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美女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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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4页)

撇过老娘哀求的悲容,御史大人继续说着他冷默无情的言语。

    "从长安到各处巡狞,有将近一年的时间,足够让你们还我一个健健康康的夫人,要是一年后我回来时,迎接我的是娘子的墓碑,哼哼!你们会有什么后果,大家都心里有数罗!"

    "月儿——"

    再度甩开娘亲的呼唤,冰冷的封闭起哀绝的衷肠,面无表情的冷泼,清楚地告诉着每个"曹家人"他冷酷的决。

    虽然,只是初秋的淡霜时节,高度气派的曹府大院,却已是冰雪覆盖的寒冬酷月…

    新科御史的积怨,比十二月的雪风,更寒冽的吹荡在曹家院府里,每个角落、每个方寸,都无能逃离这残酷的吹折…

    初生的果实嫩苞,颤拌的委地,它们已无法在曹家的肥沃土地上结成累累的熟果而压低校植。

    抛下恶意的苦果,让这群对他有着怨怕交杂的人们品尝,喻着一丝复仇后寂寞的凄凉,他孤孤单单的离开二十年来给他耻辱的家门——

    踏出这扇红漆铁锁门,他的爱恨情仇仿佛都下了一道重锁般的凝结住,前尘往事,都在踏过高耸门槛之际,装进阴暗记忆的口袋里,再也不愿拿出来。

    新科御史走了,卸着皇帝御命,意态潇洒的离去了,而云绣却留了下来,在高广的曹家宅第里,和一群愁眉对看的苦恼人在一起…

    "唉——"

    "渴了吗?马上给您端杯人参茶来!"

    "还是累了,要不要给您揉揉腿?"

    "都不是啊?那——给您安排局大戏排遣排遣,如何?"

    "唉——"被一团人包围着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受哇!

    只不过闲闲无事,懒懒的喘口大气,担心受怕的一伙人便会围上来。

    这种关怀,还真像是耍猴戏的江湖人被围观时的感受呢,再继续下去,水云绣恐怕就要抓狂、变疯了罗!

    没错、没错!

    云绣是活过来了,从初秋到中秋月夜的这段时日,在四大名医的会诊,及憧如云的关照之下,原本是发发可肃的病弱身躯,大大的好转起来。

    一旦身子好转,那些活跃、不安分的律动细胞就开冒出头来,逼得她要活动、活动筋骨…

    可是,走路怕她跌着,喘气怕她噎到,转个身又怕划会一病不起…富家官宦的规短和大批人马的关照,简直要把一天不工作,使觉人生乏味的云绣给闷出病来啦!

    翻翻白眼,再大叹一气,指着这群奶娘领军的奴仆云绣无奈的摊摊双手。

    "可是,老爷交代说…

    打断奶娘暖嚼的低语,精力旺盛的云绣大吼:

    "你们瞧我这样还像个病人吗?!

    "可…

    "可什么?再烦我,本姑娘就真要再大病一场,让大伙儿忙个痛快,我水云绣一向说得出做得到,信不信?!"

    耀武扬威的挥挥略有些无力的拳头,虽然还有些病容,她讲的话却是令人不敢不信——光是咬紧牙关,叫人别喂她汤药的这一项,大家就吃尽苦头。

    "快走、快走!让姑娘我一个人清静、清静,要汤要水,我会喊你们的!"

    坚持把蜜蜂缠身似的围着她的人,全都给驱离赶开她还是蓬头垢面且十足"叫化婆"的打扮,因为不想拿真面目示人。那些想帮她沐浴包衣的仆佣,被她用各种水泼过后,就不敢强她所难啦…

    小小的翠竹小苑,只剩下她一人时,她终能放心大胆的抓抓发痒的脑袋,搔搔发臭长跳蚤的腋窝…

    老天!她可真恨死自己这身的破烂和污秽——要是能够,她愿意拿翠竹小苑全部值钱的珍玩盆裁,去换一盆子可以洗污的洗澡水,她真的希望啊!

    除了变成"曹家上宾"的前一段日子里,仆佣曾趁她昏迷、体力不支之际,替她净身拭脸上,换过一身缓罗绸缎的衣裳,之后这大半个月来,她依旧蓬头垢面,尽力保持"叫化子"本色——

    用手抓食不雅吃相,难登大雅之堂的粗鲁举止,让翠竹小苑各项摆设宛如遭遇腿风般毁损诸多做作,只求曹家人可以忽略她的存在,可是天不从人愿,瞧——专门来伺侯她的仆佣越来越多,这事实分明是指出水云绣对他们的重要性!

    怪来怪去,还是得怪那位"娶"了她的相公罗!

    那个人是何方神圣呀?

    饶舌的小丫头告诉她,他是堂堂新科状元,官拜御史大人,可神气的不得了呢!

    他很年轻,前途不可限量,将来一定可以位居高官之林。

    他风度翩翩,举止潇洒,引起不少官宦的规舰,光是想和他联亲的,就可排满长安大街,他有很多的择偶机会,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竟然…

    "选择了我!"云绣在心里替小丫头将话补充完整;她可没忘记,在昏眩之时,在迷迷梦梦的生命挣扎里,有个教人印象深刻的人影一直在她心里盘旋…盘旋…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除了这些功成名就的歌功颂德,之前的生活他是如何苦熬过来的?

    若是不是经历一段艰甘的岁月,他的眼眸不会隐藏那许多的哀伤和绝望,教人禁不住想伸出手,替他抹平眉眼之间的惆怅…

    "唉呀!"云绣狠狠的给自己一颗大爆栗,赶忙将心猿意马的心绪收回来,她暗自低声自责…

    你忘记自己这么辛苦的伪装是为了什么吗?

    你忘记手足的颠沛流离吗?也许他们还在期待有朝一日可以解除身上的苦难呢!还有爹的冤死,娘的曝尸荒野…

    这些,你全忘记了吗?

    没忘的,没忘的!云绣摇头,要自己加强决心。她抹去两道在不知不觉中流下的伤心泪痕,她明白自己的责任,她清楚目前自己该做的事…

    去找她的"相似以"!

    不是为解答自己为何嫁给他的迷惑,而是要借用他的御史身分和权力,重新清查爹亲在开成衙门留下的刑罚案件,唯有御史才可以令定献的罪,再一次在阳光底下从头番理过。

    她非得让她的"相公"替她做这件事不可!

    身子已大致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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