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随行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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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3/4页)

,红着眼睛问:“你能保证——”

    普克马上接上去说:“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关心的只是案情,除此之外的任何内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邓辉长长出了一口气,下决心地说:“我带在包里,本来准备今天找个地方烧了。”他从放在桌上的皮包里取出一个外皮精美的日记本,递给了普克。

    普克的眼睛看着邓辉的皮包,接过日记本往自己包里放的同时,忽然问:“江兰兰有平常外出用的提包吧?”

    邓辉愣了一下,说:“你不提醒,我真的没注意到这件事,现在想起来了。兰兰有一个皮包,上班时不用,都是外出时用的,里面装些女人用的小东西,我记得以前她的一个小电话号码本是放在那里的,还有钥匙,这次我都没找到。也许是心情太差,都没有认真去想这些细节。”

    “什么样的皮包?”

    “就是女人常用的那种,黑的,长方形,有根长肩带。”

    “除了上班,每次出门都带着吗?”

    “对,只有冬天偶尔不带。因为其他季节的衣服要么没口袋,要么太薄,装东西很难看,但只要外出,最起码要带钥匙、钱和纸巾什么的,不带包就没地方装。你们也看到了,兰兰那天穿的裙子,一个口袋都没有,所以可以肯定会带包的。当时现场没找到?”

    普克说:“作案人很细心,这么大的东西肯定不会留下。”普克说时心里想,看样子江兰兰的皮包带就是作案工具了。

    谈得差不多,邓辉准备先回去上班了。普克临别和邓辉握手时,简单而诚恳地说:“自己多保重,身体最要紧。”

    邓辉点点头,想了想,说:“谢谢,谢谢你没有怜悯的态度。我受不了那个。”

    普克微笑了一下说:“我会尽快把本子还给你,放心好了。”

    两人就告别了。普克看着邓辉的背影消失在茶社的门外,他又坐了几分钟。他想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多么脆弱,哪怕是夫妻,哪怕是亲人,海誓山盟,白纸黑字的婚约,其实都无法真正约束人的内心世界。也许因为身体太疲倦,一时间,普克觉得自己的意志力显得有点薄弱,于小端、王洁和米朵的影子混乱地充塞着脑海,令他又感到那种深植于内心的隐痛。最后他用力摇摇头,像是要用力将那些影子从脑海里甩出去似的,然后站起身,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包,大步地走出去。

    3

    下午普克先回了一趟单位,首先和彭大勇联系了一下。上午的时间彭大勇主要去各寻呼台,看看能不能查到用江兰兰名字登记的用户。这项工作,普克和彭大勇虽然决定去做,但都觉得有点渺茫。因为X市的寻呼台大大小小几十家,寻呼机用户有一百多万,仅凭一个名字来查,几乎类似于大海捞针。更何况,普克他们根本无法确定,江兰兰使用的寻呼机是否她自己买的,是否她自己去登记入网的,是否用的江兰兰这个名字。

    普克中午和邓辉见过面后,了解到邓辉没有找到任何寻呼台的收费收据,心里更失去对这条线索的信心。通常寻呼机用户在寻呼台交费入网后,都会保留下收费收据,因为寻呼台的服务费用是以月为单位收取的,一般最低一次性收取三个月费用,多半是在半年以上。由于服务时间跨度大,用户为了避免寻呼台出现重复收费的可能,也为了方便查询下次交费时间的衔接,通常都会保留交费收据。如果江兰兰是自己购买寻呼机并入网寻呼的,不太可能随便将收据丢掉,她本身是个相对直率、外露的女人,就算在这次意外的恋情中显得较为谨慎,也不至于会小心到这个程度。她不是已经让赵老师看出她的反常了吗?

    最大的可能性是,寻呼机由凶手购买并为江兰兰入网。这样做显然会给凶手自己带来方便,增加安全系数。如果真是由凶手购买并入网,他当然既不会用江兰兰的名字,更不会用自己的名字。普克已经习惯于凶手细致而谨慎的办事方式了,虽然到目前为止,凶手的性格及特点都只是普克的推测和想象。

    因此,当彭大勇接到普克的寻呼打回电话时,普克已经猜到会是什么结果了。

    彭大勇说:“跑了三分之一的台,都没有叫江兰兰名字的用户,下午再试试看吧。”

    普克说:“不管怎么样,还是查一遍再说吧,这样放心一点儿。就是辛苦你了。”

    彭大勇爽快地说:“这不成问题,咱俩分工不同,你动脑,我跑腿,谁也不比谁更轻松,不过,你倒是做的来我做的事,我可不一定干得了你干的事。”

    彭大勇的宽怀大度让普克有几分感动,然而在这方面他并不喜欢直接表达,只是笑了笑,便接着说:“这两天还得查查“希望工程”那件事。”

    彭大勇说:“这我知道,今天早上我查到了基金会的号码,已经给他们打了电话,我准备寻呼台的事一完就去。”

    普克说:“你有没有跟处领导谈过我俩对这两起案子的分析和想法?”

    彭大勇说:“还没来得及,一早就出来了。要不明早上班时,我们一起去谈吧。”

    普克说也好。接着又说他先要把在全市媒体和出租车公司征集目击者的消息准备一下,然后在局里找个同事帮忙去联系。另外,普克简单告诉了彭大勇中午和邓辉谈话的情况,并说了日记的事。

    彭大勇说:“这方面的事,你就全权代办了吧,文字上的事儿我不在行。”

    普克说:“好,这样的话,下午我想好好看一下这个本子,单位太闹,我自己找个地方。有什么情况,打我寻呼好了。”

    普克说的时候,心里已经想到,他想到米朵那里去看这本日记。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普克觉得自己的宿舍很令他烦躁,工作回去之后,不像以前那样容易静下心来看书或是思考问题。也许是因为于小端的突然出现,勾起了不愉快的记忆。而他居然在那样的心态之下,又与于小端发生了关系,这种错误令他觉得自己不可原谅。

    现在只有在米朵那里,普克才能感到一种内心的平静。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羞辱和阴暗,也显得比在其他地方有勇气。加上早上米朵谈的想法,也需要进一步设计详细的方案步骤,到米朵家,是眼下普克的迫切的需要。

    普克给米朵打了个电话,米朵接了电话,直接问:“普克吧?”

    普克说:“是我。昨天害得你没睡觉,现在累不累?”

    米朵笑着说:“你不也没睡吗?还得一直在外面跑,受得了吗?你走后我好歹还睡了一会儿呢。”

    普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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