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列传_第二回故里巨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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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故里巨变 (第5/6页)

把人惊醒,便施展轻功,从后园越墙而过。

    出了墙便是白家大院东侧的那片空地,也算是村头的街外。

    乡下人习惯早睡,一更过后,街上绝少人踪,连窗户内的灯火也多半熄灭。

    举目望向白家大院,也是一片沉寂。

    又因白家的围墙太高,根本看不到里面去,最多只能看到那幢大楼的顶屋,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站立的角度所致。

    所幸今夜是十五,又无云雾,一轮明月,分外皎洁,照得地面像檄下一层银光。

    他缓步走到白家围墙边,猛一吸气,纵身直落而入。

    他的轻功已有八九成火候,落地之后,不发半点声息。

    脚下是一处花圃,再过去就是迥廊。

    白家的迥廊他走过,几乎前后数进的上百间房舍皆可通达,不过那次他来时也是夜间,而且走过的只是一部分,所以记忆不深。

    他此刻的心情,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因为白家除了三姐妹外,更有白仪方和白嫦娥,何况很多地方说不定还有不少禁制,岂可随便乱闯。

    四下望去,各处厅房内,看不到一丝灯火,不过他能看到的,只是厅房的一部分。

    他当然希望能最先看到白玉凤,这是他四年来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倾诉日夜萦怀的思慕之意。

    心里想着,脚下也在不停的走着。

    蓦地,他心神一动,眼前不正是白玉凤的闺房么?

    他记得四年前第一次冲进白家大院时,只看到了白玉凤一个人,而且自己也曾被请到这间绣房里小坐了一会。

    房门是紧闭的,室内也无光亮。

    如果白玉凤仍在里面,那一定是睡着了。

    他屏息在窗外倾听厂一会儿,终于猛着胆子贴近窗隙低声叫道:“凤妹,你在里面么?我…我来了!”

    他一连叫了三次,都听不到丝毫反应。

    于是他稍稍提高了声音道:“凤妹,我是阿贵,来看你了。”

    由于不见动静,他硬着头皮推了推门。

    原来房门竟是虚掩着的,他惊喜中而又开始失望,因为里面如果有人,尤其是位闺阁少女,哪有夜间不关上门的。

    进入室内,燃亮火柄子,果然,室内虽然布置依旧,却满是蛛网尘封,连他坐过的那座锦墩,也变成了灰色。

    看样子已不知有多少时日,不曾有人住过。

    他熄去火摺,再把门带上,依旧向前走去,心里暗忖着白玉凤究竟到哪里去了呢?莫非真已被抱玉真人收归门墙而去了隐仙谷?

    果真如此,但白家另外总还有人…

    他内心充满着一片怅然若失的感觉,来时的热情火花,似乎已全被烧熄。

    沿着迥廊漫无目的的行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走过多少屋宇厅房。

    因为夜间的白家大院,简直就像铁笔峰内的“九九归元大阵”说不定来来回回只在同一个范围内兜圈子。

    好在不久之后,眼前一亮,那座白家大楼,已矗立在面前。

    月色下,照见那大楼半边倾塌,那正是四年前修罗门的郑永明所毁的,果然至今并未修复。

    过了大楼,不远处就是假山水榭。

    在假山荷池西边有座石屋,假山半腰另有一处小山洞,他记得白玉凤曾告诉过他,这两处地方千万不能进去。

    他在事后已经明白,这两处地方正是白仪方和白嫦娥等经常在内闭关修炼的所在,而上次白仪方等就是在石屋内被炸的。

    他更明白,在石屋和山洞附近,已设下重重禁制,不识路径的人进去,必难全身而退,所以白玉凤才郑重交代不可靠近。而上次南海无相神尼,也是设法把三道禁制暂时压住失效,才能顺利通过的。

    李金贵自然没有南海无相神尼那般修为功力,岂能贸然涉险。

    他远远的站在水榭边,月华映照下,池内满是假山亭榭的倒影,越发增添了眼前的寂寥与荒凉,内心也越发充满一片空虚怅惘。想起白玉凤,竟熊情不自禁的吟咏起古人的一阙词来。

    “雨过水明霞,潮回岸带沙。

    叶声寒,飞透纱窗。

    堪恨西风吹世换,更吹我,落天涯。

    寂寞古豪华,鸟衣日又斜。

    说兴亡,燕入谁家?

    惟有南来无数雁,和明月,宿芦花。”

    他拿这阙词来比喻此刻自己的心境,虽然有些小题大作,却也并非没有几分相似。

    吟咏已毕,心绪越发空荡荡的毫无凭恢,正要迈步离去,突然跟前起了变化。

    只见池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升起了一层淡淡的白雾。

    那雾气愈来愈浓,连颜色也渐渐变成了暗红,而且逐步扩散。

    不大一阵工夫,整个池面,像罩上一层红絮,假山也被遮蔽,红絮之中,又似乎冒着点点金星。

    那些金星,每增大到一定体积,就会爆裂开来,再涌出更多微小的金星,连爆裂时发出的轻响,也清晰可闻。

    每当雾气逼近,李金贵便有着砭骨刺肌的感觉,似乎像中了太白双妖的“寒冰气”一般。

    不过,太白双妖的“寒冰气”范围只能罩住数尺方圆,而眼前的奇寒雾气却像波涛汹涌,无边无际。

    更奇怪的是,那雾气中的金星却又炙热无比,李金贵仅仅触到一粒,便把衣服烧了个大洞,连肌肤都灼热难当。

    李金贵不敢再行停留,向后躲出了几步,却又想看个究竟,他要知道这道禁制究竟有多大效力。

    其实,只要这一道禁制,已足以使人无法接近那间石室或假山腰里的洞口,一般武功较差的,说不定会当场丧命。

    何况更有其他禁制,尚不知设在何处。

    就在这时,荷池对面响起一个苍老中而又带些尖锐的声音道:“那边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夜晚之间擅闯白家大院!”

    这声音显然是个女的,但绝不可能是白嫦娥或白氏三姐妹,因为她们的声音都是娇滴滴的有如银钤一般,哪会如此苍老。

    但在他听来,却似乎又有一些熟悉。

    这时雾气正浓,荷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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