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纪事1_第二章庙堂之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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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庙堂之上 (第2/3页)

夫想做人rou垫脚石来着,被我狠狠一瞪,又记得刚才府门前的事儿,终于还是没敢。

    文武百官见到我的马车不进中门已是大为惊讶,议论纷纷,此时我一下车,倒一下静了,纷纷恭敬的打招呼,让出一条道来,跟我府里的奴才态度倒也差不多。我客客气气的和大家打招呼,微笑,点头,说着“大人好,大人请”之类的客气话,只因我实在不认得谁是谁。想必一定有人暗自奇怪,却也不好问我什么。

    正和气应酬之际,突然人群中有小小sao动,一个衣袍服蓝的官儿挤了出来,好像跟我格外亲近些。走到我身前,二话不说,跪伏在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用格外发自肺腑,诚恳响亮的声音说:“义父大人,孩儿给您老请安了!”

    我心中大哗,这官儿少说也四十来岁了,居然管我这个年龄可以作他儿子的人叫义父,身为朝廷命官竟无耻到这种地步,难道朝政已经腐败到这一步了吗?

    我环顾四周,官员们都面容松弛安静,看来已经司空见惯,只是四周投到那蓝袍官儿身上的视线却各个不同,有艳羡的,有嫉妒的,有讥诮的,也有不屑的。

    这时一个五大三粗,面容黝黑,身穿朱红色官服的四十多岁壮年人冷冷哼了一声,说:“无耻之尤!”便分开众人,率先往前走,一个青袍,大约二十多岁的清俊儒雅的年轻官员也跟着去了。其余人既没动,也没作声,看来这就是朝中仅剩的反对派,也就是忠良,其余都是党同阿附我的。

    其实他说的话我倒是很赞同,可毕竟他骂的也有我,我总不好在大庭广众下公然附和。

    等他走远,这帮官儿才开始议论纷纷“古大人还是这般粗鲁,又貌似钟馗,还执掌礼部呢!”

    “是呀,他自己想做御史中丞,莫非想步姚乾进的后尘?”

    “还是太子太傅,如今的堂堂帝师,如此岂不教坏了圣上?”

    我看着这些佞臣嘴脸,心中止不住的厌恶,不由咳嗽了几声。然后看到我的“宝贝儿子”已经笑嘻嘻的跳了起来,说:“父亲大人不必和粗人生气,孩儿对父亲大人一片纯孝濡慕之心,被别有用心的小人认作是攀龙附凤,清者自清,孩儿也不会放在心上。”

    我几乎是不敢置信,这种东西也说什么“清者自清”黑白颠倒到如此地步,还有没有天理?无耻到这位仁兄这样,也算是艺术了。

    不过,这人能人之不能,其心决不在小,倒是不可掉以轻心。想到这里,我便细细观察他一番,只见此人留三缕微髭,面目清秀儒雅,白白胖胖,一脸和气,若非我已经知道他无耻之极,倒要将他当作是可亲长者,饱学鸿儒,真正是人不可貌相。

    “父亲大人今日为何趋避不走中门。”他大概觉得自己最有资格问这话。

    问得好,我早做好准备,此时清清嗓子,故意大声说得连走开去的那两个忠良也能听见:“呵呵,本官得志于年少,又蒙先帝加以殊恩,不免轻狂,近日也颇读了几本圣贤书,才知自己行有偏差,有心改悔,岂可再倚仗着先帝的荣宠殊恩,再犯这冒犯君威的事。”我说得很是诚恳,简直不下于我儿子。

    周围的官员都愣住了,但随即反应过来,我就被一片谄媚之声包围淹没了…

    若非上朝的钟声和鞭声响起,我不知还要听多少“大人一日三省,真圣人也”“大人居功不傲,实难能可贵”之类的废话,我想随着众人一起进殿,看别人怎么做我也怎么做,怎料这帮官儿都十分狗腿,硬要我先行,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好在那个黑脸官儿和书生样的官儿都已经站列,我也总算有了坐标,文武分列,那个钟馗站在右手第二,书生则离他颇有七八人的距离,想来我也在这边,以我如此炙手可热的情况和我的官职判断,他上首的那个空位应该是我的,但是我不敢造次,万一弄错,惹了笑话事小,若引发什么严重的政治后果就糟了。微一思酎,我故意放慢脚步,侧身对后面的官儿们微笑客气地说:“大人们,请。”

    果然,官儿们受宠若惊,争先恐后的拖着长长袖子遥遥虚拟最上首的位置:“大人请。”“张相请。”

    我笑了笑,走过去站好。

    站着的时候,我想,这究竟是哪朝哪代,为什么官职称呼混乱不堪,龙图阁大学士是宋朝的,太子太保好像是历代都有的给元老重臣的恩衔,顾命大臣什么的好像是清朝的,这些人至少没剃头,那么…

    朝上可不能露出破绽啊,我有点担心,决定牢牢记住我的偶像张廷玉大人的话“十言十得,不如一默”做个锯嘴葫芦。

    武将们此时也鱼贯而入,我看他们肃穆的样子,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只怕已经大大逾礼了,若是御史龟毛一点,就可以参我一本“朝上失仪”不过,现在只怕朝廷里大都是我的人,倒不必担心。

    这时,太监尖声尖气的叫了声“皇上驾到”哼,和连续剧里差不多嘛。

    皇上出来了,我睁大眼睛,居然是个六七岁的男孩,呵呵,主幼国危,jianian臣当道,这里形势不佳啊,难怪老天出这种釜底抽薪的贱招把我弄来,莫非想让我拯救世界吗?

    这个嘛,我会掂量着办,不过可不要指望我为“正义事业”献身哦。

    皇上很可怜,这么小小年纪,正是需要睡眠的时候,天天这么早起,不过他还是坐得笔直,很有点样子。

    司仪太监开始说出“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经典台词,礼部那个黑脸钟馗就出列了,他奏的是给死了两个多月的皇帝和殉情的皇后加尊号的最后确定事项,这一来朝廷上就成了炸开的锅,文武百官都踊跃加入了辩论大赛,据我看以他们的熟练程度,绝对不是第一次讨论这个辩题了。

    我对这种形式化的蠢事毫无兴趣,乐得袖手观赏猴戏。

    斗争渐趋白热化,这帮选手们口沫横飞,除了没说脏话,把辩论大赛的各个规矩都一一破坏,尤其喜欢搞人身攻击,嘲笑人家的成分不够高贵:什么“夏虫不可语冰”“李将军武将耳,不读圣贤之书,岂知圣贤之事…”夹七缠八,?嗦不已。

    我旁听了一阵子,发现其实形势很鲜明,就是我那帮朋党想要抬高皇帝,要叫什么“圣文武明睿高皇帝”那个钟馗那帮人却只肯叫“奉天智仁武皇帝”;而对方要叫皇后为“圣端仪和方慧德皇后”我们这边却死活要去掉人家那个“圣”字,为之引经据典,谩骂不休。

    我现在连谁是谁都不知道,政治是复杂至极的东西,我当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张青莲和殉情的皇后是对立的。也是,抢了人家老公,能不恨之入骨吗?不过,这殉情一说只怕就有几分蹊跷了,别又是给这大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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