处不知什么虫子凄厉声声,有如魅阴云从一轮冷月上飘过,惊起一树昏鸦。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望天悲啼——嘎嘎!呱呱!呜呼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免我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无家可回,无枝可依,无处可唏嘘。”

    沈东篱猛回头,看见苏旷正曼声长吟,信步走来。

    “你什么时候学会吟这种歪诗?”沈东篱笑笑。

    “在你偷偷看南枝的时候。”苏旷甩手扔来一瓶酒:“来,喝酒,我请你。”我请你三个字,说得字正腔圆,底气十足。

    “哦,发财了么?”沈东篱一掌拍开泥封,仰头喝了一口:“苏旷,这是什么酒?”

    苏旷仰着脖子喝得气都喘不上来:“我,我怎么知道?反正捡最贵的拿就是。喝喝,兄弟总算发财了。”

    苏旷就算不识货,沈东篱总是见过世面的:“苏旷,这里可是有南海沉香与昆仑龙髓——”

    苏旷嘻嘻笑:“不贵不贵,按这鬼地方的标价,五万两银子一瓶吧。”

    沈东篱明白过来,一饮而尽,伸手摸过第二瓶:“你根本就没打算要,是不是?”

    苏旷眼中傲意一闪而过:“废话。”他自问一生俯仰无愧天地,福报也好恶报也罢,又怎么肯接受旁人的赠予?只是嘴里却轻描淡写:“苏某人就算少了只手,就算偷鸡摸狗,也不至于就饿死了自己。”

    沈东篱索性陪他一掷千金,也是大口直灌:“你当时怎么不说?”

    苏旷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兄啊,江湖这种局面,早就不是一日两日,无数男人要么硬抗要么无视,两个女儿家能有这份担当,这份弘愿,我是佩服得很,更何况,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沈东篱试探:“是是是,就像那个隋大侠——”

    “嗤”苏旷一声冷笑:“隋大侠?那种人也就是死了,若是活着,我也想一脚把他踢死。”他竟是难得的偏激愤怒:“一个男人,一身的好功夫,就为了几百两银子把自己活活折腾死,你说,是不是奇蠢?没钱就没钱,盟会定晚两天很了不得么?沈东篱,你说!”

    沈东篱知道他借题发挥,也懒得点破:“苏旷,你也知道,男人有男人的傲气。”

    苏旷怒了:“狗屁的傲气!江湖人为义气而死是天经地义,为心上人死也算死得其所,他妈的,为逞英雄死算什么东西——”

    沈东篱摔开酒瓶,冷下脸:“姓苏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旷也啪的把酒瓶一砸:“没什么意思,就想问问你,你没事干找死玩儿又是什么意思!”

    沈东篱二话不说,挥拳就打,苏旷单掌切向他臂弯,顺势一个肘拳直砸向沈东篱下巴。沈东篱勘勘后退,苏旷左腿斜钩,正踢在他腿弯之上,沈东篱一时不防,一跤便摔倒在地上,也动了真火:“你跟我来真的!”

    苏旷嘿嘿一笑:“有本事,拔剑吧。”

    “咯吱”一响,临近的窗户被怒气冲冲地打开,沈南枝探头就骂:“你们俩半夜三更搞什么呢?啧啧,瞧这酒气冲天的,还打架?”

    苏旷和沈东篱双手在背后玩着金丝缠腕小擒拿,嘴里却一起笑了起来:“没事,没事…睡吧睡吧,咱们哥俩感情深,切磋切磋。”

    沈南枝愤愤关上窗户,沈东篱却忍不住低声道:“姓苏的,你想打一架我们换个地方,我还怕了你不成?”

    “我根本就不想打架。”苏旷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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