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奈维尔城堡的秘密_三困境中的年轻姑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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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困境中的年轻姑娘 (第3/4页)

来的。”

    “这一次都没有。但是,最让人伤心的是,可怜的小姑娘在这次丧事后大病了一场。谁也弄不清她得了什么…她不再吃东西,不再睡觉,据阿波利纳的讲述…她整天呆在花园里她那条长椅子上…家中没有什么欢乐,这是真的。于贝尔先生,她的监护人,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他的工厂上。他有一间制革工厂,在蓬特一奥德梅。她总是孤零零的,可怜的小姑娘。她确实有个叔叔叫阿尔文斯,但是人们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可是,他住的地方距这儿并不很远。他继承了工程师在买这座城堡前住过的房产。”

    “看来您知道的比公证员知道的还要多。”拉乌尔笑着大声说道。

    宪兵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是我的职业。”他说“况且弗朗热家族是很显赫的。所以,不可避免地,人们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他们身边发生的事。”

    “那个小女孩,在那儿,躲在一丛玫瑰花后面的。她是谁?”

    “噫!是瓦莱里,是老贝纳丹的孙女。也是一个孤女!她的祖父对她很粗暴,但是非常爱她。所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连去哪儿都不说就走了。”

    阿波利纳回来了。

    “请先生跟我来。”她说“小姐将很高兴与您说话。”

    “您真运气。”宪兵说。

    假冒记者向他伸过手去。

    “再次表示感谢。请不用担心。我会守口如瓶的。”

    他争着抢过水桶,阿波利纳想从他的手里把它夺回去。

    “放下…放下…我到那一头再把它还给您。”

    他真完美,这位记者。他那么热心助人,那么和蔼可亲。人们又怎能不对他提出的问题有问必答呢?大家都知道,做为记者是很好奇的,所以阿波利纳就主动地让他了解秘密。是的,她既是房间女佣,又兼着女厨角色。她的丈夫阿希尔,是花匠兼司机。至于老贝纳丹,他的职务就更多了。他喜欢自称总管,因为这个称谓使人们想起旧时的岁月。

    “真是一个怪人!…应该看一看他是如何自以为了不起的!…如果您听到他推理争辩的话!这真是一种悲哀!…他的小孙女,知道吗,大多数时间是由他安排的,经常地逃学。他说,人家在那里只教她一些谎话。真是个老疯子!…现在,请把水桶还给我吧,我们到了。”

    这条环城堡的小路把他们引到了花园中。吕西尔就呆在那里。她在一株枝叶浓密的栗树下,躲在一条长椅上,狗就卧在她的脚下。她正在看一张报纸。拉乌尔以一种奇异的情感认出了她。她比他看到她沉睡的那天夜里更加漂亮,也更加迷人。猎犬弓起身子,开始吠起来。

    “躺下…波吕克斯!”

    她的声音像一个无望治愈的厌世之人发出来的,十分厌倦。她把报纸放在膝头上,向来访者投去充满忧郁的微笑。拉乌尔鞠了一直弓。

    “里夏尔-迪蒙,《法兰西回声报》的。”

    “阿波利纳,去端一张椅子来。”吕西尔说。

    “瞰!没有必要。”拉乌尔阻止道“当人们拥有这么一片舒适的草坪时,应当充分地享用它。”

    他于是很随便地坐在草地上,就坐在了小姑娘的脚旁。然后,他漫不经心地搔着猎犬的耳朵和脸之间的各个部位,它则很舒服地把头伸过去让他去搔。吕西尔表情呆滞地看着这一幕。

    “真是不可思议。”她慢喘着“其实波吕克斯并不温柔。”

    “这是有诀窍的。不过我会与动物和人交流。我跟女孩子们在一起也不是很笨的。”

    他们同时笑了起来,吕西尔的脸上也有了一点红润。拉乌尔在想:“笑吧,我的小美人,忘掉那些倒霉的日子。我愿你热爱生活,对它充满赞赏,而且希望你永远把那友好的眼神射向我。”

    他摘下一朵雏菊,把它咬在牙问。

    “我本应该很高兴地向您赞颂这幢漂亮的房子的,”他说“可是我听说它包涵的不幸远多于欢乐…我们还是谈谈您吧。”

    “啄!我…我很微不足道。因为您都清楚,您知道…”

    她的声音中断了。

    “接着说下去,”所谓的里夏尔-迪蒙说“勇敢一点儿!…我们在十七岁的年纪…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脾气不好,一天到晚嘟嘟囔囔的监护人,战战兢兢的用人们和老神经贝纳丹…我们不再拥有过去,也还没有得到未来。我们这么烦躁,为了能在身旁感受到关心,希望自己最好能够生病,即使是没有些许的温柔和关心。”

    吕西尔以一种不断增大的惊奇神情悉心地倾听着。

    “但是,我们自身,”拉乌尔继续说道“有很多的智慧和才能。如果我们的想象不跟我们捣鬼的话,如果它没有说我们是最不幸的人的话,而且…”

    “可是我就是最不幸的人呀。”吕西尔打断道。

    眼泪已经涌上了她的眼睛。

    “噫!”她喃喃道“为什么他们不把我一块带走呢,就在那一天?为什么呢?那我们就会三个人一块儿死去了…那我们该多么幸福呀!”

    “说吧…接着说下去。”他说“我是您的朋友。”

    他抓起她的手,轻轻地握着,为的是给她一点热量。

    “他们死于八月十九日。”她更加镇定地接下去说“十九年前,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自他们第一次相遇之后…一次如此神奇的相遇!…我的父亲,早在他结婚之前,就已经买了在圣阿德莱斯后面的一处房产,这是属于一个渔户家的地盘,一个背靠悬崖的破旧小屋,它面对着一个从来没人到过的小湾。他在那里休息,同时进行装修,因为他很有才能。一天,他听到大呼救命的声音,…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后来成了我的母亲…她在呼救。她在游泳时,就在附近的海滩,一股激流把她卷走了。如果不是我父亲及时赶到的话,她很可能会被淹死。但这并没能阻止他们在十九年之后…您是否相信命运、天数,迪蒙先生?”

    “当然啦。因为他们俩的生活充满了神奇的色彩。那么这栋小房子,它现在怎么样了?它是否被卖掉了?”

    “没有。我父亲始终保留着它,留作纪念。只是再也没有人去了。它现在肯定是很糟糕了。”

    他在思忖。他以一种奇特的、使他赢得如此多战役的预感,开始揣测:在巧合的背后,存在着某些晦暗的、错综复杂的东西,这里面肯定隐藏着某种阴谋。

    “我能去参观一下吗?”他问道。

    吕西尔马上变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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