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_五法兰西路易大人的祈祷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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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法兰西路易大人的祈祷室 (第7/8页)

’朕看您跟布西科先生一脉相承。现在好好听着。朕记性可不坏。68年,朕让您当了内侍;69年,当了圣克鲁桥行宫的主管,禄俸一百利弗尔图尔币(您想要巴黎利弗尔);73年11月,颁诏热若尔,封您为樊尚林苑的主管,替换了马厩总管吉尔贝。阿克尔;75年,封您为当鲁弗莱-雷-圣-克鲁森林的领主,代替了雅克。勒梅尔;78年,颁双重绿漆密封诏书,恩赐您和您的妻子坐收圣日耳曼学堂附近的商人广场的年利十巴黎利邦尔;79年,封您为富纳尔森林的领主,取代了那个可怜的约翰。戴兹;然后,罗舍城堡的总管;然后,圣康丁的总督;然后,默朗桥的总管,您就此要人称您为伯爵。理匠给人刮胡子所交的五索尔罚金,其中有三索尔归您,剩下的二索尔才归朕。您原来姓莫维’,朕慨然应允把它改了,因为它太像您的尊容了;74年,朕不顾贵族们极大的不满,授给您五颜六色的各种纹章,让您挂满胸,像孔雀那般骄傲。帕斯克—上帝呀,难道您还不知足?难道您捞的鱼还不够美妙不够神奇的吗?难道不怕再多捞一条鲑鱼,您的船就会被他击沉吗?朋友,是骄傲把您毁掉的?跟随着骄傲接踵而来的,总是毁灭和耻辱。好好掂量掂量吧,闭上您的嘴。

    国王说这番话,声色俱厉,奥利维埃满脸不高兴的表情马上又恢复了傲慢的神色。他几乎高声嘟哝道:那好,王上今天是病了,这是明摆着的;什么好处都赏给了医生。

    路易十一听到这冒犯的话儿,非但没有气恼,反而露出几分和颜悦色,接着说:噢,朕倒忘了,还曾派您出使根特,作为驻玛格丽特皇后宫廷的御使。接着转向两位弗朗德勒人添了一句:一点不假,大人们,此人当过御使。随后又对着奥利维埃继续说道:喂,朋友!别生气啦,我们都是老交情了。天色已晚,公事也办完了。快给朕修面吧。

    读者大概必须等到现在才恍然大悟,认出奥利维埃君就是那个理匠,由于上天这个编剧高手的绝妙安排,使他在路易十一那漫长而血淋淋的喜剧中,扮演了那位可怕的费加罗角色。我们无意在这里就这个稀奇古怪的角色进行一番描述。国王的这个理师有三个名字:宫中人们客气地称他为公鹿奥利维埃,民众称他为魔鬼奥利维埃,而他真正的姓名是坏人奥利维埃。

    坏人奥利维埃就在那里纹丝不动,正对国王生闷气,而且斜着眼睛瞄着雅克。雅瓦提埃,低声嘀咕道:行!行!医生!

    呃!是的,医生。路易十一接着说,脾气好得出奇,医生比你更有声望吧。说来很简单。朕的整个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他手里,而你只有把朕的下巴挑住而已。行啦,我可怜的理师,机会今后有的是。希佩立克国王经常一只手捋着胡须,假如我像他那样是个了不起的国王,那么你还有什么戏唱?你那份饭碗还能混得下去吗?算了,朋友,干你的正事儿吧,快给我刮胡子,去拿你必需的工具吧。

    奥利维埃看见王上决意想要开心,甚至连惹他生气的法子也没有,只好嘟嘟哝哝出去奉旨寻工具了。

    国王站起来,走到窗前,突然激动起来,猛然推开窗户,拍手叫道:噢!真的!老城上空一片红光!真是典吏府在熊熊燃烧。只能如此。啊!我的好人民!你们果然终于帮我来摧毁领主制度!

    话音一落,随即转向弗朗特勒人说:诸位,过来看看,难道那不是一片红色火光吗?

    两个根特人走近前去。

    是一片大火。纪约姆。里姆说。

    啊!科珀诺尔接上去说,两眼突然闪亮。这使我想起了焚烧亨贝库尔领主府邸的情景,那边一定生了一场大sao乱。

    您这样认为吗,科珀诺尔君?路易十一似乎与袜商同样流露出兴奋的目光。

    真是势不可挡,难道不是吗?

    ***!陛下!陛下的兵马碰上去,恐怕也得损失许多人马!

    啊!我那是另一码事,国王又说道。只要我愿意!

    袜商大胆应道:

    这次暴动要是像是我设想的那样,就是陛下愿意也不顶用,陛下!

    朋友,路易十一说道,只要我的御林军去两支人马,加上一阵蛇形炮同时轰炸,那帮乱民根本就不在话下。

    袜商不顾纪约姆。里姆以眼色向他示意,看样子横下一条心要与国王顶撞到底。

    陛下,御前侍卫也是贱民出身。勃艮第公爵大人是一个了不起的贵族,他压根儿不把这帮贱民放在眼里。在格朗松战役中,陛下,他高喊:炮手们!向这班下流坯开火!’他还以圣乔治名义破口大骂。可是司法宫夏尔纳奇塔尔,手执大棒,带领他的民众,向英俊的公爵猛冲过去;同皮厚得像水牛般的乡下人一交手,亮闪闪的勃艮第军队就像玻璃被石头猛烈一砸,立刻爆裂成碎片,当场有许多骑士被贱民杀死了。人们现勃艮第最大的领主,夏多—居旺大人在一小片沼泽草地上同他的大灰马一起被打死了。

    朋友,国王又说道。您谈的是一个战役。现在这里是一场叛乱。我什么时候高兴皱一皱眉头,就可以战而胜之。

    科珀诺尔冷冷地反驳道:

    这是可能的,陛下。要是这样,那是因为人民的时代尚未到来。

    纪约姆。里姆认为自己不得不开口了,说道:科珀诺尔君,您可要知道,跟您说话的是一个强大的国王。

    我明白,袜商严肃地回答。

    让他说吧,我的朋友里姆大人,国王说道。我非常喜欢这种直言不讳。我的父亲查理七世常说,忠言病了,我自己以为,忠言死了,根本没有找到忏悔师。科珀诺尔君却使我看清自己想错了。

    说到这里,路易十一亲切地将手搭在科珀诺尔的肩上。

    您说,雅克君?

    我说,陛下,您或许是有道理的;贵邦人民的时代还没有到来。

    路易十一目光锐利地看了他一眼。

    那么这一时代何时到来呢?

    您终会听到这一时刻的钟声的。

    是哪个钟声,请问?

    科珀诺尔始终态度冷静而憨厚,请国王靠近窗口。他说:陛下您听我说!这里有一座主塔,一只警钟,一些大炮,还有市民和兵卒。一旦警钟鸣响,炮声隆隆,主塔轰隆倒塌,市民和士兵吼叫着互相杀戮,那个时辰就敲响了。

    路易十一脸色阴暗下来,若有所思。他沉默了一会,随后轻轻地用手拍打着主塔的厚墙,仿佛抚摸战马的臀部似的。他说道:啊!不!你是不会如此容易倒塌的,是不是,我心爱的巴士底?

    他又猛然地转身朝向那个大胆的弗朗德勒人说:您曾见过叛乱吗,雅克君?

    何止见过,我亲自搞过。袜商回应道。

    搞叛乱,您是怎么干的?国王问道。

    啊!科珀诺尔应道,这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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