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洛少年游_第八章兔走鹰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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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兔走鹰飞 (第5/7页)

里有了jianian细?”

    只须细细的想一想,便知道大总管沙如塔的报告决非有意耸人听闻。

    花酒堂里,的的确确出了jianian细。

    最明显的事实便是,花酒堂方面每次拟定一项策略,很快地就会泄露出去。

    像这一次,黑刀帮接管“及时乐”灰鼠帮接管“贾记赌坊”如果不是出了内jianian,让对方看透花酒堂方面将作重大的让步,对方又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进行虎掠鲸吞?

    可是,这名jianian细,究竟是谁呢?

    这是个无人能够回答的问题。

    罗老太爷一直想以秘密的方式,暗中加以调查,但却不知道如何着手。

    花酒堂的人数太多了。

    四天王,八杀手,三位总管,七名管事,胡娘子,贾拐子,七位姨太太,四十二名贴身丫头,甚至连他最信任的唐老夫子,都无法排除于嫌疑之外。

    而这一点,也正是他最感苦恼的地方。

    因为他如今几乎连一个打商量的人也没有了。

    沙如塔忠告过他,除非抓到真凭实据,千万妄动不得。因为那样一来,不仅无法逮住正主儿,反会引起人人离心的反效果。

    如果花酒堂中,上上下下,彼此猜忌,人人寝难安,到时候不须敌人动手,花酒堂也完了。

    他姓罗的受得起这种打击?

    狗rou只剩下半锅,昨天剩下来的。

    懂得吃狗rou的大行家,都知道一件事,刚烧好的狗rou固然美味可口,如果重炖一次,味道无疑会更香更妙,就连rou汤也会更调更鲜。

    大家面前都放着一堆剥好的生蒜瓣,以及一小碗醉八仙。

    rou锅离开火灶,尚未端上桌子,老sao包就已抓起筷子,两眼瞪得圆滚滚的,像是勇敢的战士握着利刃等着冲锋rou搏。

    但他嘴里却在不停地嘀咕:“我们他妈的命苦,只能捡人家吃剩下来的…”

    丁谷立即赔笑道:“我已吩咐大头另外弄了两样菜,那是专为前辈准备的,剩rou我们吃。”

    老sao包扭转头来道:“我们一年虽然见不上几次面,老夫的脾气,你小子倒是摸得透透的,嗯?”

    丁谷笑道:“大家今天到洛阳来,我狼子算是主人,如果连客人的饮食习惯都不了解,这个主人如何招待?”

    老sao包重重哼了一声道:“只可惜老夫有个毛病,你小子还没有摸清楚。”

    丁谷道:“哦?”老sao包板着面孔道:“老夫碰上不如意的事情,就会生气;老夫生气的时候,就会专做一些平时不愿做的事吃东西也是一样。”

    他拈起一颗蒜瓣,又接着道:“所以,这半锅剩rou,你们最好都别动筷子。”

    他几乎不等把话说完,便从锅中挟起一块热腾腾香喷喷的腿rou,和着蒜瓣,塞进嘴里。

    吴大头第一个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sao包道:“小混蛋,你小心点。”

    他这句话说完,又是两大块rou,一大口酒。

    丁谷笑道:“慢慢来,别呛着了。这半锅rou,少说点也有八九十来斤。你就是吃到明天这个时候,也不一定能吃得完。”

    老sao包道:“子曰:食不语。吃东西的时候,你少讲话。”

    战公子坐在桌子的另一边。

    家人金福,站在他的身后。

    他坐在那里,既不吃菜,也不喝酒,只是望着狼吞虎咽的老sao包微笑。

    这位战公子虽然有着一副武林中人见人怕的骡脾气,但当他跟三五知心好友在一起时,他的脾气却好得比谁都要好。

    老sao包一连吃十一块rou,七枚蒜瓣,五口醉八仙,才打了个饱嗝,瞪着战公子道:“你小子尽瞧个什么劲儿?瞧老夫吃相难看?”

    战公子笑笑道:“你如果想多吃些,就别吃得太快,你如果吃得太快,就一定吃不多。”

    这就像一个俄过头的人,经常吃不了多少,是同样的道理。

    喝酒也是一样。

    这个道理,甚至可以引用到男女间的关系上去;你起步太快,一定跑不远,你开头过分卖力,就一定会提前疲倦。

    老sao包当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他忽然一拍桌子道:“这几句话你小子刚才为什么不说?你小子安的是什么心肠?”

    战公子笑道:“现在说出来也还不迟。”

    他又笑了笑,道:“譬如说:你现在不妨暂时停一停,让别人也吃几块。待别人那种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引起了你的胃口,你就又可以再吃了。”

    老sao包果然放下了筷子,口中却又说道:“老夫吃东西,一向讲究节制,讲究适可而止。要说如何才能比别人吃得多,那简直是笑话,只有没出息的人,才会去转这种没出息的念头。”

    战公子朝吴大头使了个眼色,挥手道:“大头,去拿几个碗来,你们把这锅剩rou,大家分一分,包老前辈不吃了。”

    老sao包狠狠地瞪着战公子道:“小金,有一件事,你小子最好莫要忘记。”

    战公子欠身道:“是!是!什么事还望前辈多多指教。”

    老sao包板起面孔道:“当年老夫跟你爷爷喝酒下棋的时候,你小子还包着尿片,抱在你娘手里。”

    战公子又躬了一下身子道:“是!”老sao包道:“所以,你小子最好别拿丁谷那小子作榜样,好事不学,坏事全会。如果一个人连敬老尊贤也不懂,这种人啦,嘿嘿,你们等着瞧好了。”

    战公子再打一躬道:“是!像小丁这种人,除了找他喝酒,或是找他借钱,晚辈以后一定尽量设法疏远。”

    丁谷、吴大头、跳蚤、和尚,全忍不住哈哈大笑。

    “跳蚤”跟“和尚”是另外两个小伙子的绰号。

    “跳蚤”人生得又瘦又小,但行动却敏捷无比;“和尚”是个癞子头,头上的疮疤,一行又一行,远比疥疤还要壮观。

    这两个小伙子都跟吴大头差不多年纪,都是狼子丁谷的崇拜者。

    老sao包摇摇头,瞑目长叹道:“反了。反了。这成什么世界?这成什么世界?”

    他一听锅子响,突又睁开眼皮。

    吴大头双手扶在锅耳上,笑道:“我们要分rou了,老前辈要不要再来两块?”

    老sao包眼珠子滑滑溜溜,不晓得发现什么秘密,忽然喜上眉梢,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好,这下可好了。”

    只听一个又冷又脆的声音道:“这下什么好了?”

    这里是都城隍庙后的一间柴房。

    黑豹秦世伟已被三位盟兄弟接走,战公子是丁谷邀来的,老sao包则是不速之客。

    都城隍庙香火极旺,庙祝已另外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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