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状元郎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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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4页)

一下,为什幺你的院子里不种海棠?”一句哀怨的问句,忽地自身后传来,让才从深思中抽离的路恭臣不由得一惊。

    他站定高大的身子,发现个儿玲珑的玉棠儿就贴着他胸前抬眼望。

    除得相术和懂得花之外,莫非她还习有武艺不成?要不怎何时贴着他身后站;他都完全没察觉?

    但下一刻他便也摒除了这怀疑。因为身怀武艺之人,不可能会从树上狼狈跌下,更不可能呆得拿自己的rou掌挡刀…

    霎时,她身上宜人的香味又钻进他真翼,让他忘了她正问着他问题,直到她配红的俏脸又凑上他眼前,小手摸上他的胸坎。

    “为什幺这里不种海棠呢?圈子里有撑伞的,有拿剑的,有装蒜的,有着火的…为什幺就不见海棠呢?”嘴里喊着平日花神互相调侃的名号,表情却比个落了第的考生更来得失望。

    因为像他这般爱花懂花之人,却漏掉了海棠。这状况,真要让以生为海棠花为傲的她伤心呀!捧着一颗受创了的心灵,她扁起无辜的唇瓣。

    盯住身前人,路恭臣却不禁要莞尔。

    他园里是种了荷花、兰花、水仙和鸡冠呀,她恰当的比喻可真是趣味横生。

    然而他却也从没见过,有人会因为他院子忘了栽某种花儿而失落的,莫非她也爱花如他,将花当成忘机友?

    这是连京里单纯喜欢以花作篇诗材的文人都没得比的。

    不觉,心中悄生一股如遇上同好的欣然,他一高兴,忘了胸前还有一只温软的纤细玉手。就往玉棠儿头上探去。

    “我这院子里花已经种了太多,人要空间,花更要有生长的好环境,你说是不是?”拿下从刚刚就泊在她柔顺发丝上的紫薇花瓣,他悦然道。

    由于执着于之前的问题,玉棠儿并未注意到路恭臣这个从未对其它姑娘家做过的动作,她继续追问:

    “种得大多…那以后会不会考虑再种?海棠虽然比不得含笑、茉莉香,比不得牡丹、鸡冠艳丽,也比不上荷花、菊花高洁,更比不上梅、桃、杏既美又能生果子,但它起码…起码也…呃…”突然,她觉得自己好像个正强力促销着卖不出去的花的卖花女,贱价喊卖,有些损及她堂堂花神的颜面。

    可一时之间,她却又无法释怀,于是便瘪下了脸,如同一颗xiele气的球。

    所有的人都说他中了花毒没得救,看来今天他似乎找到了个伴了。

    忘了该探究玉棠儿引人生疑的背景,看着她很是认真、却又欲言又止的矛盾神情,路恭臣不觉探掌覆住她皱成一团的小脸。

    “花的主要功用不在美、不在香,更不在能提供给人食用,只要能让人忘却烦恼,得到一些心灵感情的释放,它就也是好花。就像海棠,它生得就挺亲切。”就像她给他的感觉一样。

    现在的她,想必是自卑着什幺吧?

    他柔声安抚,而掌心传递过来的细腻肤触,更让他俊朗的脸上升起浅浅赧色。

    其实他不在这府里栽种海棠是有原因的,只是这原因…

    “啊炳!大仙快看!状元郎他摸你耶!”

    就在路恭臣准备跟玉棠儿吐露未曾说与人听的心声之际,从头到尾一直跟在旁边观察的花精惊喜一喊。

    他绕着两人,蹦蹦跳跳。

    “摸?”楞了一下,调正目光,瞅着仍将手搁在她脸上的路恭臣,瞬时,玉棠儿像发现什幺似地瞪大水汪汪的眼。

    而她这凝神的一看,竟让路恭臣手掌如同碰着烙铁似地,连忙收回。

    “你…刚刚把手放我脸上?”玉棠儿不太敢置信地问。

    而且应该不只是这样,在他摸她脸之前,好像还帮她整理了仪容?

    对!他不但帮她拿下头发上的花瓣,还温柔地安慰她,甚至说了海棠很亲切的!

    “…”乍时,路恭臣脸上的赧色更深了。

    事实上,他这些动作都出于不自觉,但人的举动多由动心而来,若不是她让他觉得有所感,他也不会对她做出这些逾矩的举动。

    他不得不承认,撇除所有的疑问,他对玉棠儿的感觉似乎有了些许进步…由陌生人进步到同好,甚至,她还让他有了更进一步探究的欲望。

    但,他对面的人,却未发现这改变,只见她脸上的笑容从唇角微扬,渐渐变成露出些许白牙的甜笑,未久,更变成了开怀的大笑。

    “好家伙!我就晓得,你一定是喜欢姑娘家的!什幺爱花不爱美人,签文写得压根儿不准!”固然他只对她拂发获颊,但这一小步,可意味着她任务跨前了一大步呀!她高兴地抱抱他、蹭蹭他。

    “路恭臣脸色僵凝,看着她恍若挖着宝藏般的笑容,听着她在他胸前响起的咯咯轻笑。

    想着自己大功告成、荣归花神界的盛况,顿时,她又笑得更开心了。

    “如果是这样,你一定只是姻缘未到,如果碰到有缘人…”

    “有缘人如何?”

    “如果碰上有缘人,那我就轻松了,小芽苞也开心了,甘寅也不用再干过瘾了!”得意过头,她无心他说着。

    岂料这无心竟让路恭臣误会了。

    “这幺听起来,你们好像在打赌什幺似的?”原来她合作的对象不是歹人,而是他那事事都管的损友。

    她的态度令他不得不怀疑,她与甘寅私下是不是有着什幺约定,赌他会沉浸女人香?还是赌他会被她似是高深。言之有物的言论,乱了对自己的约束?

    虽然今日他的恋花癖并非天生,而不接近女人更非矫情或思想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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