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夜情深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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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4/6页)

的男人,也是她此生唯一爱过的男人…柳以樊。

    笔尖轻勾起他嘴角的一抹淡笑,泪水浮现得更汹涌,不下十秒,整张画纸已滴满她的泪。她以手掩嘴,制止自己哭出声音,同时纳闷她为何会在此刻画出他?前些日子尝试时根本连个型都抓不住啊!今晚为何能如顺利描绘出他的神韵?她考虑毁了这张不打算交给出版社的原稿,但当他的笑脸维妙维肖地印在眼前时,她又不忍心弄拧它,毕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他这般真诚、迷人的微笑。?

    柴雁醒来时已过中午,她脑袋昏沉、头痛欲裂,明显受到过量酒精的影响。她躺着环顾一下四周,接着纳闷她什么时候回房的?事实上她连自己何时回到家都不晓得。过去三天,她和不同的牛郎厮混,唯一相同的是他们有着和苏劭深相似的外形和气质。但这并不表示她已不对苏劭深感兴趣,她只是短暂被满足罢了。

    寻求满足的代价是大量流失金钱,她得赶紧去物色金主了。

    “柴雁,”周希玲敲她的房门喊道:“你醒了吗?”

    柴雁不耐烦地翻翻白眼,只敷衍地应道。

    周希玲打开门,站在门口看她。“柴桑说你昨晚喝得很醉,我帮你泡了杯热茶,待会儿下来喝,醒醒酒吧!”她没质问柴雁喝得烂醉的原因。

    “喔,我等会儿就下去。”柴雁勉强捺着性子答道。

    周希玲离开后,她继续赖在床上,看来昨晚是柴桑扶她回房的,她讽刺地露出微笑,想不到那丫头还挺宽容的嘛!完全不介意几天前的恶作剧,还好心地让她回到舒服的床上睡觉。

    不过话说回来,柴桑刺伤人家,害她只得把他送进医院,打断了他们本想缠绵的兴致,他还因伤向牛郎俱乐部请了三天假。柴雁去看他时,他不断抱怨柴桑的下手狠毒,刺得他皮开rou绽,缝了好几针。

    柴桑算聪明,没抖出自己受伤的真正原因,否则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柴桑,选择息事宁人算是有点脑筋。

    柴雁又躺了五分钟才下床,她洗个澡、化好妆,精神抖擞的下楼。当她经过柴桑的房间时,听到讲话声从虚掩的门后传来,她好奇地靠在门边倾听,发现柴桑正在讲电话。柴雁有些惊讶,她从来没见过柴桑讲电话,她像个没社交生活的隐士,不过或许她现在正和出版社的人谈公事。

    “我明天先上去一趟,找到房子再搬。”柴桑这句话引起柴雁的兴趣。

    原来她不是在谈公事,而是准备搬家。柴雁扬起嘴角笑笑,看来柴桑还是不改胆小本性,一次恶作剧就让她兴起离家的念头,真没用!柴雁在心里嗤笑道。

    “阿泰哥还要一个礼拜才会上台北,”柴雁刚想离开,听到这句话又止住脚步。“我会在他上去之前找到房子,这样我们能一起搬,比较方便。”

    阿泰?柴桑要跟陆雍泰一起上台北生活?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扯在一起了?陆雍泰该不会是为了柴桑才决定要和她离婚的吧?

    思及这个可能性,柴雁忍不住怒火中烧,陆雍泰和柴桑竟背着她乱来?!尽管她对陆雍泰没感情,尽管是她先红杏出墙,但他怎么能为柴桑甩了她?柴桑哪点胜过她?

    柴雁气冲冲地推开房门,把柴桑吓了一跳,她转头惊异地看着大步走进来、夺下电话挂上的柴雁。着冷不防地被柴雁反手甩了个巴掌,力道之大令柴桑倒在床上。柴雁尚未打算罢手,她跳上床,跪坐在柴桑身上,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打一阵,柴桑慌得只顾用双手护住头,忘了要反抗。

    “贱女人!”柴雁尖声吼道“竟敢公然抢自己姐夫,你要不要人哪?”

    “你误会了!”听到柴雁的指控,柴桑着急地辩解,但柴雁不予理会,继续攻击,指尖刮着柴桑的皮肤,柴桑忍不住哀叫:“柴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先听我说…”

    “少来这一套!”柴雁凶狠地截断她的话,一手抓住她的发根硬往床铺压。“我说觉得奇怪,阿泰怎么会突然坚持要离婚,原来他早和你这母狗搭上了!”

    “你真的误会了,我和阿泰哥没有…”

    “闭嘴!”柴雁又甩她一巴掌。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周希玲的惊呼声自门口传来,但柴雁连头也没回。

    “我现在终于知道阿泰为什么要离婚,”柴雁总算停手,她跳离床铺,愤慨地指着柴桑“柴桑勾引阿泰,现在还敢正大光明的要和他一起到台北生活!”

    “我没有…”柴桑捂着脸,在床上痛苦得翻转身子。

    “我都亲耳听到了,你还想骗谁啊?”柴雁怒声吼道。当她看到柴桑两脚脚踝上洁白的纱布,马上不假思索地提起一脚用力往她右脚踹过去。

    柴桑大叫一声抱起伤脚,痛得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柴雁!”随着柴庶寅的惊呼,一只有力的手扳过柴雁的身子,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已有人在她脸上掴下一掌。

    柴雁惊叫一声摔倒在地,她气愤又惊讶地抬头,发现陆雍泰涨红着脸,气急败坏地怒瞪她。

    “你敢打我?”柴雁马上得理不饶人的尖叫“怎样?心疼情人是不是?你来和她幽会,只是不巧我在家,刚好被我逮个正着对吧?”

    “你闹够了没?”陆雍泰的怒吼恍若闷雷,从没见他如此激动的柴雁霎时愣住。“我和你离婚是因为受不了你的放荡,柴桑想搬出去是怕你又找人来强暴她,她好心没有拆穿你,你还这样诬赖她,你有没有良心啊?”

    “我诬赖她?”柴雁站起身和陆雍泰对质“你就没有诬赖我吗?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放荡了?又什么时候看到我找人强暴她了?”

    “阿泰,话不能乱说!”周希玲也斥责道。

    “我们都心知肚明,你在外面的名声你最清楚不过了,不要逼我拿出证据来揭发你。”陆雍泰阴沉地威胁,看到她那样毫无天良的对待柴桑,再也无法忍气吞声。

    “你以为这样就吓得了我吗?”柴雁仍坚持立场,理直气壮地与他四目相瞪。

    当他们还僵持不下时,电话响了,周希玲走过去接。

    “柴桑,”周希玲转向还躺在床上啜泣的柴桑。“柴恩找你。”

    “跟她说我待会儿再打给她。”柴桑呜咽道。柴雁冲进来前,她正和柴恩商量上台北找房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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