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半天的欢乐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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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5/7页)

要回去取点东西,然后就去大理,再去越南。他们说云南叶子多,要在那抽个够。张洋对我说,别看现在朋克A现在又抽烟又喝酒抽叶子也特疯,以前他可是最讨厌人家这么自甘堕落。传说一次他去云南玩,在大理的街上看到两个外国人正在抽叶子,让A看见了,A冲上去,恶狠狠地冲他们嚷道:“我恨嬉皮士,嬉皮士去死!”两个老外被A的举动吓呆了。此事一时传为佳话。

    我们聚在一起时我经常听张洋讲不同乐手的不同段子。有一个给我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因为事关北京两个比较有名的punk,我还是用A和B代表他们吧:涅磐刚流行的时候,A特别想看涅磐的VCD,可是他家没有,B家有,可A的父母和B的父母关系不太好,A也没法看那张盘。有一天A急了,跑到自家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剁菜板,一边剁“哐哐哐”一边喊:“我看Nirvana!哐哐哐,我看Nirvana!”结果A的爷爷回来一看孙子正在剁菜板呢急忙问他:“你怎么了,A?”“哐哐哐,我看Nirvana!”“谁家有啊?”“B家有!”“那…那咱们就去找他看吧。”结果A的爷爷就领着A去找B。B听到有人敲门,找开门一看是A和他爷爷都有点儿傻了,挠着头:“嗯,爷爷…你们,有什么事吗?”“我们家的孩子想看Nirvana!”“那就看吧…”B打开门。结果这个Nirvana的VCD是由A的爷爷、A、B、B的爷爷、B的奶奶、B的爸爸、B的mama一起看的。

    李小枪没和我一起去。他的钱不够。其实我的钱也是借来的。我实在太想到别的地方走走了。在我去武汉之前,李小枪比较认真地和我谈过一次。他知道我们都是那种很随意的人,只是看有没有机会放纵。他说我可以和别人上床,但是最好不要让他发现和知道。我说那不是自欺欺人吗?我要是你的话就会要求知道对方的行为,当然我可以不在乎,但起码是心里是清楚的——难道咱就不能学学萨特和波伏瓦吗?李小枪没说话,我就说好吧好吧,如果我有什么事的话我一定尽量瞒着你。

    我走的那天,李小枪去送我。当我们在清晨5点的地铁站见面时,我发现他真的是很适合我的一个人,我看到他就高兴。我们在西站附近吃的早餐。李小枪说他的小学就在这边上的。早上的阳光已经很亮,在我们吃饭时我一直觉得非常舒服和安定。李小枪反复叮嘱到了武汉给他打电话,最好早点回来,唯独不提张洋。我们都心知肚明,我和张洋之间一定会发生什么。这简直就是想都不用想的事实了。我想着这些,想着我无法为此改变什么,突然就有些难过。

    张洋很晚才出现在火车站入口,他背一个大大的包,手里还拎着一袋吃的,脸上带着一种痴呆的表情,我一看感觉就非常不对,觉得他像是个变身人,一点也不像曾经和我在电话中聊过那么多的人。果然,他看见我背着的包开始找岔:“你怎么会买这么难看的书包?”“这书包多好看啊,这是锐步的最新款,没见过吧?”我也迅速反击。“还真没见过。”

    在火车上,张洋给我看了一本他们自己编的叫做的地下杂志和一本香港的《由零开始》。那两本杂志办的都不错。也许由于语言的原因(《由零开始》是本双语杂志,中/英文,有很多文章都是纯英文),我更喜欢看《Chaos》,感觉内容更详实、更丰富。张洋在车上给我解释什么叫做StraightEdge,他说他们不吸烟、不喝酒、不吸毒以及没有性滥交。我心想我肯定做不了StraightEdge啦!StraightEdge最纯洁的意思是你对自己和你的生活有绝对的cao控,拥有清洁的思想和责任感。还有的是不需要借助吸毒和饮酒才令自己开心。做StraightEdge是要叫你比同龄人更成熟,比一般的有所分别。杂志里还有一些关于板仔和泰国硬核的介绍,以及声讨塔利班对待阿富汗妇女的极端不可接受方式的正义请愿等。这本杂志让我重新认识到以前说滥了Doityouself,让我重新对punk充满热情。毫无疑问的,我喜欢这句话:“其实朋克精神就是那种很独立的精神”

    张洋一直戴着耳机听音乐,我则不住地往窗外看。看那和北方农村不同的风光,我觉得快乐极了,我正在去往一个从没有去过的地方,而且同行的没有我熟悉、管我的人。我们不时地到车厢门口去抽烟,往对方身上乱摸。“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车厢门口的原因。”张洋说。我没说话。我在笑。

    武汉绝对是个太生活化的城市,简直应有尽有,交通便宜方便,风景不错。这儿很热,人很多,密密麻麻,吃的东西很多。一下火车,我们放下行李,张洋就带我去吃武汉的小吃。已经是午夜了,街上还有许多人,有的人就睡在大街上,身上铺着凉席,躺在那里。

    晚上我还抽空写了会儿日记。因为我觉得我有必要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停留时写一些什么。来武汉的第二天,张洋带我到武昌找一个乐队的主唱家去玩。在他的家的书柜里,有许多我看过和没看过的书。收音机里则不停地放着美国90年代的新朋克。他家来了许多人,后来我们在美术学院附近吃饭时,月亮就明晃晃挂在我右边的天上,天空是干净的深蓝,让我想写一首诗写不出来。我们喝绿豆汤、吃烤串,我发现那个人长得像我北京的一个朋友。

    白天,张洋带我去租各种片子。他说你应该多看看这些电影。在一个夜晚,我在张洋家的大客厅里看了一部片子。鬼魅的气息令人心颤。我就睡不着觉。

    这次来武汉,喜悦和悲伤掺半。我还是无法和他们沟通。到底还是空虚。我的呼机在里收不到,而天气预报居然可以,而且还一天收到不同的两遍。真是奇了怪了。我有点想北京。查台时发现虫虫呼过我两次,在回电话时,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力波。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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