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舂天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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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间里只听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声,黑暗中,气氛突显得更为暖昧,直到后排观众席乍起的如雷掌声,有人站起来报以热烈的疾呼鼓励:“好耶!安可

    万籁俱寂好一刻的群众接着从震惊中苏醒,纷纷激动地叫好响应;“安可!安可——”

    霎时口哨声、喧嚣声、拍手声,声声就要掀开戏院的天花板,连外面贩卖部的小姐都纳闷地探进头来看。

    “谢谢,谢谢,谢谢!”冀祺也不害臊,反而眉飞色舞地举高手,感激大家。

    他的落落大方,马上获得更闹翻天的满堂采,男人钦佩他的勇气,赞颂他的吻技,女人倾慕他的热情,折服他的浪漫。

    方才失去的短暂记忆,以慢动作的画面在脑海里重映,季银芽逐渐恢复的神智,立即让礼仪廉耻所取代。

    往昔读过的四书五经也跳出来鞭挞她的厚颜无耻,他的洋洋得意和众人的鼓噪,只是令她更无地自容,自觉像个小丑、荡妇。

    “不——”她羞愤地站起身,然后在大家哗然的声援中,拧着泪眼掉头跑开。

    “银芽!”冀祺急忙拔腿追出去。

    不过在这之前,他不忘迁怒地赏了前座的小杜一记大爆粟。“都是你,没事看什么浪漫爱情戏!”

    “哎唷…”可怜的小杜莫明其妙又委屈地抱着头。

    只有林美娟明白,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娟:

    管子有言,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

    一个人就如同一个小国家,也是需要靠这四维来巩固国防,即使现在的社会变迁,道德已逐渐沦丧,它或许将被停滞在二十世纪,未来的新新新人类,说不定只能在旧书中才能翻阅到,但是身为炎黄子孙,我们仍该保存这种“古迹”不该受到外界的诱惑控制。

    除了对抗外寇,人还有另一个更恐怖的敌人,那就是——自己。

    人必自侮,人才侮之。

    一个人若是先看轻自己,那么别人也会跟着看轻你。因此一个人若是寡廉鲜耻,那么别人对他的态度也会存着轻蔑,所以很多屈辱,其实可说是自己不检点所导致的,对不?

    可是…万一本身懦弱地抵抗不了外界的诱惑时,我们该如何帮助他呢?

    困扰的小杜

    她不要活了!

    她已经够窘了,冀祺那个王八蛋居然还在戏院中大喊她的名字,本来里面暗暗的,别人“或许”、“可能”

    还看不清楚她是圆是扁,如今…

    呜呜…这下整间戏院的人都听说她季银芽了。

    再过不了多久,她大名就会传遍全天下,届时她的弟弟meimei和死去的父母,均会因为她而蒙羞,从此身败名裂,名誉扫地。

    如果是在古代,她此刻肯定会被绑起来游街示众,并遭围观的百姓吐口水、丢石头、射万箭,而她的尸体还会吊在城门上,让秃鹰啄了东一个窟窿,西一个窟窿,直到剩下一堆白骨…

    “啊,有了!”明天一早,她马上去户政单位更改名字…噢!她忘了刚刚小杜也在场,所以她就算隐姓埋名也无济于事。

    “银芽…”大老远就传来嘹亮的呼唤,男主角隆重登场。

    “喝!”季银芽忙不迭抱头鼠窜。

    完了,完了!这下不用等电影散场,她的龌龊名声已先被传至戏院外面。

    “我不是银芽,我不是——”季银芽慌措地把手掩住霞容,仿佛这样缩着尾巴就能说服他:先生你找错人啦。

    “别走。”冀祺温柔地揽她入怀,对她的鸵鸟行径感到既好气,又好笑。

    “你放手…放手!”她试着推开他。

    天哪!她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

    “芽儿,别这样…”现在松手就再也抓不住她了,冀祺收紧胳膊,当然不会让这种事二度发生。

    两人八点档连续剧式的拉锯战,立刻引来路人的指指点点,季银芽蓦然转眸,才顿察自己又成为八卦的中心,相较之下,他的阔胸反而是道很好的屏障,她于是乖乖窝回那安全的堡垒里,不敢再轻举妄动。

    “来这里。”一眼洞悉她的羞惭,冀祺体贴地带她躲进角落。

    怕她乘机溜走,他将她扣在墙壁与他之间,然后以己身的刚硬密实地抵住她的柔软,多余的空隙对他而言是不受欢迎的。

    “你走…”季银芽抗议的声音渐趋无力。

    “你听我说…”冀祺的前奏尚未奏完,季银芽已抽抽噎噎了起来。

    “不要!我不要听,我不要…”她用双手捂住耳朵。

    是她自己yin荡轻佻,任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调戏她,而她当时竟还猥鄙地陶醉其中,无法自拔,一举一动表露得宛如饥渴的sao妇,甚至到了现在,仍让那销魂蚀骨的快感像病毒般残留在她的体内。

    “听我说…”冀祺抓住她的纤肩。

    “我不要听!”季银芽自厌地自责着,保守的传统思想在她的玉颈捆上了个死结,竖在心里的那块神圣的贞节牌坊,也在那热吻中崩坍瓦解成碎屑。“反正我是全世界最、最不知羞耻的女人,纵使遭人轻薄,也是我活该自找的。”

    “不准你这么侮蔑自己!”冀祺心疼地搂紧她。

    “我本来就是…”季银芽真的无颜再面对江东父老。

    她的呜咽刺痛了他的心,她的珠泪尽数渗入了他的前襟,然后在他棉质的T恤上留下痕迹。

    “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你大可不必感到羞耻。”冀祺轻抚着她的柔顺秀发。

    想到他尝到的幼芽青嫩味,还有她那简直就是畏罪潜逃的模样,他的怜惜就益发泛滥成灾。

    那是她的第一次呀!

    但是,没道理啊,博阳和今早的那棵“葱”又是怎么回事?

    “喜…欢?”季银芽骇愕地仰起粉脸。

    “是呀。”用食指指腹抹去梨花面庞上的两道清泉,冀祺诚挚地望进她那汪汪星眸。“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所以你在我俩接吻时所产生的反应,都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而他对她,比“喜欢”还要喜欢。

    更正确的说法是——他根本已经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只是她目前的情绪紊杂,又挣不开早年女人裹小脚的八股文化的束缚,他此刻说出来恐怕是适得其反,让她益加罪恶、逃避。

    “你喜欢…我…喜欢…你…很正常?”季银芽单纯的思绪从未忖及那方向,她瞠目咋舌,有点受惊过度。

    莫非她这阵子对过路的单车骑士特别留意,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你想想,若是你讨厌我,你可能会让我那么放肆,而不是赏我一巴掌吗?”亏得冀祺听得懂她的语无伦次。

    “呃…”他讲得没错。事实上她不仅不排斥,且还相当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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