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剑_第十一章钓叟传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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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钓叟传警 (第11/13页)



    管云彤眼见劈来掌势劲猛异常,不由微微一怔,暗道:“怪不得他这么蛮横恃强,手底下确实不错。”

    左袖一抖,正待出手还击,忽然心中一动,刹那间暗忖道:“这癞叫化功力不弱,三招两式之内,定然难以胜他,缠斗一久,势必惊动行人…”

    闪念及此,身形疾侧,让过了当胸击来的掌风,高声朗笑道:“此处不是动手之处,要打我们换个地方!”

    转身疾跃而起,直向山坡上奔去。

    癞叫化冷哼一声,立即追跃而上,瀛壶钓翁摇头暗暗一叹,展开身法,紧随二人之后,腾身跟上。

    那黄犬见三人奔向山顶上,也自腾跃了上去,但仅追了一半,忽的转身向来路疾奔而去。

    这山坡不过百十丈高下,三人均是功力绝高之人,身法一经展开,有如猿猴攀崖一般,十几个纵跃起落,已然登临山顶。

    管云彤放眼四望,瞥见左面一排松林之后,有一块约莫四丈方圆的草坪,当下一长身,疾奔过去。

    他这里身形刚停稳,癞叫化已跟踪赶到。

    癞叫化似是从适才登山的身法已看出眼前这中年儒士,绝不是泛泛之辈,一时间倒也不敢贸然出手,只瞪着一双怪眼,一眨不眨地凝神注视。

    他这种怔然神情,如何逃得过管云彤锐利的目光,当下哈哈一声大笑道:“你方才不是要打我吗?怎地现在又不敢出手了?”

    癞叫化生性冷傲,自负极高,虽已觉出他身怀武功不凡,却也禁不住这等挑逗话语,闻言冷声一笑,呼的一掌,猛劈过去。

    管云彤志在速战速决,再也不闪不让,振腕挥袖,硬截劈来的掌势,迎击过去。

    癞叫化只觉对方随手一挥之力,劲道强猛绝伦,掌势还未接实,便有一股潜力狼涌而至,不禁心头一凛,未待掌势接实,立时沉腕疾收,接着身形一闪,迅快无比地欺到管云彤左侧,右掌一举,斜肩砸下。

    管云彤见他收势、斯进这等快捷,也不觉微微一怔,暗道:“这癞叫化不但功力深厚,对敌经验也异常丰富,若不出奇走险,势难速胜。”

    当下意念闪动,已自计上心来。

    就在癞叫化掌势快要劈中肩头之际,蓦然力沉双足,功行左肩,两脚一顿,身形陡矮三寸,使他下劈的掌势够不上部位;掌势一虚,力道消散,接着脚跟一挺,身形暴升,肩头一耸,反向癞叫化下砸的掌势硬迎上去。

    这-着变化,不在武学常规之内,待到癞化警觉收势,他上耸的肩头,业已撞着了掌缘,但听扑然一声问响,癞叫化只觉手掌如击铁石,震得腕骨欲折,一条右臂几乎麻木的不能举动,不禁心头大骇,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不过眨眼间的事,管云彤一着得手,接着身形疾转,闪到了癞叫化身后,大喝一声:“你也接管某人一手试试!”

    右手二指,如风而出,一股如刀似箭的指劲,向他“风府”xue电疾点到。

    要知这“风府”xue乃人身三十六大要xue之一,不论武功怎样高强,修为如何精深,若遭人以内家真力点中,轻则当场伤残,重则立时歼命!癞叫化武学精传,自然识得厉害,当下直吓得心胆俱裂,亡魂皆冒!

    但他究竟是久经大敌之人,心中虽是惊骇得魄散云飞,但章法仍然不乱,就在他指风快要触及xue门,招架危难的千钓一发之间,蓦地扑身下倒,势演“锦缎铺地”在离地尚有寸许之时,足尖有力疾弹,一式“伏地追风”向前贴地平飞出一丈多远,惊险无伦地避过管云彤的背后一击。

    管云彤见他竟然在掌臂受创,惊魂未定的情势之下,仍能临危不乱地施展身法,避开自己十拿九稳的两指疾点,不觉微微一怔,暗道:“这癞叫化一身武功,确实高明,如让他缓过势来,不知要缠战多久?…”

    忽然右脚一招,随着癞叫化贴地前飞之势,如影随形般追了上去。

    癞叫化刚刚挺身站起,还未转过身来,管云彤右臂疾伸,举掌朝他背心上按去。

    一侧观战的瀛壶钓翁,看得眉头一皱,电光石火般地忖道:“这癞叫化虽然横不讲理,但也罪不至死!”

    闪念及此,脱口叫道:“管兄手下留情!”

    这时管云彤右掌已接在癞叫化背心之上,只要一吐掌心蕴蓄的内力,癞叫化势必被震的五腑离位,虽然未必会歼命当场,但至低限度亦将重伤难起。

    就在他掌心中的内力,将吐未吐之际,耳际响起了瀛壶钓翁的叫声。

    刹那间心动念转,掌势疾收,忽的倒跃,退出八尺。

    癞叫化转过身子,怪眼喷火,凝视着管云彤,难见表情的污脸上,神色倏然激变!惊愕、忿怒、惶惑、羞惭,刹那之间,速换了多种不同的色彩。

    瀛壶钓翁眼见癞叫化激变的神情,心中突然泛起一阵莫明的感叹,大步走到癞叫化身前,拱手说道:“江湖之上,难免发生误会,尊驾如不嫌弃,老朽做个调人如何?”

    管云彤也觉着神手摩云、瀛壶渔隐二人去向未明,前途吉凶难料,眼下实不宜再树强敌,多续怨仇,心念一转,悔意立生,正待讲上几句抱歉之言,忽见癞叫化怪眼一翻,厉声喝道:“癞叫化一生行事,恩怨分明,不愿受人之恩,也难忍人之辱,欠思还恩,有仇报仇,他日还情欠思之日,也就是我癞叫化情结今日蒙羞之时…”

    话到此处,突然一顿,两眼精光电射,凝注管云彤接道:“请把名号来历说出,癞叫化他日好还思索仇!”

    管云彤数年未履江湖,不愿涉足恩怨,但眼下被癞叫化拿话一逼,也不禁微泛怒意,当下说道:“管云彤就住在小南海边上,还恩大可不必,报仇随时候教!”

    话头一转,又对瀛壶钓翁说道:“钓翁,咱们走!”

    瀛壶钓翁摇了摇头,暗叹一声,当先转身,跨步向山下走去,管云彤紧随身后而行。

    但两人还未走出草坪,松树内突然传来一声详和的佛号道:“几位缓走一步,让老衲替三位引见一下!”

    随着话声,眼前但见人影一闪,草坪中已多了个长眉大耳,面如古月,僧衣云履,宝像庄严的老和尚。

    老和尚这一现身,管云彤、瀛壶钓翁同时停步转身来,还未等二人开口说话,老和尚已然日宣佛号,面向瀛壶钓翁,手指癞叫化说道:“钓翁,那位是当今领袖穷家帮的齐帮主!”

    转脸又对癞叫化道:“齐帮主,这位便是贫僧午间向你提起过的,海上三仙之一的瀛壶钓翁。”

    忽的神光-转,目注管云彤道:“这位施主是…”

    管云彤见这老和尚宝像庄严,脑际灵火一闪,接口说道:“在下管云彤,老禅师可是少林寺的掌门方丈无我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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