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刀_第六章金钟铜锣好为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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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金钟铜锣好为客 (第2/8页)

倚山而立的精舍。

    那幢精舍建造得十分雅致,屋前围着一道篱笆,里面有一块花圃,种植着各种花儿,整个不环境颇似一个“修心养性”的人家。

    古兰脸上洋溢着无比兴奋之色,她轻轻推开篱笆门,同对司马玉峰低声笑道:

    “我们先别作声,好让我师父惊喜一下!”

    两人蹑手蹑足走入精舍,只见正中的一张佛案上香烟袅袅燃烧着,却不见一个人,也没听见人说话,古兰又回对司马玉峰低声道:

    “我师父可能有事寺里去了——你看,那就是我jiejie的房间!”

    她举手指着厅堂左边一扇门帘低垂的房间,接着推司马玉峰走过去,轻笑道:

    “快进去吧,记住这是我jiejie性命攸关的时候,我相信你懂得怎么做!”

    司马玉峰不由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有如面临凶狠强敌,紧张得一颗心扑扑狂跳,他想到王子轩打伤了自己的爷爷,而自己现在却要救他心上人的性命,心里实在蛮不是滋味,但因古兰的苦苦要求,加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观念,因此勉强答应下来,这时,不免紧张起来,见古兰要自己独个进去,登时更加心慌,期期艾艾道:

    “岂有此理,你不跟我进去么?”

    古兰抿嘴笑道:

    “不,你一人进去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

    司马玉峰一想也对,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举手撩开门帘,抬脚跨了进去。

    一入房中,视线瞥处,只见房内阵设简单有致,靠内部有一张红床,床帐深垂,一看即知床上有人,显然那个罹患相思病的吉蓉正躺在床上睡觉,或者正豫于气若游丝的昏迷中。

    司马玉峰略一犹豫,随即轻迈脚步走到床前,撩开床帐,但见床上侧卧着一人,从头到脚盖着一条棉被,脸向床内静卧不动,似乎睡得正酣,当下侧身坐上床边,伸出手抚去,装出哀伤的表情轻喊道:

    “蓉儿,蓉儿,转过来看看,我…我来了。”

    古蓉身躯微动,嘴里发出一声虚弱无力的呻吟,但没有转过来。

    司马玉峰抚着盖在她身上的棉被,满脸悲切地道:

    “蓉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你听我解释么?”

    看看古蓉仍不把身子转过来,司马玉峰暗忖她可能伤心得要死,连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了,当下忙又唏嘘道:

    “唉,蓉儿,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回到龙华园,向我父母提出欲娶你的要求时,不料家父竟取出一份‘乾坤日月’给我看,我一看之下,几乎昏死过去!”

    “唉,你猜那上面写着什么?唉唉,那上面竟是写着我和罗姗娜的生辰八字,原来家父已为我订下了一门亲事,并已选好了黄道吉日,当时我气得要命,我大声说绝不娶罗姗娜为妻,家父劈面一记耳光过来,然后声色俱厉的说:

    ‘畜生,这是一门有关武林安危的婚姻,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蓉儿,你在听我说么?”

    古蓉又呻吟了一声,似因“心力交瘁”而无力回答。

    司马玉峰深深一叹,继续说道:

    “尽管家父对我施出强迫手段,但我抵死也不服从,我愤然说:

    ‘别说武林安危,即使天塌下来我也不管,我一定要娶古蓉为妻!’——

    唉,话还没说完,家父又是一个巴掌刮过来,我忍无可忍,正想转身跑下山,那知家父动作好快,他一把抓住我,将我关入一间石室,并派人日夜看守,我几番设法逃走,不幸都被发觉而没有成功…

    唉,终于那可恨的日子来了,我被强迫着做了新郎,但我告诉你,蓉儿,我虽然和罗姗娜拜了堂,可从未碰她一根汗毛,我甚至看也不愿看她一眼,我一心只想念着你,想得差点发疯,每天晚上,我都是以泪洗面,一夜哭到天明,把整个枕头都哭湿了——

    蓉儿,请你转过来让我看看好么?”

    古蓉呻吟不绝,就只不转过身子。

    司马玉峰知道她气还没消,只得继续努力,改以喜悦的语气道:

    “后来,机会终于来了,家父派人监视我一段时日后,大家见我已‘死心塌地’的安静下来,防范便较疏松,我觅了一个机会,立即溜出龙华罗,日夜兼程赶到你这儿来,蓉儿,我太高兴了,我向你呆证,从今以后,纵使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我永远也不离开你了!”

    这一番话,似已打动了古蓉的心,只见她手推铺极力挣扎着,看似要转过身子来。

    司马玉峰大喜道:

    “蓉儿,你原谅我了?”

    古蓉双手不住推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转过身躯面对司马玉峰,抖着嘴皮颤声问道:

    “你…你这…少年是谁啊?”

    司马玉峰一眼瞧清之下,只吓得“啊呀”惊叫一声,犹如见了鬼魅,倏地跳离床边,仓皇倒退,一直退到背部碰着房壁为止。

    站在房外的古兰听出声音有异,急忙撩帘冲入,惊问道:

    “王少园主,你怎么啦?”

    司马玉峰面色苍白,振臂指着床上“呀呀”怪叫道:

    “你看!她…她…她…”

    古兰一步跳到床前,拔开床帐一看,发现躺在床上的竟是一个面容枯槁而病势沉重的老尼姑,不禁大吃一惊,瞪目孩呼道:

    “天啊!怎么会是您?”

    那老尼姑年纪已在七旬以上,双目深陷,一脸皮包骨,神智迟钝,看样子已病得快要死了,她瞪着一对无神的雾翳眼珠将古兰打量了半晌,翕动嘴巴道:

    “啊啊,蓉儿!你回…回来了?…”

    古兰把床帐挂起来,一面大声笑道:

    “不,我是兰儿——”

    接着床坐下,手抚老尼姑的面颊急问道:

    “圆修师太,你怎么了?”

    圆修师太嘴唇抖了一阵,断断续续道:

    “我佛…慈悲…老尼快…快要回去了。”

    古兰很替她难过,皱了皱眉,转对司马玉峰埋怨道:

    “这位圆修师太是我的师伯,你刚才讲了半天,怎么都没发觉她是一位老师太呢?”

    司马玉峰大为尴尬,红着脸道:

    “她面向床内侧卧着,整个身子都缩在被窝中,我那里看寻出来呀!”

    古兰也有些忍俊不住,赶忙回对圆修师太又大声问道:

    “师太我姊姊那里去了?”

    圆修师太又抖着嘴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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