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半天的欢乐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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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4/5页)

亲吻着,我们有大概几个钟头的时间可以瞎造掉。

    完事之后我们躺在床的两侧,他起床点了一支烟,抽一口后就递给我。我拿着电视遥控器开始调台,定在一个点歌的频道上。躺在李睛的床上,我就想到鲜峥的柔软的大床和现实主义的空调。

    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你了。他突然开口说,吓了我一跳。

    那就喜欢呗。

    其实我还想说最好别喜欢我。

    你找到女朋友了吗?

    没有。

    别着急,会找到了。

    你算我的半个女朋友吧

    不用吧?我笑起来。

    “聪明的你,提着易碎的灯笼”我跟着电视唱罗大佑的《你的样子》,在这样一个闷热的晚上,您总得允许我伤感一回吧?

    我们又来了几次。那种rou体的快感令我销魂荡魄。这之间公司的大门被人打开过有附近的乐手来过。他就轻轻地对我说:嘘,小声点。我是一只桔子你是一条虫子,亲爱的上床来。

    后来我执意要走。凌晨四点我离开了他的地下室。我突然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我决定以后再也不来找他了。

    小陶带我去那家音乐公司我一眼就看见那个人的微笑。当时他正转过头来,就正好触到我的眼睛。我和小陶在一起大概六个月,其中一大半时间我都在痛苦地思索什么时候应该和他分手。机会很快来了,有一次他独自去参加一个长城上的Party居然告诉我他去树村采访什么木马乐队。这件事情第二天就有朋友告诉了我。我当时突然就理解了他。我很高兴他终于有自己的私生活了。

    李睛的眼和嘴都长得很好看,他的笑让人心疼。灿若桃花一瞬间就过去了,来不及把它框住。我们很迅速地在认识的第二天做了我们之间第一次爱。

    我抽了根中南海,很严肃地思考了一下钱的问题。当初退学时我肯定没有想到几年以后我的处境还是这么尴尬。记得我也曾意气风发:我想要的东西我现在买不起,但总有一天,肯定能买得起!

    那意气风发的有朝一日还没有来临,我再也意气风发不起来了。我为我自己的苦恼感到无可救药。天涯咫尺,形不成我们的名字。

    小陶来找我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在这之前的几天他都是半夜来天明走,我们坐在我家院外的某个地方异常严肃异常友好地谈生活。他诉说他的不舍“没想到这次我们真的分开了…”“我又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是画画的。”我静静地坐着,一种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我知道那种感觉叫“麻木。”

    自从和李旗相遇后我就对画画的人没什么好感。我把他们一律叫做瘪三、流氓。小陶还在说什么,他用认真的口气说:“如果这是旧社会就好了,你当我的大老婆,她当我的二老婆,我就要你们俩,我是真的舍不得你,但我要开始新生活…”话说到这里,他又哭了。我带着微笑倾听,这个人似乎上上天用来考验我的忍耐力和虚伪程度的。

    我们分手一个礼拜以后他几乎天天打电话来问候,以后我一听他说要出来聊聊就连忙推脱。而他最大的贡献就是每次必泪雨滂沱好像生活在地狱里。我却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不快乐。离开了爱的行动是没有爱的。瞧我把这句存在主义的话背得多明白!

    他坐在我的床上,我的电脑里放着他从书包里拿出的朴树的CD,电脑上显示着我最近在新写的小说。一个短篇,计划写一万字,现在还差八千。

    你没跟别人怎么样吧?他问。

    没有,没有。

    哦,我也没有。

    是吗?

    他轻轻地拥着我,吻着我,眼泪像自来水一样流出来。是我纵容他从书包里拿出安全套,我们迅速做了分手以来第一次爱。

    我今天晚上要去“乐乐乐”看演出,那里今天有一支我喜欢的乐队“炸死你”

    你非要去吗?要不我陪你?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不用了。别去了,够远的。没事儿。你一定要去?一定。

    我今天要对它的主唱表白。我想和他在一起。晚饭是我请小陶吃的,他说他没钱了。吃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想不爱你都难。我怕他再说出什么rou麻的话只好劝他再吃点儿。临走时他摸出一包绿摩尔:给你。

    我不抽摩尔。

    没事…他欲言又止:这是我偷的。我也不抽摩尔,没人抽摩尔。我从我们办公室偷的。

    我接下了那包绿摩尔。以前我们老干这种事,在报摊上偷杂志,在图书大厦偷书,在商场偷口红和香水。

    我和小陶分手而他又没有跟我联系的那一个礼拜里我和虫虫经常呆在一起,她也刚和她男朋友分手。我们坐在仙踪林里,目光迷离。我发现了一个穿新款黑色匡威的男孩,可是我再也不喜欢匡威了我现在只穿纽巴伦,小陶不抽中南海了,他现在只抽七星。

    看演出之有人从背后拉住我的肩膀,是我原来在杂志社的一个朋友:露易丝。看见她我作出吓了一大跳的样子。她都来“乐乐乐”了那就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可以来了。她想要的简直和这里提供得完全是背道而驰嘛!

    春无力!我一猜就知道是你。你的背影好熟悉,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我想你平时也应该在这种地方玩。

    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

    哦,是几个朋友拉我来的嘛。我们是网友——这里好无聊。你瘦了吧?看上去好骨感。

    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吧出去走走吧。

    出去以后的空气也不见得有多好。露易丝矜持美丽,穿着红白相间有田园风格的可爱的小背心和白色长裤,而我穿着一件红色T恤和一条蓝色牛仔裤。我立刻闻出她用得是纪梵希的Indecence。

    你妈逼…日本人崔晨水口齿清楚地在不远处和人笑骂道。

    嘿!春无力!你也来了?宁文冲我打招呼,半边rufang露在外面,小陶还给我打电话说你今天来这里让我照顾一下你呢。你不是叫我打听“炸死你”主唱的电话吗?今天晚上他们在这儿有演出!

    你见着他们了吗?

    刚过去,怎么,你认不出他来?

    我只看过他们的一场演出,还真确实有点认不出来…我就记得那一次那个光头的主唱在唱完最后一首歌后冲台下说:你们谁要是现在还没有发泄够可以到台上来打我。结果真的有人上去给了他一个耳光。在“炸死你”上台之前宁文把我引见到他们面前。这是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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