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儒传_第三十二章花好月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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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花好月圆 (第3/9页)

不同的,我弃剑用拐,但愿能为故主尽一份绵薄,少主,我出山不太迟么?”

    丁浩淡淡一笑,道:“不迟,不迟!”

    “竹林客”迫不及待地道:“少主请将分手后的经过情形赐告…

    于是,丁浩把离王屋山后的索仇经过,一一叙述,说到仇魁竟是“望月堡主郑三江”之时“竹林客”须发俱张,赤红着双目道:“想不到主使的人竟是郑三江,少主已报了仇么?”

    “不,被他兔脱了!”

    “好哇,这老匹夫,少主,他决逃不了的,洪锦大哥呢?”

    “他在‘齐云庄’,已有人传讯,他可能北上!”

    店伙端来了酒菜,丁浩替“竹林客”斟上了一杯酒,接着,把“半半叟洪锦”的遭遇,以及“树摇风”“全知子”等人联手缉凶的经过,全讲了一遍,最后才说到“草野客关一尘”收父骨一节…

    “竹林客”老泪纵横,哽咽着道:“这是主人在天有灵,少主为今之计如何?”

    “全力缉仇!”

    “少主经来是追仇?”

    “不,我入山寻访一位前辈异人传句口讯…”

    “谁?”

    “他老人家不愿人提及他的名号。”

    “哦!这就罢了!”

    “李老,您由此去循伊川大道南下,可能便会碰上洪老他们…”说到这里,转念一想,又道:“哦!不,万一错过便费事了,李老可到伊川城,西行三十里山间,有个地方叫青草坪,说出我的名号,找一个叫骆二员外的人便可…”

    “那里所在?”

    “空门秘舵,但李老最好故作不知,洪老北返时,会与那里联络的。”

    “好,我去!”

    “菜凉了,李老,不才敬您三杯!”

    “少主,不敢当!”

    酒饭之后,两人直谈到夜半,才分别就寝,第二天拂晓,两人分头上路。“竹林客”奔青草坪“空门”秘舵,丁浩回山见师。

    丁浩携了干粮,经奔淆山。

    日簿西山,丁浩登上了夹谷孤峰,这是他第二次回山。

    上了峰头,只见一个老人,兀坐一块危石之上,目注长空,丁浩赶紧奔上前去,欢叫一声:“师父,徒儿回来了!”双腿一曲,跪了下去。

    “黑儒”飘身下了危石,一把拉起丁浩,凝视了半晌,才悠悠地道:“孩子,我看出你的功力又深入一层了?”

    “是的,师父,徒儿已修习了‘玄玄真经’,就是上次禀告过…”

    “我记得,孩子,事情办得如何了?”

    “幸不辱师命。”

    “黑儒”老脸起了激动之情,拉着丁浩的手,道:“回洞再说!”

    “徒儿上次高山之后,您老人家再受到搔扰么?”

    “这倒没有。”

    到了洞中,师徒相对而坐“黑儒”迫不及待地道:“孩子,快说办事的经过。”

    于是,丁浩详细地把发现令牌“望月堡”软禁各门派掌门高手,以迄令归各门派的经过说了一遍。

    “黑儒”哈哈笑道:“好,好,办得好,你很能体会为师之心,孩子,把面具拿出来!”

    丁浩取出面具,双手奉与乃师“黑儒”接过手来,投入火堆之中。

    丁浩不由心头一震,道:“您老人家这是为何?”

    “黑儒”深深喘了一口气道:“自此之后,让“黑儒’之号留在武林人的心中罢,‘黑儒’将永不再现身了。孩子,这名号得以保全,是大幸事,现在该是收蓬的时候了!”

    “是的,师父!”

    “孩子,你说盗令的主凶仍在逃?”

    “是的!”

    “九龙今业已归主,让各门派自己去了结吧!”

    “不,徒儿仍要找郑三江…”

    “为什么?”

    “他是徒儿杀父辱母毁家的血海仇人。”

    “你的仇人也是他?”

    “是的,徒儿决不放过他,但要用徒儿的名号了断。”

    “黑儒”无言地点了点头。

    丁浩心念几转之后,突地朗声道:“凉秋九月下扬州!”

    “黑儒”突地脸色大变,双目暴睁,激越地道:“你说什么?”

    丁浩肃容道:“师父,徒儿已见到师母!”

    “黑儒”全身发起抖来,目注洞口空处,久久无语,只是脸色却在不停地变幻,似乎他已完全沉入了往日的回忆中。

    丁浩不敢惊动他,默默静坐,久久“黑儒”才以梦呓般的声音道:“凉秋九月下扬州,数十寒暑,宛如南柯一梦,孩子,她老了么?”

    “徒儿没瞻仰师母的真面目。她戴了面纱。”

    “她…还在恨我?”

    “不,师母已知‘九龙今’内情,”完全谅解了师父。”

    “你在何处见到她?”

    “桐柏山‘威灵宫’,师母叫‘威灵夫人’,一宫之中。”

    “威灵宫?”

    “是的!”

    于是,丁浩把入宫经过,以及两次以“黑儒”面目“威灵使者古秋菱”交谈的情形,详述了一遍。

    “黑儒”老眼中浮动着泪光,颤声道:“她要为师的前去‘威灵宫’?”

    “是的,师母衷心立盼师父前去。”

    “唉!算了,一切都过去了,让它成为追忆吧!”

    “师父!”

    “为师的已定意与草木同朽,能在死前,得她这句话,于心足慰了!”

    “丁浩翻身跪倒激动地道:“师父,徒儿以为这样不妥!”

    “为什么?”

    “师父当年很爱师母的,是吗?”

    “但已经过去了…”

    “不,还没有过去,师母在等待师父破镜重圆。”

    “那有何意义?”

    “师父,您老人家心里是痛苦的,是吧?”

    “黑儒”饱含眼角的泪水,终于滴了下来,忙用衣袖擦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孩子,我已习惯于闲云野鹤的生涯了…”

    丁浩诚恳地道:“师父,您老人家不愿师母痛苦一辈子吧?当年师母离开您,徒儿相信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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