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飘香(独孤红)_第十一章香车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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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香车行 (第3/4页)

点红光跟那团黑影也清楚了,那是一辆马车,一辆高蓬单套马车,车辕上高挂着一盏红灯,那就是那点红光。

    高坐车座挥鞭赶车的,既不是壮汉也不是老头儿,而是个二八佳人,妙龄少女,她,柳眉杏眼,美艳异常,穿一身黑色劲装,还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着服饰都很讲究、很气派,这借春她身旁那盏红灯可以看得很清楚。

    女人赶车是稀罕事儿,这么美的妙龄少女大姑娘赶车,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那密遮着的车蓬里不知坐的是何许人,他好大的福气,好大的造化,有女架车,就算再长再远的路也应该不以为苫,不以为枯寂。

    这位二八佳人,妙龄少女美是美,只是她艳如桃李,却冷若冰霜,娇靥上一片慑人的冷意,不带一点表情,就算是走这种黑道碰见一两个好色的,只瞧那张娇靥一眼,吓也能把那股子邪念吓回去。

    蓦地,套车马昂首长嘶,前蹄一扬,立即停住,接着往后便退,那位美娇姑娘车把式一声,叱道:“畜生,你…”只听一个甜美悦耳的话声自密遮的车篷内透传而出:“怎么了,小琼?”

    黑衣少女应道:“谁知道这畜牲发的什么疯…”

    目光前凝,突然轻“咦”一声,急急接道:“姑娘,前面地上有个人…”

    车内那甜美话声道:“有个人?是…”

    黑衣少女道:“不知道,看不清楚。”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那就绕过去吧,别管他了,咱们见得死人还不够多么?”

    黑衣少女应了一声才待拉动僵绳,这时前面夜色中传来一声低低呻吟,黑衣少女皓腕了顿,忙道:“姑娘,不是死人,还活着。”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是么?”

    黑衣少女答道:“我只听见他哼了一声,您没听见么?”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那你就下去看看吧,把车停稳了。”

    黑衣少女应了一声,插好了鞭,停妥了车,从车辕上长身飞掠了下去,好不轻盈美妙。

    只见她在前面夜色中蹲了蹲身,很快地折了回,来到了车前向着密遮的车篷道:“姑娘,是个后生,浑身发烫,瞧不出是怎么了。”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补他一下好了。”

    居然是这么一句,她说来也竟然轻恰异常。

    黑衣少女迟疑了一下道:“姑娘,这后生可不同子常人…”

    车篷内传出一声轻“哦!”那甜美话声道:“怎么个不同于常人法…”

    黑衣少女道:“这后生长得很不凡…”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笑道:“小琼,你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也见不得好看的了…”

    黑衣少女娇靥一红,红得跟车辕上那盏红灯一样。

    “不,姑娘,我是说…我是说您该下来看看。”

    “怎么?”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还要我下去看看。”

    黑衣少女道:“您下来看看就知道了。”

    车蓬内沉默一下,旋即那甜美话声又起;“你真会折腾人,好吧,让我瞧瞧他究竟怎么个不凡法,竟让你也软了心肠,扶我下去。”

    黑衣少女忙应了一声,掀开车篷伸进一只手去。

    出来了,失是一只欺雪赛霜,晶莹如玉,柔若无骨的玉手,紧接着是一只雪白衣袖长长的手臂,最后是整个人儿,她一出现,满天星月刹时为之一黯。

    那是位绝色少女,年纪二十岁上下,风华绝代,美艳无双。

    她,云髻高挽,环佩低垂,穿一身雪白衣衫,在这时候,夜色凉如水,令人有不胜单薄之感。

    看见她,也让人很快地想起苏东坡的一句诗:“玉肤冰肌,自清凉无汗。”

    她美得动人,美得迷人,美得醉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该是她一双远山黛眉之间,凝聚着一种侵人的煞气,这煞气能让人战栗,也让人不敢多看她一眼。

    她下了车,向前边望了一望,然后问道:“人在哪儿呀?”

    黑衣少女手往前一指道:“就在那儿,您没看见么,那白白的一堆。”

    白衣姑娘目光往前一凝,旋即道:“扶我过去。”

    她好像弱不禁风,在黑衣少女的扶持下缓步往前行去,事实上看她那瘦,但瘦不露骨的娇躯,真有弱不禁风之概。

    到了,离马车约摸两三丈远的草地上,静静地爬伏着一个人,一个有着颀长身材的自衣人。

    他的一张脸偏向马车,借着清冷的月光,可以看得很清楚,他,年纪在二十上下,风神秀绝,俊美无比,眉心里有一颗鲜红鲜红的小痣,这更使他让人觉得英气逼人。

    如今,他的脸色红红的,呼吸急促而低微,似是喝多了洒,醉卧荒郊不醒,就连他那件衣衫都被露水沾湿了。

    白衣姑娘只一眼,便皱起了远山般黛眉。

    黑衣少女轻轻问道:“姑娘,您看他是…”

    白衣姑娘两眼不离白衣客那张俊朗的脸庞,轻轻说道:“去车里把我的斗篷拿来。”

    黑衣少女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快步而去,转眼间拿着一件斗篷走了过来,这斗篷,是雪白的一袭,看不出它是什么做的,但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它的名贵异常。

    白衣姑娘接过斗篷,是既不管地上脏,那草地上的露水会沾污了她那件斗篷,也不管白衣客身上带着泥土,矮下身去轻径地把斗篷盖在了他身上,然后,她站直娇躯说道:“小琼,扶他一把,把他扶到车里去。”

    黑衣少女眨动了一下美目道:“把他扶到车里去?您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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