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时空裂隙之战):大师_第一章奴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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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奴隶 (第3/6页)

钟。”血沫从他嘴角溢出。

    两名强壮的士兵俯身抓住诺格姆,毫不在乎他的疼痛,直接把他拖到屋外。人们听到他一路上不住地悲号。他声音高亢,仿佛对绳子的恐惧唤醒了某些深深埋藏的力量。

    人们站在屋里一动不动,直到悲号被一声闷哼打断。年轻军官转身面对帕格和劳利。帕格坐起身,鲜血从胸口那道长而浅的伤处流出。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受伤的手掌:这道伤口很深,他连手指都无法活动。

    “带上你受伤的朋友。”年轻军官朝劳利下令。

    劳利搀扶着帕格起身,他们随年轻军官走出奴隶棚屋。年轻军官领他们走过营地,来到自己的住处,命令他们进去。走进屋子后,他派一名卫兵去找营地医师,命两个奴隶安静站好,等待医师到来。医师是位年长的簇朗尼人,身上圣袍的图样显示出他所侍奉的神祇——到底是什么神,两个美凯米亚人也不知道。医师检查了帕格的伤口,判断出胸口不过是皮外伤,而手上的刀伤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道伤口很深,肌rou和筋腱都被割断了。它会愈合,但估计没法完全恢复,握力也会减弱。他以后可能只适合做些轻活。”

    军官点点头,脸上显出奇特的表情:反感与不耐烦兼而有之“很好,包扎好伤口,你就可以走了。”

    医师清理好两道伤口,在手伤上缝了十二针,包扎好,并告诫帕格要让伤口保持干净,然后走了出去。帕格运用起过去学来的精神锻炼法,放松精神,抵御阵阵疼痛。

    医师走后,年轻军官看着面前的两个奴隶说:“依法理来讲,你们杀了监工,应该被吊死。”

    两人什么也没说。除非主人让他们说话,否则奴隶必须保持沉默。

    “但既然是我吊死了监工,那么只要我愿意,就有权让你们活下去。我只须因为刺伤监工的关系,随便处罚你们一下。”他顿了顿“就当你们已经受过罚了吧。”

    接着,他一挥手“走吧,拂晓时再回来。我会决定好如何处置你们。”

    劳处和帕格走出军官的住所,心中暗自庆幸,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早就被吊死在前任监工旁边了。走过营地时,劳利说:“我在想这是为什么。”

    帕格回答道:“我疼得太厉害,没精力去想。我只是庆幸我们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劳利一言不发,直到他们走回奴隶棚屋,才开口道:“我想这位年轻贵族脑子里正转着什么主意。”

    “我早就不指望能理解主人们的心思了。这是我在这儿活了那么久的原因,劳利,我只干他们命令我干的事,然后忍耐。”帕格指向吊着前任监工的大树,尸体在月光下异常苍白——今晚只有小月亮“不然会落得这种下场。”

    劳利点点头“也许你是对的。我还在打算逃跑的事。”

    帕格苦笑一声“往哪儿跑,我的诗人?你能往哪儿跑?跑向裂缝和那里的一万名簇朗尼士兵吗?”

    劳利什么也没说。他们走回自己的草席,在潮湿闷热的空气中,设法赶快睡着。

    年轻的军官坐在软垫上,以簇朗尼人的方式盘着腿。他把押解帕格和劳利过来的卫兵打发出去,然后示意两名奴隶坐下。他们犹犹豫豫地坐下来,有主人在场时,通常是不允许奴隶坐下的。

    “我是辛扎瓦家族的霍卡努。这个营地属于我父亲。”军官开门见山地说“他对今年的收成很不满意,所以派我来看看有什么可做的。如今我缺个监工来管理营地,只因为一个蠢货把他自己的愚行怪到你们头上。我该怎么办呢?”

    他们什么也没说。霍卡努问:“你们在这儿多久了?”

    帕格和劳利依次回答了问题。霍卡努思量片刻“你,”他指着劳利“从各方面看都没什么特别,只是比别的蛮人更会说我们的语言。但是你,”他指着帕格“比你那些硬骨头的同胞活得都要长,而且也很会说我们的语言。要是有人把你当成一个来自偏远省份的农夫,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们静静地坐着,不知霍卡努的话锋要指向何处。帕格惊讶地发现,自己可能比这位贵族还要年长一两岁。他年纪轻轻,却大权在握,簇朗尼人的风俗实在古怪。要是在克瑞德,他可能还是个学徒,继续学习着治国之术。

    “你怎么会说得这么好?”军官问帕格。

    “主人,我是第一批被带到这里的俘虏之一。那时,除了我们七个美凯米亚人之外,这里都是簇朗尼奴隶。我们学着生存。过了一段时间,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其他人不是死于热病、伤口化脓,就是被卫兵杀了。这里再没人会讲我的母语。此后至少有一年时间,没有其他美凯米亚人被送到此地。”

    军官点点头,又问劳利:“那你呢?”

    “主人,在故乡我是个歌手,一个吟游诗人。我惯于四处游历,所以必须学会各地的语言。我还有一对能辨音识乐的好耳朵。你们的语言,在我的世界被称为声调语。发音相同但音调不同的字眼,表示不同的含义,在我们王国也有几种这样的语言,所以,我学得很快。”

    军官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很有意思,”他沉思半晌,兀自点点头“奴隶们,很多想法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他微笑起来,看上去更像个大孩子而不是男人“这个营地简直一团糟。我会向我的父亲,也就是辛扎瓦大名如实禀报。我想我知道问题所在了。”他指着帕格说“我要听听你在这件事上的看法。你在这儿待的时间比别人都长。”

    帕格强迫自己冷静——已经很久没人问过他对任何事情的看法了“主人,第一任监工,也就是我被俘时管理此地的人,非常聪明。他知道劳工,哪怕是奴隶,饿着肚子都干不好活。那时我们的食物配给比现在好,如果受伤了也会有休养的时间。诺格姆脾气很坏,他把任何挫折都看做是对他个人的冒犯。如果地xue兽毁了一片林子,那是奴隶的错;如果有奴隶死了,那是有意给他的劳工监管能力抹黑。每次遇到挫折,我们得到的都是克扣食物,或更长的工作时间;而每次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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