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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SSON8处女情结 (第3/6页)

,对面是上次没来得及法办的85后女孩。

    睁开眼,一张双人的大床上,坐着七八个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都是那个女孩子的同学。左永邦出了顾小白家,就拨通那个女孩的电话。女孩叫他去酒店,他一路上对着耶稣说了很多话,但是耶稣一句也没搭理他,耶稣更加没有跟他说——

    那个小女孩叫他去情人旅馆,是去玩…

    杀人游戏的…

    左永邦现在的心情,的确是想搞一场大屠杀。

    “闭上眼,闭上眼!”左永邦边上有一个男同学气急败坏的声音。

    左永邦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候。

    “你被杀了。”那个声音淡淡地说。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每次都是我头一个被杀,已经几十次了!”左永邦已经来不及搞大屠杀了,他要的是一个叫做公平的东西。

    “大概是因为…”对面那个叫歪歪的女孩淡淡地笑着对他说“大家都讨厌你吧?”

    “我也讨厌你们。”左永邦心里说。

    虽然年过四十,但心里那个声音还在很萌地,持续地嚷着。

    “讨厌讨厌讨厌!”

    顾小白这一天是注定睡不好觉的,他回到卧室,卷上被子,满脑子都是那栋住满莫小闵前男友的大楼。他索性起来,到厨房煮了咖啡,一个人坐在窗台前喝。这个时候城市里的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打拼,同时也在为自己的过去深深纠结着。

    未来和过去,到底是以怎样的方式链接起来?

    是现在吗?

    然而从本质上说“现在”这个概念是不存在的。因为每一个“当下”的现在,都会迅速变成过去,累积起来。

    未来则是一无所知。

    过去却越累积越多。

    如同积分兑奖之类的东西,当过去累积到一定程度,上帝就会给你一个“人生大奖”之类的东西,那…

    就是“终极解脱”

    “这真是一个消极的想法啊。”顾小白想,任谁做了这样一个噩梦,都无法不这样想事情吧?顾小白也交过不少女友,那些人声,笑影,仿佛一座座墓碑一样的东西伫立在荒凉的土地上,顾小白自己…

    究竟是一个雄心勃勃的,对未来充满规划蓝图的设计师,还是…仅仅是一个坟场的看守人?

    就这么想着,然后…

    门铃又响了,顾小白起身去开门。

    看到同样两张哭丧着的脸——左永邦和罗书全。

    “我靠!时光倒流了吗?!”愣了半天后,顾小白忍不住叫起来。

    对于左永邦来说,时光是不可逆的一个存在——当然,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如此。但他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的原因是——当那场恶作剧般的杀人游戏结束后,85后的小美女把那些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赶走后,左永邦已经在床上累得虚脱——任谁被杀了几十次后都会感到虚脱的那种累。

    “我不想再死了…”左永邦抬脚就要走人。

    然后他就被一双小手按倒在床上,一张笑脸在眼前晃动,那个眼眸里充满着青春的笑意,还有荡妇般的风韵。

    “那…我让你复活吧?”那个声音在耳边喃喃地笑道。

    然后,仿佛身在异次元空间一样,左永邦仿佛脱离了自己,无法阻止地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剥掉,那个年轻的身体坐在他身上。

    那一刻,他想到了…米琪。

    “我…回不去了,我是回不去了。”按照顾小白说的,从此我就有力量,有忏悔的动力去苦苦哀求米琪,挽回,并重新步入了正轨。因为从本质上来说,我只是做了一件在米琪眼里“过去”做的事情。

    是一件他已经承认做过的事情。

    但当这一切结束,女孩满带着朝气与满足喜滋滋地去浴室洗澡,水声传来…

    左永邦看到床上那一滩分明的血迹,才知道自己这下是真的…

    回不去了…

    “她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啊?!”

    顾小白家里,左永邦冲着顾小白哀号,就差没拳打脚踢了。

    这个选项,在他们的规划中…是不存在的。

    “这个问题提得好,对方辩友请回答,你为什么觉得她不可能是第一次?她已经三十了吗?”

    听完左永邦的阐述,大概顾小白心情也不好,因此咄咄逼人地反问。

    完全没去想这个缺德至极的主意是谁出的。

    “没有,大概二十不到吧。”

    “嗯,二十不到,那比潇潇也只大一点…”顾小白怒喝一声“你也太没人性了吧?”

    “这不是重点啊?”

    “喔,对不起我忘了…请继续…”

    “这这…这,这怎么看她也不像啊,你们要是见过她就知道了。身材那么好,打扮得也特别时尚,最大的爱好就是杀人游戏和去夜店。行为举止又那么潮,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呢…”

    “好,我现在来指出你一个逻辑性问题。”顾小白想了想,说“我们写剧本的时候有个常识,也就是基本上所有人——尤其是女人的原理…”

    “原理?”

    “原理,”顾小白点点头“就是你塑造人物的时候,外表和内在差得越远,前后反差越大,这个人就越真实,可信。”

    “对不起,实在听不懂。”左永邦干脆道。

    边上的罗书全已经在间歇性地抽搐了。

    “好吧,我用白话文…”大概也被负罪感侵蚀着吧,顾小白特别小心谨慎地想了想,走到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是一种严重缺乏安全感的动物。这个世界上,很多随时觉得会被大自然侵略到的动物都会采取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呢?”

    “…”“保护色。”顾小白自问自答道“保护色是什么?就是伪装,就是让你无法一目了然地判断她的内在的东西。也就是说,在大多数情况下,一个女人的外在和内在是严重不符合的。你要看到一个女人说话细声细气,柔柔弱弱,说不定她其实是一个能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的母老虎,发起疯来能把你捅死。你要是看到一个外表沉闷,打扮保守的女人,说不定她的内心比谁都狂野。”

    “哇…”

    两人赞叹,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这都是常识啊,你不能光凭外表来判断一个女人。女人都是喜欢演戏的,演戏对她们来说是毕生的爱好,你懂吗?”

    “然后呢?”左永邦一脸困惑。

    “还然后?然后她打扮得很潮,喜欢去夜店说明什么呢?只说明她想让别人认为她是个喜欢去夜店的、玩世不恭的、对生活态度随随便便的女孩,就是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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