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给不给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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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究是到达了,当值班的警卫见到殷侑丞背着范靖喜走入,便关心地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可以帮我们按电梯吗?”回答的人是殷侑丞。

    “好。”警卫迅速地拿起安全磁扣为他们按下所住的楼层。

    当电梯从一楼缓缓向上一楼接着一楼升起,殷侑丞的心却是反向地一层一层往下掉,只因为他背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那表示她的泪水这一路来都未曾停歇。

    “别哭了。”她哭得他心好痛。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让殷侑丞全身一僵。

    她这是为哪桩而道的歉?她的哭泣?还是因为他一路背着她回来?还是…

    一个念头突地闪过他的心头,一股寒意从脚底一路窜上他的心寓,但下一刻他就将这既荒谬又可笑的念头狠狠甩开。

    他不断寄生在他人身上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许老天也知道,而她…绝不可能会知道的。

    她是已喝过孟婆汤的小喜,更别说他的模样早就不同了。

    所以对于那句对不起,殷侑丞选择不去回应。

    十二楼到了,他背着范靖喜跨出电梯,这才开口问:“站得住吗?”

    “我想…可以吧!”就算不行,她也必须从他背上下来,要不他们要如何开门进屋呢?

    殷侑丞轻柔地放下她,但仍是不放心地扶着她的手肘以免出了什么意外。

    范靖喜脸上仍是湿的,但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停止哭泣,因为有些事情必须冷静地说开来。

    “我…忘了带钥匙,也忘了带手机,可以去你家借个电话吗?”她说谎!

    闻言,殷侑丞伸手拿出自己的手机递到她面前。

    望着那手机,范靖喜一脸复杂。

    她不能真的打电话叫锁匠来…

    “我、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放在口袋里了。”她扯着难看的笑容摸了摸自己上衣口袋,真的从口袋里捞出她忘记后却又突然想起来的钥匙。

    见他面无表情的,范靖喜一时之间也没有勇气开口说些什么,只好动手缓缓地打开自家大门。

    门开了,范靖喜告诉自己一定要开口说话,因为她怕,怕错过了今天,或许明天他便会消失无踪,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可以麻烦你帮我把东西拿进来吗?我没力气…”这一回她没说谎,她是真的没力气了。

    “可以自己走吗?”没有好或不好的回答,他只问了这么一句。

    范靖喜点点头,便先行往屋内移动,她知道他会跟上来的。

    两人走入客厅里,殷侑丞将购物袋放在桌子上,难得主动开日道:“真的不舒服就打电话叫人,要不就来按我家门钤。”

    其实他已下定决心要搬家了,打算等再换一次模样后就以陌生人的姿态偷偷观望她,但她现在身心状况都不好,他放心不下。

    “谢谢。”范靖喜望着殷侑丞,但他却不看她。

    快说,快说些什么…

    她在心底不断地催促着自己,但一切对她来说仍是太混乱了,一时之间她竟不知从何开口说起,就只能看着他转身打算离开她的屋子。

    范靖喜不想他就这么离开,当他大脚跨出了第一步,她心急得脑子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地喊出他的名字。

    “殷侑丞。”

    听见她的叫喊,殷侑丞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脑中警钤大作,他告诉自己不能再逗留了。

    他再一次转身欲走,但她又再喊了他一回,只是这一次她喊出的名字却让他脸色大变。

    “元轩…葛元轩…”

    殷侑丞再次回头,这一回他确实地凝视着她,不再闪躲。他表情不变,只有蕴藏着灼烫情感的眼眸背叛了他。

    她刚才喊他什么?

    若她从华姨那探知元轩这个名字,他一点都不意外,但她连名带姓地喊着他,他肯定自己从未透露葛这个姓氏。事实上,打从他开始这无法解释的、一再寄居他人身体重生后,他便不再提及这个姓氏了。

    “我是殷侑丞。”他瞪着她。

    “对,你是殷侑丞,但你也是葛元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毫无表情的脸色及再平静不过的声嗓,殷侑丞认为自己表现得够冷静,只有微颤的指尖偷偷地泄漏了他真实的心绪。

    是的,他惊了,也慌了。

    “你累了,该休息了。”丢下话,殷侑丞转身打算离开。

    他不仅要离开她的屋子,遗要立即离开她的生活。

    从那双阴郁的瞳眸中,范靖喜读到了他的情绪,她立即土前去紧紧抱着他的臂膀。

    “别走!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事情与片段不久前才拼凑好,但她的脑子仍在消化中,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从何说起,但她知道不能让他就这么走出这个大门。

    他应该甩开她,应该冷冷地告诉她说他们只是不太熟的邻居关系,没什么话好说的,但…他就是办不到。

    或许是压抑得太久,一直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冀望偷偷地探出了头,并暂时地伸手遮掩了他的理智,教他无法在第一时间决然地拒绝她。

    “我作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就连睁眼也无法不去『梦』的梦。”

    睡眠品质不佳,你该回去再好好睡一觉——他该这么告诉她的,但双唇仍是紧闭着。

    “我腿酸。”故事很长,要说的话很多,重点是,他不能中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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