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越位(官场小说)_第十章生死演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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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生死演练 (第4/5页)

婚了,你可以和他破镜重圆。”

    余立儿苦笑着摇摇头:“不可能。就算阿月愿意,也一切都太晚了。”

    “为什么?”

    “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两个月…”

    两个女人一起沉默了。

    那孩子从书房跑了出来,手里举着一个原木镜框:“爸爸的照片!和我们家里的那张一模一样!”

    镜框里镶着一张方登月大学时代的生活照,很土气。

    赛赛仔细朝孩子脸上打量,果然,一双细长的眼睛活脱就是从方登月脸上直接复制下来的。她想拉拉孩子的手,孩子却退到母亲的身边,疑惑地看着彭赛赛,局促不安地把两只脚紧并在一起,手里的镜框抱在胸前,越抱越紧。

    这一刻,彭赛赛的心变得像一棵爬满蚂蚁的老树,嘈杂而空洞,还有一丝由衷的怜悯,几乎忘了坐在对面的女人本该是她的情敌。

    彭赛赛在痛苦中迎来了三十岁生日。她决定回到自己家中举办一次小型的生日派对。

    那天白天,方登月带着余立儿和余小粤去看长城了,家里空无一人。

    彭赛赛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在客厅天花上挂满七色的彩条彩带,正中的墙面上,还挂上了一个风扇大小的火红的中国结。又从楼下的餐厅订了一桌饭菜,还拿出一瓶1000毫升的大香槟放到餐桌上。

    刚刚忙碌完,关自云已经带着她的乔治昊按响了门铃。

    乔治昊是半月前回国的,一回来,就正式向关自云求婚,并决定在国内定居,留在中国教书。他的jiejie乔圣慈在上次从中国回美国后不久,患急性心肌梗死去世了,临死时对弟弟说:“关自云是个好姑娘。”

    对于乔治昊的求婚,关自云觉得有点匆忙草率,却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满屋子的喜庆气氛让关自云眼睛一亮。她放下手里的鲜花和一篮子水果,笑着说:“喂,搞得这么漂亮,像是要再结一次婚的样子。”

    彭赛赛勉强笑了笑。

    乔治昊和彭赛赛握了握手,回过头对关自云说:“你的女朋友真漂亮,比照片上看到的还漂亮。”

    关自云故意嗔怪说:“喂,这儿可不是美国,不能随便对第一次见面的女士说她漂亮,而且不能当着自己的女朋友说别的女人漂亮。”

    乔治昊耸了耸肩,两手一张说:“怎么会是这样?”

    正说笑,方登月回来了,身后跟着余立儿和她儿子。

    方登月手里提着一个老大的蛋糕,笑着和关自云打招呼,神情稍稍有点尴尬。

    “喂,你可真是稀客呀。好久不见了!”说完,又指着余立儿和孩子说:“广西来的老乡,带他们去逛了逛北京。”

    余立儿朝大家点了点头没说话,又朝彭赛赛微微一笑,然后带着孩子到卧房去了。

    方登月把蛋糕放在了餐桌上,对彭赛赛说:“时间来不及,只买了蛋糕没有买花,幸好自云送花了。”

    彭赛赛没理他,张罗着大伙入座。大家喝着酒说笑了一阵,关自云就催促彭赛赛点亮蛋糕上的蜡烛。彭赛赛却拿着火柴站起身,向餐柜边走去。

    餐柜上摆了好几十支白色的蜡烛,彭赛赛把它们一支支点着,然后熄掉了厅里所有的灯。

    “啊,就像我们美国过圣诞节一样!”乔治昊兴高采烈地说。

    “喂,注意一下修辞,是人家美国!不是你们美国!”关自云立即纠正他。

    “OK!是我搞错了!”乔治昊马上接受批评。

    彭赛赛从餐桌上拿起一支蜡烛,捧在手心,高高地举到眼前,神情肃然,如入无人之境。

    “当初,在护士加冕大会上,我们每个人都捧着这样一支蜡烛,没有浪漫,只有激情,我们念着希腊名医希波克拉底的誓言,…我之唯一目的,为病家某幸福…那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希望,做个好护士,可如今…我已经没有资格做护士了,可那不是我的错。”

    关自云惊愕地望着似醉如痴的彭赛赛,觉得她的神情有点不对劲。

    “今天是你的生日,许个愿吧!”关自云想打破沉闷的空气,竭力用欢快的语调说。

    彭赛赛长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想许什么愿,也不想用烛光模仿别人的浪漫。这是我的烛光,我用它告别我的护士工作,告别我曾经珍爱的婚姻,告别我三十年并不成功的人生。”

    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起来。关自云故意大声地笑,并带头唱起了欢快又通俗的《生日快乐》。众人都跟着唱,余小粤也从卧室里跑出来,看着一群又唱又笑的大人们。

    彭赛赛吹熄了手里的蜡烛,朝关自云点点头说:“谢谢你,自云。你是我一生中最可信赖的朋友。”说着又转向方登月说:“也谢谢你,谢谢你曾经对我的好。”说着话朝房子里环视了一周,走出门去。

    关自云头一个回过味来,大叫了一声“不好!”率先追了出去。

    等众人追到楼下的时候,彭赛赛已经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急驰而去。

    得知彭赛赛失踪的消息,柳婶急得老泪横流,赛赛的母亲却不哭,眼神直楞楞地坐在床边,一声不吭。

    医院里为这件事专门组织了一个寻人小组,还特地在电视台和报纸上发了寻人启示。

    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丝线索。

    关自云从彭赛赛遗忘在餐桌上的手机里,查找了所有的电话号码,一个接一个地打过去,询问对方知道不知道彭赛赛的下落,回答全是NO。

    电话打给火星蟑螂的时候,火星蟑螂半天没说话,接着,就放声大哭起来,怪自己几天来一直忙着生意上的事,没和彭赛赛联系。

    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太晚了。

    就在众人心急如焚的时候,彭赛赛正坐在南下的火车上,默默地告别故乡,告别亲人。

    曾经令人谈虎色变的死亡,此刻竟变得幽远而美丽。

    彭赛赛给自己选择的终极之地是神秘而遥远的九寨沟。据说那里是个有野人出没的地方,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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