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刀_第五章灵堂敌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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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灵堂敌影 (第7/8页)

出来,就替我截住,但千万记住要留活日。”

    大牛连连点头道:“知道了。”

    罗永湘取出铁骨折扇,握在手里,整一整衣衫,举步向木栅门前走去。

    刚走了几步。大牛忽然哑声叫道:“三哥,你要多久才能出来呀?”

    罗永湘道:“怎么样?”

    大牛道:“你告诉我一个期限,如果过时不见你出来,我好赶回去给二哥报讯。”

    罗永湘微微一笑,道:“我想不会太久,倘若我天明以后仍未出来,你就去报讯吧。”

    说完,身形一起,越过了木栅。

    就在他越过栅门的刹那,他注意到两件东西是门顶牛角上缠着两条黑色丧巾;一是栅门上那把大铜锁,崭新透亮,显然刚换用不久。

    这时,天色尚未入夜,夕阳余晖洒落,谷中景象,清晰可辨。但见这山谷外窄内宽,占地十分广阔,四周山势,环绕如屏,拥着一片绿油油的草原,用来经营牧场,那真是再理想不过了。

    这说明单家牧场场主单纶,目光独到,是位精明干练的人物。

    进入谷中,循车道向左一转,有一片茂密的林子,绕过林子,眼前豁然开朗,整座山谷可一览无遗。

    罗永湘才到林边,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因为他忽然听到了人声。

    那是一群孩子,在草地上追逐好戏的笑闹声音。

    他凝神倾听了好一会,一点也不错,是孩子们的欢笑声,其中还杂着妇女的呼唤声,叫道:“大柱子,二妞儿…别玩了,该回来洗手吃饭啦…”

    罗永湘疑云顿起,连忙蹑足穿过树林,一看之下,更不禁得住了。

    林外是一排木屋,屋前有片空场子,六七个男女孩童,正在空场中捉迷藏。

    木屋檐下,几名老妇正闲坐着喝茶纳凉。

    另外四五个年轻汉子,有的在忙着赶牲口,有的正赤裸着上身,在树荫下挥斧劈柴…

    这情景,跟无为道长叙述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眼前见到的都是活人,并非死尸。

    一条黄狗忽然发现了罗永湘“汪汪”叫着直冲过来,孩子们也停止了游戏,纷纷围上来问道:“喂!你是谁呀?不声不响躲在林子里,想干什么?”:

    “大柱子,快去告诉爹,阿黄逮住小偷啦!”

    孩子们一嚷,惊动了那边劈柴的年轻汉子,这个汉子提着斧头大步赶了过来,一把揪住罗永湘的衣领,怒目道:“朋友,你是干什么来的?”

    罗永湘连忙摇手道:“老兄不要误会,在下是迷了路的人。”

    那汉子道:“迷路?这儿又不通官通,你怎么会跑到深山里来了?”

    罗永湘陪笑道:“在下是游学的学子,欲赴百拉寺朝拜还愿,谁知进入山区以后,就迷失了方向,看看天色已晚,无处投宿,途中见到牧场的路标,所以冒昧寻了来,只求借宿一育,明早便走,并无他意。”

    那汉子道:“咱们谷口的栅门已经下了锁,你是怎么进来的?”

    罗永湘道:“不瞒老兄说,刚才我在栅门外唤了许久,没人回应,便由空隙处钻进来了…”

    那汉子喝道:“亏你还是读书人,岂不知穿壁越垣,非jianian即盗…”

    罗永湘连连打躬作揖道:“在下一时情急,以致越礼,还望老兄多多原谅。”

    这时候,几名在屋檐前纳凉的老妇人也过来了,其中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衣着较为体面,大约身份辈份都比较高,向那年轻汉子摆了摆手,道:“阿猛,快放手,有话可以好讲,不许对人家这般粗鲁。”

    那名叫阿猛的汉子立即答应着松了手。

    罗永湘一整衣衫,拱手道:“多谢老人家。”

    老妇人向他上下打量了一阵,问道:“相公贵姓?”

    罗永湘忙道:“在下姓罗,四维罗。敢问老夫人家就是单老人么?”

    老妇人点点头道:“不错,这儿是单家牧场,所有的人都姓单。听罗相公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罗永湘道:“在下是山西太原府人氏。”

    单老夫人“哦”了一声,笑道:“那真是巧极了,老身娘家也是太原府,咱们竟是乡亲了。”

    罗永湘连忙躬身道:“乡长即尊长,乡亲即家人,老夫人请受在下一拜。”

    说看,当真拜了下去。

    单老夫人乐得呵呵大笑,道:“不敢当!不敢当!阿猛,快替我扶住罗相公。”

    那名叫阿猛的汉子伸手来扶,罗永湘暗中运气试探,发觉那汉子力气虽大,并不像个会武功的“练家子”

    单老夫人道:“我一看罗相公的模样,就知道不是坏人。小儿不知,多有失礼,罗相公千万别放在心上。”

    罗永湘道:“原来这位壮士,就是老夫人的令郎?”

    单老夫人道:“老身共有七个儿子,数他最小,性子也最鲁莽,所以取名一个猛字。”

    又指着身旁孩子们道:“这些都是老身的孙儿女辈。”

    罗永湘假意吃了一惊:道:“敢问老夫人今年高寿几何了?”

    单老夫人笑道:“你且猜猜看。”

    罗永湘故作痴傻,仔细看了半晌,道:“大约快六十了吧?”

    单老夫人大笑道:“罗相公,不瞒你说,我的儿子都已经五十四岁了,最大的孙子,上月已娶了媳妇,老身今年整整七十五岁啦”

    罗永湘惊讶道:“这真是看不出来,老夫人的身子如此健朗,又这么好福气,可是我…”

    说到这里,忽然换了满脸悲戚之色,长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往下说。

    单老夫人诧道:“罗相公为何欲言又止?”

    罗永湘摇头道:“唉!不提也罢。”

    单老夫人道:“彼此既是乡亲,有活但说无妨,何须忌讳呢?”

    罗永湘黯然道:“在下并非忌讳,而是触景伤情,眼见老夫人儿孙绕膝,福寿两全,偶而想到家母的不幸。一时忍不往心酸…”

    单老夫人道:“令堂怎么样了?”

    罗永湘感慨地道:“在下幼年丧父,全靠家母含辛茹苦扶养成人,自去岁起,家母忽然患了瘫病,缠绵病榻,医药无效,是在下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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