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_第二章被截留的密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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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被截留的密信 (第8/14页)

土管局公开招考土地监察大队工作人员。他女儿分数入围后,经过有关领导打招呼,终于顺利地进了土管局。第三个是市委办公室秘书叶洪,他从中专毕业后便安排在某乡政府当文书,由于有些文字功底,被调至市委办当秘书。但他的女友还在乡里当计生员。在他所服务的某市委副书记的关照下,他的女友也顺利地调到了城关镇计生办,现在两人正值新婚燕尔之际。第四个是南湖镇一位副镇级调研员,姓叶名土根。他的儿子在部队里混到了个副连级,但在家里等了一年还是进不了市机关。老叶就到处跑了一年。在南湖镇党委书记、镇长的关心下,现在他的儿子已经进了市委统战部民族宗教科工作。小叶的调动是属于组织部管的。但由于当时老叶曾经到人事局来跑过多次,所以人事局的干部都是知道这一情况的。第五个是姓叶的,王丁荣差点忘了,是干部调配科长重点补充的。这个人是市工商局的退休女干部,名叫叶诗。她的女儿曾想进工商局,但南州市工商局一直卡着不放。由于现在工商部门是垂直管理的,南州市工商局不同意,南海市人事局也没法子。因此,市工商局现暂时安排她在局办公室打字,属于临时工性质。叶诗一家的活动目标是南州市工商局,只要上面工作做通就行。因此,她不必去找当时的南海市委书记金显贵,况且她是个女的,与举报人的性别有异。

    看来市人事局已经提供不出这个举报人的下落了。于天青惆怅地想了想,准备结束今天的人事局之行,便道:“算了,我们只是想随便了解一下。听说这个人对党风廉政责任制落实情况,以及人事制度改革方面有些积极的建议。我们就找机会来看看。没想到你们南海市人事局这么重视,还翻阅了这么多的材料。”他转过头对市纪委麻书记道“老麻,我们还是到其他地方走走,看看有什么好的建议。”

    从南海市委大院回到南阳森林招待所之前,于天青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麻种桑。他说:“看来这个姓叶的人一下子是找不到了,我估计,这个人根本不姓叶。麻烦你再留意一下,看看机关干部中,有其他什么人在帮助自己的亲戚找工作,而且现在还没有找到的,很可能在人家面前发过牢sao。这个人的特点,一是机关干部,二是中年男性,三是声音略微沙哑,四是对金显贵意见比较大。”

    接下来,麻种桑派出案件检查室和党风廉政室的四名干部,分成两个小组到各乡镇各部门暗中了解具有以上条件的机关干部。但是,两个暗访组辛苦了几天几夜,仍然找不出明显符合上述条件的机关干部。有的人声音虽然沙哑,但看不出他对金显贵有什么特别大的意见。这也难怪,因为我们党一直教育广大党员要团结不要分裂,因此,广大党员干部即使对某人或某事有些看法,都已经习惯于深藏不露,甚至已经习惯于在办公室说好话、回到家里说坏话的“两面人”生涯。况且,暗访组也只是比较随意地了解,又不能打草惊蛇,搞得满城风雨。这就大大阻碍了这次暗访行动成功的可能性。

    麻种桑刚到森林招待所去过一趟,他和于天青愁容满面地相对而坐一个多小时,也谈不出结果来。于天青担心这个案子深入不下去,会影响省纪委的荣誉,可又想不出什么好法子。麻种桑因为帮不了于天青,心里也觉得很难过。

    走在市机关会堂门口,麻种桑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神秘的举报人,想着他的种种特征。有时又好像想出了是谁,有时又觉得根本就没有这号人。正在低头纳闷,迎面走过来一个白发老者。但见此人身高一米八,双颧高耸。要不是微驼的脊背,更显得其气宇非凡,让人误以为是下来检查工作的中顾委哩。

    “小麻!你在想啥呢?”老者远远地叫住麻种桑。麻种桑很不习惯地听人如此称呼自己,不解地回过头来,顿时化愁容为笑脸。“哟,是老革命呀。今天没找人下棋去?身体还好吧?”

    此人为山东南下干部,原南海县第一任县长赵之峰。老赵拍了拍麻种桑的肩膀,道:“想什么心思呢?是在构思什么作品,还是在为反腐败斗争cao心?”

    “就我这点水平,还能构思什么作品?”麻种桑笑道“赵县长啊,现在群众对我们要求高,我们的工作不好做哩!”

    老赵估计他的确是在想办案方面的难题了,正想找纪委书记发发牢sao,便扯住麻种桑的袖子道:“工作难做关键要依靠革命群众嘛,我们当年打江山不就是认准这个理么?你小子,当年的小萝卜头,今天都干上市委常委啦,也不请我们老头子喝一盅。”

    麻种桑便热情地拉住老赵道:“去去去,家里正好有两瓶高粱烧,我叫老太婆热两个菜,咱们好好喝两盅。”

    老赵推辞道:“这次就算啦,我自己讨酒喝,太为难你了吧?”

    麻种桑道:“不不不,我正想向你讨教一些工作上的事呢。借着老酒,找你这个老革命聊一聊,不是正好么?”

    老县长赵之峰经麻种桑这么一客气,酒瘾也就真的勾上来了。

    因为老赵年纪大,患有轻微的风湿和关节炎。麻种桑就向他推荐了浙江产的著名的五加皮酒。像血液般鲜红而黏稠的五加皮酒,略带药味,但也很好进口。三盅下去后,老赵就开始翻起革命的老皇历了。“改革开放政策不错啊,小平同志对改善人民群众的生活可是立下大功哩。现在好啦,家家户户住洋房,有吃有喝的,当年我在山东沿海当渔娃娃时,可真是想不到会有今天啊!”麻种桑乘机吹道:“这五加皮酒不错吧,待会再拎两瓶回去?”

    老赵笑道:“好喝,下回再来嘛。”然后就着一块臭豆腐,又喝了两盅。忽然,老赵眼睛红红地,道“酒不错,歌也唱得好听,现在的广告做得真好。”

    老赵深情地唱道:“船头上风狼大呀/爸爸一网网捕鱼虾/鱼虾养大我进了城呀/家里就剩下他老人家/爸爸,好爸爸/买上两瓶红红的五加/千里迢迢看望他/爸爸,好爸爸/五加皮酒红如血/喝上几口面如霞。”

    麻种桑知道老赵是想起他那个贫困的渔村以及养他到十三岁时自己就饿死在破船上的老父亲了,便也跟着唱道:“船头上风狼大呀/爸爸一网网捕鱼虾/儿在城里不放心呀/时时牵挂他老人家/爸爸,好爸爸/船头风大你少打鱼/行动不便你早回家/爸爸,好爸爸/饭前喝口红五加/健康长寿面如霞。”

    老赵抹了抹眼泪,感慨地道:“这歌不知谁编的,咋编得这么好,一句句唱到我心里去。让我觉得我的老父亲还活着呢!”

    麻种桑笑道:“你自己都做老爷爷了,还想你那一百多岁的老父亲哩。”

    老赵也笑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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