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火焰_第12章独自一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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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独自一人 (第2/6页)

右胳膊上有一条长长的划痕,看上去已经感染。脚上套着一双似乎是旅游鞋的东西,但现在已经很难看出那到底是什么了。

    接着,.他认出了她。这是一年前的那个小姑娘:她说自己叫罗伯塔,她那小小的脑袋还可以点火。

    “罗比?他说。“是罗比吗?”

    “是的,它还在那儿。”她喃喃重复着,似乎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他忽然明白了她眼中的闪光;她是在哭泣。

    “罗比。”他说“亲爱的。出了什么事?你爸爸在哪儿?”

    “还在那儿。”她再次说道,接着双腿一软,向前倒去。伊夫.曼德斯抢前一步将她抓住。他抱着她,跪在前庭的尘土里,开始大声呼唤他的妻子。

    傍晚的时候,赫夫里兹大夫来到农场。他在后面的卧室里和那小姑娘待了大约20分钟。伊夫和他的妻子诺玛·曼德斯呆呆地坐在厨房的餐桌旁,与其说是在吃还不如说是在看着。诺玛不时抬起头来,不是指责而是询问地看着她的丈夫。一种无形的恐惧笼罩着这对夫妇。

    在农场大火之后的第二天,来了一个叫塔金顿的人。他来到伊夫住的医院,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他们,上面只简单地印着:惠特尼·塔金顿政府调节员…‘从这里滚出去。”诺玛对他怒喝。她紧抿着发白的嘴唇,眼睛里流露出愤怒与痛楚。她可怜的丈夫胳膊上缠满绷带,吃够了苦头。他曾对她说过,除了一次痔疮之外,整个二次大战都不曾给他留下任何印记。而现在待在黑斯廷斯·格兰自己的家里却被人枪击了。“滚出去。”诺玛再次说道。

    但伊夫也许考虑得更多,他只是说:“你有什么要说的,塔金顿。”

    塔金顿拿出一张三万五千元的支票——不是政府支票而是从一家大保险公司的帐目上提取的。不过并不是曼德斯家买保险的那个。

    “我们不要你的臭钱。”诺玛厉声说道。并准备按铃叫人。

    “我想你最好还是先听我说完,免得将来后悔。”惠特尼·塔金顿礼貌地轻声说。

    诺玛看看伊夫。伊夫点点头。她的手不情愿地放开了按铃。

    塔金顿把随身带的公文包放在腿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份档案。上面写着“曼德斯”和“布里德拉夫”诺玛的眼睛张大了,心中一阵翻腾。布里德拉夫是她娘家的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人愿意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政府档案上;更没人愿意自己的隐私被别人窥探。

    塔金顿用低沉。冷静的声音谈了大约四十五分钟。偶尔他会从那份曼德斯/布里德拉夫档案中拿出几张复印文件以进一步说明自己说过的话。诺玛紧抿着嘴唇翻看着这些文件,然后把它们递给躺在床上的伊夫。

    这件事事关国家安全,塔金顿在那个可怕的傍晚对他们说。

    你们必须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并不愿意这样做,但是我们必须让你们看到这样做的原因。你们对这些事知之甚少。

    我知道你们想杀害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和他的女儿,伊夫回敬道。

    塔金顿冷笑了——专门为那些对政府事务不懂装懂的人预备的冷笑——接着回答道,你们并不知道你们所看见的意味着什么。我的任务不是要你相信这事实,而是尽力说服你们不要四处宣扬此事。现在,你们听好:这支票是免税的。它会帮你修理房屋,支付医疗费,而且还会有不少剩余。这样我们双方都可以避免许多的不愉快。

    不愉快,诺玛此时坐在餐桌旁想到。她听着赫夫里兹大夫在卧室走来走去,又低头看看几乎没有碰过的晚饭。那天塔金顿走后,伊夫默默地凝视着她,但双眼充满憎恨和痛苦。他对她说:

    我爸爸说,如果你不幸卷人了一场互相攻击、互泼脏水的事情里,重要的不是你泼出去了多少脏水而是别人给你泼了多少。

    “曼德斯夫妇俩都来自人数众多的大家庭。伊夫有三个兄弟和三个姊妹。诺玛有四个姊妹和一个弟弟。有舅舅。侄子,外甥。

    和表兄妹,还有父母和祖父母。

    根据塔金顿的材料,伊夫的一个外甥。一个叫弗雷德·德瑞的年轻人在堪萨斯州自家后院里有一个小花园,里面种着大麻;

    诺玛一个做承包商的舅舅在德克萨斯的生意已是风雨飘摇。负债累累,只要透露一点儿消息就可以使他彻底破产,而他还有一家七口要养活;伊夫的一个表姐(伊夫记得似乎见过她,但已经想不起她长得什么样子了),在她六年前工作过的银行里挪用过一小笔款子。银行发现后为避免不利的公众影响,没有对她提出起诉而是将她解雇了。她花两年时间还清了那笔钱,现在在明尼苏达州开着一间还不错的美容院。但起诉时限还未到期,她仍然可以因为六年前的那件事而被追究法律责任。联邦调查局手里有诺玛最小的一个弟弟唐的档案。唐在六十年代中期曾参加过一个恐怖组织,此组织曾计划炸毁道尔化学公司在费城的办公大楼。他们的证据还不足以对他提出起诉(而且唐本人曾经告诉诺玛,当他听说那些人要干的事后就退出了组织),但如果这档案的一份复印件寄到他现在的公司的话,他肯定会丢掉工作。

    在那间通风不良的狭小病房里,塔金顿单调的声音不停他说着。他把最好的牌留在了最后。伊夫的曾祖父于1888年从波兰来到美国时,他们的姓是曼德罗斯基一他们是犹太人。伊夫的爷爷娶了个非犹大姑娘,并放弃了犹太教。到他爸爸时,他娶的是个信奉新教的姑娘。伊夫与他一样,娶的是信奉新教的诺玛。

    这样家族里的犹太血液就更稀薄了。但在波兰,仍有许多的曼德罗斯基们,而波兰的统治者是共产党。只要中央情报局愿意,他们可以使这些伊夫素未谋面的亲戚们的生活变得极为艰难,因为在那里,犹大人是不受欢迎的。

    塔金顿终于闭嘴了。他把档案放回公文包,重新把包放在两脚间。他容光焕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们,好像一个刚刚成功完成背诵作业的好学生。

    伊夫异常疲惫地靠在枕头上。他能够感到塔金顿在看着他,这他并不在乎。但诺玛疑问的目光也在急切地注视着他。

    那些远在异国的远房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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