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俏娃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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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4/4页)

我没留长发。”她漂亮地暗讽他不惜人只爱发的怪癖“凭我这头粗劣的头发肯定吸引不了你的注意。”

    虽然语调充斥着遗憾自贬,但眼神却是大胆的挑衅,她略抬了抬下巴,轻蔑之意不言而喻。

    配好各种酒料,她盖上摇杯轻晃起来,铁摇杯内喀啦喀啦撞击着冰块酒液,将不同滋味年分的酒品混合成一杯同融醉人的饮料,而她规律有致的动作隐带力与美。莫名地,他不愿意开口破坏这一刻的微妙,她一心调酒的投入触动了他,彷佛时间就在他们的专注中静止,她有力的摇晃恍恍化为催眠般的旋律,敲出一串宁谧的音符。

    音乐、人群、喧嚣都已不在身边。

    她垂睫,将摇杯内的酒液倒入高脚杯内,晕淡的灯光穿透杯内晃动的液体折射出瑰丽眩目的色彩,迷惑人心志的妖艳…

    有礼地推向他,侠安的笑犹似沉淀了急躁,取而代之的,是机敏的沉着“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你这次为何而来?”

    她的询问又轻又低,就如酒面晃摆的波纹微乎其微,若非他听觉敏锐,一对招风耳能收集任何细微的波动,他也会忽略。

    礼貌性地先饮一口,他举杯朝她一顿,表达对她手艺的肯定“我相信关于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换句话说,咱们是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

    “很好。”你会装傻,难道我就不会演戏?“那你也该明白你并非受到‘每一个人’欢迎。”

    “我只知道有人需要我。”他轻描淡写地叙述“我不是个做事有头没尾的人。”

    “你想证明你不是始乱终弃的纨侉子弟?依你高见,怎么做最好?”

    “当然是搬来与你们同住,就近看顾彼此也好有个照顾。”捏住杯跟,他研究着杯中映现的容颜,那经液体波动的五官,竟与安霞一模一样地无邪。

    “想住进来,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她不带一丝火气,展露她有名的和靥淡笑,将一句本为尖酸的挖苦说成听来苦口婆心的规劝。

    “为了需要我的人,我会全力以赴。”

    侠安眼神一闪,需要他的人?!他是明指安霞呢?还是暗喻易氏旗下上千员工?“可是…”她神色添了几许漫不经心“我不认为你搬进‘飞人居’对谁有好处。”

    “没让我搬进去怎么知道?”昭锋拨开额上垂发,顿现两泓精光毕露的深潭“别急着否定我,就算我做错了,好歹也该给我弥补的机会。”

    她略凛,不禁盯向他依然优闲的姿态,怎么他说的话句句暗藏玄机?他到底对她,甚至对整个“绿林”了解多少?

    而他所言的“弥补”是说对安霞还是对他的母亲、弟弟?

    她宁愿相信他是绕着安霞和她打哑谜,不然这个男人就太深沉了。

    “天下不是每件事都有办法挽回的,有时候一旦错失了珍惜的机会,就得付出悔恨的代价。”

    “你觉得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追回我错失的?”这句话,他问得认真且严肃,肃穆到令她有些心惊。

    不期然,她听见自己脱口而出:“你想挽回什么?”

    “能不能挽回,全看你肯不肯点头。”

    侠安的呼吸微窒,这男人就不能正正经经讲一句简单明白,没有暗喻不含双关的话吗?

    “这就得视你有没有诚意。毕竟…”她犀利地盯住他瞬息万变的灵魂之窗:

    “你离弃过爱你的人,要我们相信一个前科犯可能需要考虑一阵子。”

    言下之意即想在“这阵子”内瞧瞧他能付出多少,是否能牺牲到她满足的程度。

    昭锋苦笑在心头,她的确很刁,把他“请”下海还不够,还要他挖心剖肺以表诚意,被人讨厌得如此彻底还真是头一遭。

    他敢打包票,她必然设计了一连串陷阱要他疲于奔命,眼下这招不就是“请君入瓮”吗?但,知道了又如何?他也只能见招拆招,就算前头有刀山剑海他也得跳呀!

    谁教东西在她手上,谁教她是一切的关键人物?

    谁教…她那么对他的胃口?

    他开始怀疑,那篇遗嘱是老头串通了所有人一块拟来坑他的。

    音乐不知何时换成慢调,他目视她抚发时不经意逸散出的娇媚,突兀地衍生邀她共舞的冲动:“有这荣幸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侠安嫣然,颊生桃红,眼波柔柔瞟来,剎那间竟透出冶艳的芬芳“只要你安然无事抢了今晚的青,随你爱跳多久我都奉陪。”

    抢青?!

    昭锋脑海立即闪过舞狮采好彩头的传统,眉衔起皱结,不会要他上阵舞狮吧?

    “虽然赛车在台湾不如日本那么有规画,但对机车狂热的人还是不少,你…

    不介意和人玩一场吧?”

    昭锋一愣,无可自抑地昂笑起来,好一个俏娃,竟调查出他来自日本,不知他的背景她摸清多少?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对他还不够了解,否则就不会要他这位业余赛车手上场与人较技了。

    “可以请问,这是付出代价的开始吗?”

    “不,这是友谊交流的起点。”她状若无辜地睁圆了眼“你不觉得要和我们这票爱玩的青少年混在一块,加入我们的游戏是最好的方法吗?”

    哼,我就不信你除了一张天生舞男的脸和舞技之外,还有什么本领。

    “也许我和你们比起来我是成熟了点,可是对车的热情可也不输人。我有预感,我和大家会处得来。”“喔?是吗?”不消说,侠安压根没信他半句。

    “不久你就会发现我做任何事都很有诚意。”

    双方视线交会于半空,血液中不服输的因子被挑起,棋逢敌手,乃他们最大的乐趣。

    我会议你(你)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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