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歌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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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6/6页)

禀告公子,妥为接待。”

    对这个女子的谈吐与眼光,预让不得不钦佩了,他也不再想隐藏自己,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隐藏自己的人,虽然预让并不喜欢出名,但他同样也不喜欢故作姿势,表示自己的清高。

    他知道自己是个颇有名的剑客,对方一定会知道而且听过,他也希望知道一下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是什么样的评价,所以他也傲然地道:“燕人预让”

    两个女孩子都为之一震,大桃的脸上泛起了异色“是剑下无敌的预让先生?”

    “某家略知学剑,从未以无敌自许,而且预让挟剑游侠燕赵,辽没有听说过有同名同姓的人。”

    大桃更为恭敬地道:“是门上失礼,庄申早该看出先生的不平凡之处,先生为公子最心仪的一位剑客,在元字精舍中,专开一室,说是专为先生而设。”

    “哦!预让与贵主人素昧生平,不想蒙他如此见重。”

    “这是真的,公子建成元字精会后,就留下了两栋最好的,每日派人打扫洁净,清香鲜花,无日或断,却从不用以款客,有人问他时,他说,一栋要用来款待天下第一剑客,目前大概只有预让可当此誉。”

    预让道:“他太客气了,我不是天下第一剑客,也当不起他的款待。”

    大桃道:“那是先生的事,我家公子只是表示出他的敬意而已,现在,先生是否肯屈驾前往呢?”

    预让道:“我不是来跟他交朋友的。”

    大桃笑道:“先生过虑了,公子也不想跟先生交朋友,精舍中有一块平地,是用红砂土铺就的,足有十丈见方,既不种花,也不种草,公子说是专为与先生论剑之用。”

    “他要在那里跟我较剑?”

    “是的,公子说他愿意跟任何人交朋友,但是跟先生,他只能做敌人。”

    预镶的神色微微一动,心中被激起了豪情,一个人被人如此看重,毕竟是一件高兴的事,虽然是被视为敌人,但预让在心中却没有敌意。他笑了一下道:“那我倒是不能辜负他的盛意了,带路吧,我倒要看看朱羽在那儿为我准备了怎样一个死所。”

    大桃肃然地道:“是!婢子为先生前导。妹子,你去禀告公子,就说预先生已经到剑庐去了。”

    “那个地方叫剑庐?”

    大桃道:“是的,目前只叫剑庐,上面的横匾原有三个字的位置,最前的一个字空着,分子说如果地能击败先生,就在那空白的地方题上一个藏字,易名为藏剑庐,如果他被先生击败了,就补上一个止字。”

    “这又是怎么个说法呢?”

    大桃道:“公子说,先生之外,当世再无一人可以言剑,如果他能击败先生,就把他的剑留在屋中与先生作伴,以后再也不必用剑了。”

    “这是他的见识太陋近了,当世之间,剑术高于预让者不知其数,若能击败了我,未必就当世无匹、”

    大桃一笑道:“公子虽然不像先生这样谦虚,但也不是一个狂妄无知的人,他已经将天下知名的剑士作了一番很详细的研究,最后才如此推断的,他也承认,当世的剑容中,或许有人高于先生,但都是些藏名巡世的高士,他们不会找上门来求较的,而我家公子,也不会主动去找人较量,所以击败先生后,公子相信可以藏剑于庐了。”

    “一个剑手想藏剑于庐是很难的。”

    “是的!公子也想到过,好在藏剑不是封剑,若是还有值得一较的对手,依然可以取出来,只有败在先生剑下,公子就永不执剑了,故而题名‘止剑’。”

    预让点了点头,随着来到另一片园子里,但见设计更为精美雅致,两栋精含,傍水而立。

    其中的一栋高墙围了起来,只能望见高耸的楼角,围墙正面开着两扇高大的厚木门,包着铜叶擦得雪亮,横匾上果如所言,在剑庐前还空出一个字的位置。

    大桃伸手在铜叶环上叩了几下,木门呀然而开,门内站着两名垂髯童子,都只有十三四岁。

    其中一名笑道:“大桃jiejie,你可是来检查的,我们绝不敢偷懒,屋子跟院子都打扫过了。”

    “炉中煮茶的水烹了没有?焚了香没有?”

    “这…还没有,每天烹了水没人来喝,倒掉了岂不是浪费,所以我们只焚了香。”

    大桃沉声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两个小鬼又偷懒了,公子是怎么吩咐的?不管有没有人来,炉中必须长时备人,屋中必须不断焚香。”

    “这三年来,我们没断过一天,可是那位预先生始终没来,我们不知要等到那一天。”

    大桃道:“预先生来不来不关你们的事,派你们的工作就必须做好。还不赶快生火去,沏好了茶就送到上屋来!”

    “啊!莫非预先生已经来了?”两个孩子都惊奇地望了预让一眼,不自而然地退了两步,连礼也忘了行,回头飞快地跑了。

    大桃连声叱骂他们没规矩,又转对预让道:“这两个小孩一直就守在剑庐中,所以未习惯礼仪,叫先生见笑了。不过也可以证明此庐确为先生而设。”

    预让道:“某家一剑随身,四海飘零,却没想到朱羽竟已为我觅妥了埋骨之地。”

    大桃道:“若是此地变为止剑庐,这里埋的就是我家公子了,所以此处倒也可以说不是专为先生而设。”

    忽然一个沉着的声音传来:“大桃,你错了,此处既非为预让而设,也不是为我而设,而是为一个死于剑的剑士而设,当我们其中一人躺下时,此庐即关门,永世也不开放。”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魁梧而英俊,衣着华丽,神情倨傲,有一种脾睨天下的气势,不用问,这必然是朱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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