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儒传_第二十一章辣手摧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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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辣手摧花 (第5/8页)



    白儒陡地回身,栗呼道:“酸秀才!”

    丁浩星目寒芒暴射,冷笑了一声道:“白儒,你想不到吧?这叫做冤家路窄,你如果要喊救命,就趁早!”

    白儒冷阴阴地道:“酸秀才,别太目中无人,狂妄话还是少说的好…”丁浩俊面凝霜,语若冰珠:“白儒,旧帐不提,我们来结一笔新帐…”

    “什么新帐?”

    “伊川附近,一个老秀才装束的,他叫柯一尧,临死托在下收这笔帐。”

    “怎么收法?”

    “不必问你也该想得到。”

    “哈哈哈,酸秀才,你知道你欠本堡多少?”

    “在下会向郑三江总结。”

    “今夜咱们算是生死约会了?”

    “完全对,不死不敢,现在拔剑!”

    寒芒起处,双双拔剑在手,丁浩一运内力,剑尖芒吐八尺,白儒面色不由为之一变,他觉察到对方的功力,又高了数筹。

    他们最后一次交手,是在双叉谷中,那时,丁浩尚未修习“玄玄真经”

    丁浩冷喝一声:“纳命来!”

    剑挟雷霆之感,划了出去,白儒举剑相迎,震耳金鸣声中,剑气进射,白儒连退了三个大步,丁浩不让对方有喘息的机会,身形一欺,第二招又告出手。

    白儒一咬牙,挟毕生功力封出一剑。

    这一招他算是接下了,但身形却连晃不止。

    丁浩沉哼一声,施出了那一招旷古凌今的“笔底乾坤。”

    剑刃交击,发出一长串连珠密响,夹着剑气绞扭的刺耳裂空声,闷哼随之而起,白儒跟跄了七八尺,几乎栽了下去,白色的儒衫冒起了两朵鲜红的血花,然后从前襟向下浸出,连成了一片猩红。

    丁浩一抖手中剑,冷厉地道:“你能接在下这一剑而不死,很可自慰了,现在,你有什么遗言交待没有?”

    白儒暴喝一声:“你言之过早!”随着喝话之声,左手一扬,一蓬几乎看不见的轻丝,罩向丁浩,广被两丈方圆。

    丁浩略吃一惊,挥剑扫去,甫一触及,立感不妙,那网不知何物所识,柔韧得毫不着力,要想退身,已嫌迟了。

    这只不过眨眼工夫,那面几乎等于无形的网,已沾上了身,连人带剑,全被缠住,情急之下用手扯拨,一拉之下,不禁亡魂大冒,那仅比发丝稍粗的网线,坚韧得出入意料之外,非丝非麻,不知为何物,几乎勒肤而入。

    白儒得意地一笑道:“酸秀才,你死定了!”

    丁浩目眦欲裂,但冷静如恒,寒声道:“未见得!”

    白儒仍持剑站在原地,冷酷地道:“酸秀才,本儒可以一剑一剑送你步上西天,不过,不必了,我等着你全身溃烂而死,在你死前,无妨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鬼,这网叫‘血罗网’,是南荒‘黑藤丝’所识,奇毒无比,你等着消受吧!

    丁浩五内如焚,但尽量保持乃师的作风,临危不乱,细思脱身之策,过了一会,觉得身上并无异状,才想起身上带着避毒珠,百毒不侵,虚悬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但网不能破,是个大问题,如果白儒发觉毒不生效,必然会动手,在这种情况之下,只有待宰一途。

    又过了片刻,果然不出所料,白儒的脸色起了变化栗声道:“酸秀才,想不到你不畏剧毒,本儒低估你了!”

    丁浩心头大急,但力持镇静地道“区区之毒,算得了什么?”

    白儒突自怀中摸出数柄小剑,狞笑了一声道:“酸秀才,本儒是飞剑能手,你大概已见识过了,现在,本儒把你当靶子,指名打xue,告验一下手法!”

    小剑触动了丁浩的灵机,想起身边的“雷公匕”这匕首能断“全知子”的铁母之链,当也能断这“血罗网”

    心念之间,慢慢曲手伸入锦袋之中,摸出“雷公匕”陡一运功力,匕首顿呈玄白,轻轻划去,坚韧无比的“黑藤丝”果然一切即断,心头这一喜非同小可,手不停挥,束缚立除…”

    白儒张目结舌,好一会才狂呼道:“雷公匕!”

    丁浩冷冷一笑道:“你竟也认得此物!”

    白儒激越地大叫道:“酸秀才,你那里得来的这东西?”

    丁浩嗤之以鼻道:“这还用你管吗?”

    白儒栗声道:“我自己的东西焉能不管!”

    丁浩心头剧震,说声道:“什么,是你的东西?”

    白儒目瞪如铃,狂声道:“说,那里得来的?”

    丁浩定了定心神,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什么意思?”

    “白儒,想不到你便是雷公的传人欧阳广云!”

    白儒面色大变,连退了三个大步,激颤地道:“你…你…怎知道?”

    丁浩右手提剑,左手执匕,一个箭步,迫近白儒身前,冷厉地道:“你还记得荆山黑石谷天音洞那女子吗?”

    白儒面色惨变,语不成声地道:“她…她…怎样了?”

    丁浩咬牙切齿地道:“她遇人不淑,被抛弃在荒山石洞之中,几度月圆,她盼负心人不归,她早已无生趣,但为了那三岁幼儿小云,她苟活至今。”

    白儒面孔抽搐,全身簌簌直抖,栗呼道:“她…她生了孩子?”

    “不错,该说是孽种!”

    “她…她…啊!她说了些什么?”

    “在下为了解友人之危,借雷公匕一用,好不容易寻到了天音洞,她慨允惜匕,但托在下办一件事。”

    “办事…什么事?”

    “请我找到那负心人,”用此匕刺入他的胸膛,因为那负心人曾以此匕为誓,那负心人便是你阁下!”

    “啊!”栗呼声中,手里长剑小剑一齐掉地。

    丁浩冰寒地一笑道:“欧阳广云,你当了望月堡的东床快婿,做了总监,将来又可继承郑三江的天下,可谓春风得意,只是苦了那可怜的女子。”

    白儒狂声叫道:“别说了!”

    丁浩扬了扬雷公匕,冷酷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白儒垂下了头,好半晌才抬了起来,眼角已有泪痕,木然道:“你要杀我?”

    丁浩斩钉截铁地道:“当然,把剑拣起来,你可以尽力反抗。”

    白儒怆然一笑道:“我不想反抗!”

    “瞑目受死?”

    “是的!”

    丁浩看出他已深深痛悔,但却不能因此放过他,此人好名贪利,无情无义,谁知他是真悔还是假装,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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