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红_第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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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第6/6页)

南宫逸截口说道:“我说过,我选后者。”

    老和尚道:“但后者…”

    南宫逸又截口接了话头,说道:“大和尚,我有自己的办法,至于用什么办法,你大和尚别管。总之,短期内我设法拿到‘归元真经’就是。”

    老和尚不便再说,也深知这位奇才的性情,他要决定了一件事,任何人拿他没办法;摇了摇头,改了话题:“檀越不率群雄讨伐‘幽冥教’,托辞跑来‘洞庭’何为?”

    南宫逸道:“等一个人。”

    老和尚道:“谁?”

    南宫逸谈谈笑道:“一个年轻朋友。”

    老和尚道:“年轻朋友也该有个姓名。”

    南宫逸略一沉吟,道:“大和尚想必知道,衡山世家‘小益尝’皇甫少青。”

    老和尚一愣,点了点头,说道:“老衲昔年与乃父皇甫相曾有数面之缘,那时皇甫小施主尚在襁褓中,事隔多年,当年婴儿,今已成长,再相见,老衲恐怕不认得了,可憾他家被人亡…唉!不谈也罢,檀越等地干什么?”

    南宫逸道:“便是为了他那家破人亡事。”

    老和尚精神一振,道:“莫非檀越已知…”

    南宫逸苦笑摇头,道:“到目前为止,毫无蛛丝马迹可言。”

    老和尚道:“那么檀越等他…”

    南宫逸道:“事先约好的,总不能不给人家回个话。”

    老和尚道:“怎么回话?”

    南宫逸目光深注,笑道:“大和尚别急,我不会不管,我只是要他再等我些时日。”

    老和尚笑了,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也带着感激:“老衲谨代老友谢过了。”

    南宫逸笑了笑,道:“大和尚,你适才说有件事要告诉我,什么事?是时候了。”

    老和尚道:“老衲日昨行经‘湘阴’城外‘黄土坡’,适逢彭、姜二鬼林内歇息,老衲不但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而且看见他们身边还带着一个年轻人…”

    南宫逸截口说道:“大和尚说清楚些,是带着…”

    老和尚道:“该说劫持,那年轻人昏迷不醒,分明被点了xue道。”

    南宫逸笑道:“大和尚莫非命我救人?”

    老和尚道:“老衲不敢,只想请檀越伸伸手。”

    南宫逸皱眉笑道:“大和尚真会替我找差事。”

    老和尚笑道:“檀越想必不会坐视正派快上落在他们手中。”

    南宫逸道:“适逢其事,举手之劳,大和尚都能不管,我又何独不能乐得偷懒?”

    老和尚道:“檀越错怪老衲了,老衲为了檀越,千里迢迢,自‘南海’赶来‘洞庭’,唯恐稍误迟到一步,简直不敢有片刻耽搁。”

    南宫逸好生感激,笑道:“大和尚,开玩笑的,放心,有你大和尚一句话,南宫逸愿意跑断两条腿,艰险不辞!”

    老和尚笑了,会十微躬身形,道:“老衲谨谢了。”

    南宫逸忽地皱起眉锋,道:“大和尚,我要先说明,一两天内,我可无法分身。”

    老和尚道:“难道檀越等的人还没来?”

    南宫逸点头说道:“正是。已过约期两天,也许他有事耽搁了,我预备再等地两天,两天仍不见来,我就不能多等了。”

    老和尚点了点头,道:“只要檀越答应把人救出,时间老衲不敢限制。”

    南宫逸笑道:“假如我去晚了,找不到他们,救不出人,难不成大和尚还打算这一辈子就非跟着我要人?”

    老和尚笑了:“大丈夫重一言,准教檀越点了头?”

    南宫逸笑道:“看来,我这是自找麻烦…”

    话锋微顿,敛去笑容,道:“大和尚,可知那年轻人是哪派门下?”

    老和尚摇头说道:“这个老衲不知道,老衲只看见他身穿黑衣,头戴一顶宽沿大帽,身材颇为魁伟英武…”

    南宫逸神情一震,突然截口:“大和尚,你没看错?”

    老和尚可没留意南宫逸的异样神情,道:“不过十余丈距离,老衲怎会…”

    南宫逸飞快说道:“那么我即刻就去!不用在这儿等了。”

    老和尚一愣说道:“怎么…”

    一惊接道:“莫非…”

    南宫逸道:“大和尚,如果你没有看错,那被彭、姜二鬼劫持的年轻人,有八成就是皇甫少青。”

    老和尚神情再震,脱口一声轻呼。南宫逸举手微拱,道:“大和尚,告辞了,莽莽江湖,后会有期!如果有空,暂时先别返回‘南海’,不妨到各大门派走走。”

    话落,身腾,疾闪飞射而去。

    老和尚不是糊涂人,南宫逸的话他懂,望着他飞射的身影,他扬声笑道:“尚有大事待办,老衲怎么回转‘南海’?有檀越一句话,老衲这一辈子不回‘南海’都行。”

    随风飘来南宫逸的轻笑话声:“大和尚,我也谢了,我大哥、二哥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大和尚这一辈子也别想安宁;你也可以走啦。”

    话声一落,人踪已杏。

    老和尚笑了,但刹那间,那刚浮现的笑意,又在老脸上凝住了、冻结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忧虑,眼望远方南宫逸消逝处,皱眉喃喃说道:“一个已够应付,现在又多了一个,檀越一生都为别人,何曾有过自己的片刻安宁?为天下苍生,为宇内武林,为植极,恕老衲越俎代庖,自做主张了。”

    说罢,喟然轻叹,飘身而起,一闪不见。

    夜色低垂,烟雾迷漾,这君山最高处,又归于一片寂静。

    空荡,只有…

    那三难新上,伴着那风月无边的八百里浩瀚烟波。

    还有…

    那三堆新土前的代香柳枝,在夜风中轻飘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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