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帅不是她的错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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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3/5页)

不懂他,怎么也不懂。但他懂她,明白一对上她的眼,很可能会被她看出端倪,也可能…无法克制自己,抓住最后的机会道别。

    单枪匹马拚命,在她是一时的冲动,十八岁的热血沸腾;在他,是冷静而全心全意的决定,截然不同的牺牲,却是一样的疯狂。

    她发白的双手拉弯了铁链的圈扣,自己却浑然不觉,忽地湿冷的脸颊感到一片热流。

    好!她是年轻气盛,但不是需要保护的温室之花。就算多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她毕竟看透了他的计画,掌握住他的心思。

    她要当他的夥伴,以每一种可能的方式。

    汴千赫,不管你愿不愿意,我管定了!

    你难道不明白,我想守护你的心情和你一模一样?我愿为你拚命的决心,跟你是同样强烈?

    她挺直背脊,努力想看清舱门的所在,低著身子快速前进。

    豪雨冲刷甲板,使脚下极度湿滑,强风卷起的狼头,不断冲撞船身。

    甲板上杳无人迹,船舱四面都有门,窗口透出灯光,她凭方向感选了其中一道。

    风雨实在过大,她可以看见舱内人影移动,却无法辨明身分,也听不清其中的对话。

    用力压下心中的躁气。汴千赫会等多久才下手?她该硬闯进去吗?情势不明,又和汴千赫的计画背道而驰,此刻的她像是盲人叫牌,毫无把握!

    尽人事,其他的听天命吧!

    一咬牙,她冲向木门,以肩狠狠撞开。

    在内功劲道下,门框应声碎裂,木门向内半倒,她入舱后立即伏滚在地,翻了几转才跃起贴靠在墙上。

    俐落的动作让舱内的人眼花难辨,靠墙而立也杜绝后方突袭的可能。任京仪一手用力抹去眼睫上的雨水,以便看清房中的情势。

    懊死!不知是该暗喜来得正好,还是该诅咒自己运气不佳。

    船舱内,王应德僵坐在椅上,被汴千赫的左臂横锁住气管部位,而眼珠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尖刀。

    两人见她闯入,惊异之余并未采取剧烈行动,或者该说,王应德欲乘机挣扎的意图,有效地被那抵上眼皮的刀锋止住。

    懊死的是,破门之声惊动姓王的手下,甲板上立即传来喧哗和纷沓的足音。

    “你…”王应德只发出一字,就艰困地呛咳起来,显然汴千赫下手极狠。“你…和他是一夥的?”

    刀光闪闪之下,一般人早被眼皮上那冰冷而可怕的压力吓得语无伦次,王应德却仍有本事应付新的变数。

    任京仪未答话,也不去看王应德身后的汴千赫,只砰地一声将门重新撞合,然后靠墙站开一步。

    这间船舱只有一道门、一扇窗,任京仪拔出手枪,所选择的位置,得以守著门不让王应德的手下闯入,又能同时正面迎敌。

    她抬头望向汴千赫,他沉著镇定的视线并不让她感到意外,她明白他不会向王应德露出任何破绽,也绝不会承认他和她有任何关系。

    但他平稳的视线中,冒出一丝掩饰不住的惊怒,让她吓了一跳。

    真傻,她早该知道他不会欢迎她插手的。

    或者该说,他怕死了她身陷危险。

    如此的领悟让她坦然迎视他,传递她坚定的意念,然后转向王应德。

    “我不知道他在这里干什么,我只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她冰冷地回答“看来你现在的姿势,对我来说方便多了。我要的很简单,把孩子所在的地点报上来!”

    “你是哪一路的?想抢我生意?”身处危险中,王应德仍欲摸清她的底细。

    生意!任京仪真想吐他一口口水。

    她淡笑“我很明显地和你不同路。”

    门外人声越来越大,倾斜的木门摇摇欲坠,任京仪左脚一勾,将门半开,身躯仍安全地躲在墙后。

    门外人声突然静下,因为王应德被挟持的景象阻止了欲冲进的船员。

    任京仪轻轻将门再踢回。

    “你的人救不了你,你报上地点,我联络我的人找到孩子,你就可以免去一死,也可以省下断一些骨头。”

    “然后呢?你们打算怎么出去?”王应德冷笑一声,眯眼看她“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看起来很面熟…-”

    身著全黑潜水衣,她的曲线分明,不易被错认为男人,但那副架式,却让人不敢因为她是女人而小觑。

    她耸肩,转眼看向汴千赫“五分钟,如果你不能让他开口就轮到我。”

    四目相交,他的是极端自制,她的则是控诉和挑战。

    她不会让他担下所有的危险,也不要他独自扛起必要的暴力手段。

    两股意志正在激战,外人看来,还以为任京仪和汴千赫是两个敌手对峙,互不相让。

    “原来是你!”王应德叫道“你是伍汉的手下,潜进我的房子之后又脱逃。”他眼神转为阴狠“原来如此,你有内应。你的好夥伴可曾告诉你,那个放毒机就是他设计的?”

    任京仪猛然抬眼看向汴千赫,是他!

    “没错,伍汉失了三个狗腿子,全是秦三的功劳。他让你跑了,我只伤他一条腿,就是念在他功大于过。怎么,他不敢向你邀功?”王应德阴笑起来。

    三个夥伴的命…汴千赫并不是只有追踪他们和她的行动,也并不是只有“按兵不动”让他们送命,而是从头开始就设计取他们的命,好取信于王应德…

    任京仪的视线开始飘忽,汴千赫的却更加犀利,他没有开口,只是紧紧锁住她。

    他不会在王应德面前为自己辩护的!她忽然明白。他不会顺从王应德的挑拨,让他俩陷入争执,中了他的离间之计。就算要承担她的恨意。

    从他决意要遣她下船开始,他已准备要投注一切,只求救出孩子。

    她已将自己也赌上了,此刻私人之情的猜疑不定,显得渺小的可笑。无论如何,要救孩子!

    她挑眉望向王应德“既已陪上三个同伴的命,就算要拔光你的发、挑光你的指甲,我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就算是王应德,也不能不为她嗜血的话语畏缩一下。

    她从来不是软脚虾,不是烂好人,更不是天真的理想主义者。

    为达目的,她不惜流血流汗,甚至赔上一条命。

    如果王应德看不出这一点,是他的遗憾。

    “你不可能杀我!”王应德啐道“杀了我,你也下不了船!我的人会争著当下个老大,就从杀了你们两个开始较劲。”

    “很有可能。”任京仪赞同地点头“但你没有考虑到一点,我不像你,我把别人的命放在自己的前面,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怕死?”

    她向两人跨前一步,抽出腰尖的小刀,直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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