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试天下_一白风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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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白风夕 (第4/5页)

运功相抗,可那白龙每摆动一下,气势便又增强一分,有些功力较弱的已额际冒出豆大的汗来,而有些则眼睛圆睁满脸通红,有些则咬紧牙关死命支撑,心中都明白,若给这股气势压下去,便不死也会去半条命!

    任穿云银枪紧紧拄于身前,枪尖向上指住龙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住白绫,全身劲道全集于双臂,全力对抗,只是压力越来越大,胸口越来越紧,枪尖不住的颤动,握枪的双手指骨痛得已近发麻,双腿已在微微抖动快要支持不住,即要向地下折去…

    忽然,众人只觉全身一轻,胸口憋住的那口气终于呼出,但随即而来的是全身泛力,分外疲倦,虚脱得只想倒地就睡。

    而任穿云压力一松时,只觉喉咙一甜,不由自主的咽下口水,心中却已知受了内伤,实想不到白风夕年纪轻轻却已有如此高深的内力!还未真正动手即已压住全场!唯一庆幸的是她总算手下留情,未曾取命。

    “我想要带走燕瀛洲,你们可同意?”耳边只听得风夕淡而轻的声音问道。

    众人心中不肯,却为她武功所摄不敢开口。

    “风女侠请便。”任穿云调整呼吸,将银枪一收,然后挥挥手,那跟随他的五人即跳出圈外退至他身后。

    “怎么?不抢玄尊令了?”风夕却看着他笑笑,一双眼睛明亮得仿佛穿透他的灵魂,看清他所有思想。

    任穿云却也轻松的笑笑道:“公子曾说过,若遇上风女侠、黑丰息、玉公子、皇国皇朝公子以及风国惜云公主,不论胜负,只要能全身而退即记一功!”

    “是吗?”风夕手一挥,那长长白绫即飞回袖中“兰息公子竟如此瞧得起我们?”

    “公子曾说,只这五人才配成为他的朋友或敌人。”任穿云看一眼风夕,然后又笑笑道“若风女侠他日有缘到丰国,公子定会十里锦铺相迎。”

    在东朝,十里锦铺相迎为诸侯间互迎互送之最隆重的礼仪。风夕武功再厉害名声再响亮,但也只是一平民百姓,怎么样也够不上一国世子以此礼相迎,任穿云此话不过是一种夸张的说法。

    “十里锦铺吗,就怕会换成十里剑阵呢。”风夕听得他如此推崇,却不为所动,神色反倒淡淡的“而你,若刚才不试,现在也不会想要‘全身而退’吧?”

    任穿云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自然“平日常听公子说起五位乃绝世之高人,一直无缘相见,穿云今日有幸得会风女侠,自是想请您指点一、二,若有得罪,还望海涵。”

    “是吗?”风夕淡淡一问,忽然轻轻一跃,便立在枝上,底下众人一见,不由皆神情戒备。

    风夕扫一眼众人,嘴角浮起一丝浅笑,然后看向任穿云“若非刚才你对燕瀛洲还有那么一丝重英雄的意思,凭你刚才那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念头,我便不会只指点你‘一、二’了。”

    “穿云多谢风女侠手下留情。”任穿云垂首道,手却不由自主的握紧银枪。

    “哈哈…有你这样的手下,足见兰息公子是何等厉害!他日有缘,风夕定会向兰息公子亲自请教。”风夕忽提起燕瀛洲飞身而去,转眼便失去踪迹,只有声音远远传来“今日就少陪了,若有要玄尊令的,那便跟来吧!”

    “将军,就此作罢吗?”见风夕远去,任穿云身后几名属下不由问道。

    任穿云挥手止住他们,道:“白风夕不是你我能对付得了的,先回去请示公子再说。”

    “是。”五人躬身。

    “我们走。”任穿云也不与其它人招呼,即领着属下转身离去。

    待任穿云走后,树林中的诸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是散的好还是追的好。

    最后任勋一挥手道:“各位,任某先走一步,玄尊令便凭各自的运气罢,看能否从白风夕手中夺得。”

    说完即转身离去,而那些人见他也走了,不一会儿便也作鸟兽四散,留下林中几具尸首及双腕断去晕死于地的曾甫。

    白国宣山。

    天色才蒙蒙亮,天幕上还留着一弯浅浅残月,只是已敛去所有光华,淡淡的晨光中,一层薄薄的雾绕着宣山耸立如笔的北峰。此时的宣山幽静如画,偶尔会响起早起的啼鸟清脆的鸣叫声。

    宣山北峰之上一处山洞中,传来一声浅浅的闷哼声,那是卧于洞中的一名男子发出的,男子在发出这声浅哼后,终于睁开了眼睛,先瞄了周围一眼,然后便起身,只是才刚撑起双臂,便发出痛呼声。

    “你醒了。”一个清越的嗓音响起。

    男子寻声望去,只见洞口坐着一名女子,正面朝洞口背对于他梳理着一头长长的黑发,虽光线还暗,但梳子滑过时那黑发便发出一抹幽蓝的亮光。

    “你是谁?”男子出声问道,一开口即发现嗓子干涩,声音嘶哑难听。

    “燕瀛洲,对救命恩人是不是应该礼貌一点?”洞口的女子站起身来并转身走向他,手中还握着一把木梳,掬一缕长发在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

    “你救了我?”燕瀛洲反问一句,然后想起了晕迷前任穿云那划破长空的穿云银枪,马上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不由慌忙往背后摸去,却什么也没摸着,反碰着了伤口,引起一阵痛楚,也至此时才发现,自己上半身竟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底下也只余一条内裤。

    “你在找那个吗?”

    女子手往他左旁一指,那里有一堆黑色碎布,布上还染着已干透的血迹,碎布旁放着一个包裹。

    “放心吧,我没把它丢了也没动过它。”女子似看穿他的心思开口道。

    燕瀛洲抬首看向她,此时才发现这女子有一张清俊至极的脸,眉宇间透着一种满不在乎的随性之情,额际戴着一枚雪玉月牙,着一身宽宽松松的素白衣裳,那长及三尺的黑发并未挽成任何发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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