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儒传_第十八章威灵秘黑儒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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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威灵秘黑儒传 (第9/9页)

,夫人特许你入宫晋见?”

    “是的,不知可有什么特别礼仪?”

    “这倒没有,威灵宫并非官家,只是…只是…”

    “只是怎样?”

    “为了门户秘密,有一点点小规矩…”

    “什么规矩?”

    “必须乘轿入宫!”

    丁浩早已听赤影人谈过进宫的情形,当下坦然道:“当然,在下不能破例!”

    古秋菱撮口发出了一声暗号,只见林中一盏宫灯,冉冉而至,执灯的,是一个宫妆少女,后随一顶小轿,由两名衙役打扮的壮汉扛着,行云流水般眨眼便到了跟前,壮汉放落轿子,前面的一人,打开了轿门,古秋菱一抬手,道:“请上轿!”

    丁浩从来没坐过轿,心里有些激奇,又有些好笑,当下漫步上前,低头人轿,轿门一掩,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坐在轿中,可以感觉到轿子奔行极速,时上时下,但却甚为平稳,看来这两名轿夫是经过特别训练的。

    不知走的是什么方向,也不知奔行了多远,在感觉上大约是一盏热茶的工夫,轿子放落,轿门开启,珠光与灯光混成一片,明如白昼。

    丁浩出了轿,一时惊得发了楞,赤影人说的不错,是一座宫阙,建筑得美奂美仑,雕梁画栋,玉栏瑶阶,透过光层,还隐隐可见天星,当然那是假的,但假得可以乱真,使人无法分辨。

    古秋菱前遵,穿阶绕栏。

    一路之上,不时见宫妆女子来往,恍若梦游神仙之国。

    不久,来到一间宽敞的便殿中,古秋菱含笑道:“丁少侠,此刻距天明业已不远,这两天你也够累了,略进饮食之后,略憩些时,等候夫人召见!”

    丁浩自是无话可说。

    两人落座,婢女献上香茗。

    丁浩有许多话想问,但怕犯了别人的忌讳,自讨没趣,只好忍住了没开口。

    这宫阙毫无疑问,是建在山腹之中,所以才会无天无日,以所见规模来看,必是某一朝代王侯所经营的,一个江湖帮派,决无能为力,也说不定是某一帝王生前所建的陵寝,以当初赤影人获赠的一双玉女而论,证明不是民间之物。

    古秋菱开口道:“丁少侠是怎么知道悟果和尚来历的?”

    “是七指残煞临死透露。”

    “他既能开口,怎不说出暗中下手之人是谁?”

    “他仅仅说出长白一枭史超之名,便断气了。”

    “那他是指下手的是长白一袅?”

    “可能他这样想,但在下认为不可能,因为长白一袅业已中了夺明香,双目不能视物,怎能出手暗算人,同时,一个失明的人,身手再俐落,在下并非自诩,决瞒不过在下的耳目!”

    “这很难说,他俗家时既是不可一世的魔头。在昭应寺住了这多年,谁知他有什么歹毒的布置…”

    “他何不连在下一起暗算?”

    “也许他认为你是敝宫的人,当然不能不分皂白!”

    丁浩暗忖,这推测颇有道理,七指残煞临终时,自己问他下手的人是谁,他说出长白一袅之名,这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下手的真是长白一袅,另一个可能是他根木不知道死于何人之手,而误以为是长白一枭。但这当中又有了问题,安知长白一袅不是威灵宫的人物?这迷底非要等到擒获长白一枭之后,才能揭晓,如果他的下落,由威灵宫的人查出,那这疑点便不存在了。

    心念之间,淡然道:“要查获长白一袅,恐怕很难了!”

    古秋菱眉头一蹙,道:“为什么?”

    丁浩沉静地道:“第一,七指残煞是金龙帮的人,姑不论找上他确是为了宿仇,或是别有原因,七指残煞已死,金龙帮不会甘休,势必会再来,他能不远走高飞吗?”

    “有理,第二呢?”

    “时辰一过,夺明香药力失效,他便复明,行动便自如了。”

    “不错,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他也许就利用一般人以常情推理的心意,以虚为实仍在原地不走,岂非更安全?”

    “这…也不无道理!”

    “只等手下姐妹们查明回报,便知分晓,长白一袅即使要现身,也不会在这风雨关头,他会伏匿一些时候。”

    谈讲之间,只见数名官妆少女,各棒酒馔等物,鱼贯而入,分陈两几,然后又退了出去,排场倒是十足。

    古秋菱起身肃客,各据一几就坐。

    丁浩一看,菜肴相当精致,用的器皿,俱属上品。

    古秋菱举杯道:“丁少侠,薄肴淡酒,请随意吧,为了不使少侠感到拘束,所以不用下人侍候,自斟自饮,如何?”

    丁浩也举杯道:“这样最好,在下先谢过盛宴!”

    正在吃喝之际,一条人影自便殿后侧,蓦蓦然转了出来。

    丁浩转目一看,猛然大惊,一杯正要进口边的酒,全洒在衣襟上。

    这蓦然出现的,是一个极美的中年妇人,满头白发,面目慈祥,但有些木然,丁浩几乎脱口惊呼:“娘!”太像了,若非她是白发,若非他清楚记得娘已死在望月堡中,天下竟有这等相似的人!

    这女人,当是古秋菱所说的,失去记忆的那妇人无疑。

    那好人漠然忘了丁浩一眼,姗姗走向古秋菱,古秋菱连忙让那白发红颜的妇人在身边坐下,然后惊奇地望着丁浩道:“丁少侠怎么了?”

    丁浩感自己失态,尴尬地一笑道:“没什么…失礼之至!”

    妇人语音略显木讷地道:“他是谁?”

    “是一位客人,刚入宫的,夫人尚未延见!”

    “噢!客人!”

    “他长得很俊,孩子,是吗?”

    古秋菱一张粉面,登时绯红起来,扭怩地道:“娘,这些日来您好?”

    妇人用手抚着古秋菱的秀发。柔声道:“什么都好,就是想你!”

    丁浩触景生情,想起因受辱而自缢的亲娘,眼圈不由红了,若非身在此处,他真想痛哭一场,古秋菱称她作娘,名来是认她作义母了。

    古秋菱似有所觉,讪讪一笑,道:“丁少侠,这是我义母!”

    丁浩欠了欠身,道:“伯母好!”那妇人幽幽一笑道:“你很知礼,必是个好孩子!”

    古秋菱“卟嗤!”一笑,道:“娘,人家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呢?他姓丁…”

    “啊!姓丁,丁少侠!”

    丁浩为了掩饰伤心之态,重斟了一杯酒,双手举着道:“伯母,小可敬您一杯!”

    古秋菱忙把自己的杯子,放在她义母手中,妇人笑着干了杯,然后起身道:“我走了,你们多谈谈!”说完,朝丁浩颔首笑了笑,姗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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