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江湖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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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5/7页)

,平安的过去,要不然,你们车行的这些人,只能留下一个活口来。”

    话说到这样,龙家车行其他的人仍然没动静。

    只有说话的车把式扬了扬眉:“或许阁下是初到这条路上来”

    “什么意思?”

    “你阁下不知道龙家车行,也设看见龙家车行的两面旗”

    “你错了。”白衣人冰冷截口:“我知道龙家车行,也看见了插在头辆车车辕上的两面旗,但是”

    他话锋忽顿,抬手后扬微招。

    只这么抬手后扬微招,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不可能发生,甚至听也没听说过的事情发生了。

    就发生在龙家车行的人跟前。

    那两面小旗,似乎遇上了莫大的吸力,突然自动拔起,然后旗杆转为平射,疾如闪电的飞投入白衣人那微微后抬的手中。

    后头的四辆车被前车挡住,看不见。

    但头辆车上的两名车把式却看得清清楚楚,几疑看花了眼,猛-怔。

    只见白衣人抓着两面小旗,两手举起,一合、一揉,随后一扬,两面小旗连铜磨的旗杆都不见了。

    只见着一蓬尘沙似的东西从白衣人两手飞起,然后就四散落地不见了。

    两名车把式看直了眼,看张了嘴。

    这是什么武功?别说见了,就连听也没听说过。

    只听白衣人冰冷道:“明白了么?”

    两名车把式定过了神,脸上也变了色。

    赶车的那名叫道:“你欺人太甚!”

    霍地站起来跳下车辕。

    真的,毁人旗帜标记,那比挑了龙家车行还让人难堪,的确是犯了江湖大忌,欺人太甚。

    另外那名车把式跟着跳下车辕,脸色凝重异常:“阁下神功绝世,我们明知道不是敌手,但是为了维护客货以及敝车行的名声信用,说不得也只好舍命一拼了。”

    他话声落后,伸手就抓车辕上的长布囊。

    但,赶车车把式已抖腕挥鞭,鞭梢儿一声脆响,带着破空锐啸抽了过去。

    赶车的玩鞭都有一套,何况这赶车的有一身好功夫。

    只见,鞭梢儿像流星,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奔电般直射向白衣人的后脑“玉枕”要害。

    白衣人仍背着身,他脑袋后头像长了眼,冰冷轻笑中,扬手往后微抖。

    “叭!”地一声轻响,一条牛皮缠编的皮鞭,应势而断,紧接着,一截鞭梢儿倒射而回“噗!”地一声,射入了赶车车把式两眉之间。

    可怜赶车车把式连躲的念头都没来得及转,就惨叫一声,往后便倒。

    另外那名车把式眼明手快,急忙伸手扶住,但是迟了,一截鞭梢儿射进两眉之间,外头仅留寸余,穿过脑袋从后头射出来的,比留在前头的还长,两眼上翻,整个人剧烈颤抖。

    另外那名车把式心胆欲裂,嘶声惊叫:“老三!”

    赶车车把式身子猛一抖、一挺,不动了。

    后头四车上的车把式,原还没有动静,以为前头有两人足可应付。

    事实上近二十年来,就算碰上事儿,也都是这么应付过去的。

    而如今,先一声惨呼,后一声嘶声惊叫,惊动了他们,这才意味到不对,纷纷抓起家伙跳下车赶了过来。

    过来一看,惊住了,但旋即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个个脸色大变,一言不发,抽出家伙就扑。

    这里,八个人抽出家伙刚扑动。

    那里,白衣人一只白皙修长、白得显得苍白的手同时连连后扬。

    那八个,前扑之势似遇弹力受阻,一个个身躯蹦起后栽,倒下地就没再动八个人,眉心各添一个拇指般大小的血洞,殷红的鲜血正自汩汩外涌。

    扶着赶车车把式的那名车把式,何止心胆欲裂,简直魂飞魄散,他整个都傻住了。

    只听白衣人冰冷道:“我要车队里的一个人,一个姓李的女子。”

    那名车把式如恶梦初醒,把赶车车把式的尸体往下一放,撕裂人心的一声悲呼,旋身就扑,连兵刃都忘记抽出来了。

    白衣人再次扬手,那名车把式也似遇上了弹力,砰然一声,踉跄倒退,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手里的长布囊摔出了老远。

    但,他浑身上下好好的,连一根汗毛也没掉。

    耳边,听到白衣人冰冷的话声:“我说过,你们龙家车行的人只能留一个活口,你命大、命运好。”

    车把式定定神,悲愤上冲,净扎着就要冲起来。

    “不要动!”

    一声无限甜美的娇喝,划破刹那间的死寂传到。

    这声娇喝声不大,但似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力量,车把式身躯一震,硬是没再动。

    就连一直背着身站立的白衣人,也霍然转过了身。

    好惨白、阴森的一张脸,长眉细目,不但栗人,简直吓人。

    这么一张脸,跟他顾长挺拔的身材,那朗星般的一双目光,太不相配了。

    他霍然回身,立即看到第三辆车,车篷掀起,一名白衣少女翩然走下,袅袅地走了过来。

    姑娘年约十七八,一身雪白的衣裙,人更是玉骨冰肌,清丽绝俗,让人看一眼,准想看第二跟,却又不敢看第二眼,生怕目光会渎冒了她。

    白衣人,一双细目闪起了栗人的异采。

    姑娘神色冰冷,但冰冷无碍她的清丽,反益增圣洁不可侵犯。

    她走到头辆车前,看地上的尸体,娇靥上闪过抽搐,美目中闪漾起泪光。

    霍然抬头,霜刃般目光直逼白衣人:“太快了,快得让我来不及救援,你是人还是禽兽,为什么?”

    白衣人一双异采闪动的懔人目光,直盯在姑娘冰冷的娇靥上:“车队里有个姓李的女子。”

    姑娘道:“刚才我就听见了,整个车队,只有我一个人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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