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荼蘼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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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6页)

杯灌了一口。千寻阻挡不及,眉心蹙得更深,低叫道:“喂喂!不许再喝了!”

    人家根本不理她,还是照喝不误,边喝边摆手“没关系,我还要送你回家,不会喝醉的,不会的…”

    话都说了两遍,脸也红成了这样,不是醉是什么?真要被他气死了!

    巴掌一摊盖住他的酒杯,她叹气又叹气,咬牙又咬牙,还是妥协了“好吧,我现在就下班,你送我回家吧。”再喝下去他敢送,她还没胆坐他的车呢。

    “是吗?那也好。你去换衣服吧,我去门口等你。”他醉憨憨地笑了笑,勾起车钥匙,走两步退一步地朝门口走去。

    千寻叉腰站在吧台里面,抚额叹气。

    并没有太意外,到最后不是他送她,而是她苦命地搀着一名醉鬼回家。

    她匆匆换了衣服出来,却看到他扶着路灯柱子在那吐得天昏地暗。良心发现,她终是心软了,没收了他的汽车钥匙,贡献出柔弱的肩膀让他搭,好不容易才将他塞进出租车里,然后就是理所当然地送他回家。

    车停在宅子的大门外,她扶着他跌跌晃晃地朝前走,按下门铃,门房陈叔见到她后嘴巴愣是张了半天都没记得合起来。

    陈叔赶紧跑来帮忙扶人。原本她想将他这个麻烦丢到家就走人,怎奈这男人喝醉了酒品却不怎么好,牢牢用一只足以压死人的胳膊勾着她的脖子,没有放人的打算。

    算了,醉死的人最大,顶多再把他扶进屋好了,一百米的路而已,她还不至于吝啬到这点面子都不给他。

    云嫂来应门,见到她也是一脸抽搐状,连叫了几声“太太”半天才找回完整的语句赶过来帮忙。

    实在没道理啊,她只是和他们家先生离婚了,他们却一副见到失踪人口复返归来的激动表情。哦,对了,当然到目前为止据罗淮声称,他们的婚还没离成。所以那声很久没听过的“太太”虽然听起来别扭,她也没空太计较。

    好不容易将人扶上了楼送躺进了大床,她无视云嫂探究的关心眼神,整整衣服笑着道别:“很晚了,我要回去了。”说着又不太放心地指指床上的人交代“他喝得太多,一定要煮点醒酒茶让他喝下去,不然明天一定起不来,还会闹头痛。”

    曾经的酗酒醉鬼一名,关于醉死的后遗症她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云嫂点点头,仍不放弃地劝道:“太晚了,要不今晚就留下来吧,反正您的房间一直还在那里。”

    千寻愣了愣。

    云嫂见她似乎把话听进去了,再接再厉地继续说:“您走之后,房间一直还维持着原来的老样子,先生命令一切打扫照旧,房间里的东西碰也不许碰。偶尔他晚上睡不着,就会拎一瓶酒,学您原来的样子在靠窗的沙发上躺一夜。当然他身体比您好,一回都没感冒就是了。”

    “是吗?”她失了片刻神,淡声问。

    “是啊。虽然我不知道您当初因为什么原因要离开,但先生是真的一直很记挂您呢,常常坐在您的房间里发呆。您刚走那会,我以为是先生惹您生气,所以就把他说了一顿。他对着您留在梳妆台里的首饰傻呆呆地说是自己误会了您,那样子看着真可怜。后来有一天,那位何先生来了,把先生打了一顿,先生都没有还手。您也知道先生的性格,什么时候落过人下风,可唯独关于您的事,他被打被骂都忍了,他说那是他欠您的。”

    云嫂一口气发表了如此长的演讲,喘了口气才做最后的总结:“太太,不管您跟先生之间有过什么不愉快,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呢?先生不是个会说话的人,可他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人,既然你们现在又遇上了,就重新给彼此一个机会吧。”

    千寻抬眼看了看她,沉默了。

    他真的还是喜欢她的吗?是吗?重新遇上的那天,他把她搂在怀里说要找回他所渴求的东西,她听了心却有一丝惶惑。当初分开的时候,他恨她,经过一年的平静,那份恨是否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早已烟消云散了?

    现在的她,渴望一份平淡的幸福,而她的幸福,是否还停留在他的掌心里面?

    目光下意识地转向了床上的人,他沉沉睡着,安静的睡容令人动容。

    心柔了,软了。她对云嫂温和地笑了笑说:“你去休息吧,我留下来照顾他。”

    云嫂慢半拍地看着她,回神后连忙笑呵呵地点头“好、好,那我就先去睡了。”

    人都拐回来了,剩下的就看先生的造化和本事了,先生加油吧!

    暗淡的光线,照着一室昏黄。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一切恍恍惚惚像是梦过一场。

    一年前的那一晚,她也是这样送醉酒的他回家。那时候心思复杂,今天的心,静悄悄,悄悄等候着一份新生。只是不知道,是否真的还有新生,答案在他心里面。

    而他——这个应该郑重告诉她答案的男人此刻却欠揍地睡得像猪!

    算了,他会喝成现在这样多少总跟她有点关系,她就再浪费点善心,帮他脱脱衣服盖盖被子好了,让他睡得舒服点。

    搓了搓手,费了好大工夫才把他身上那件已经皱巴巴的西装剥了下来。睡死的人依然一副睡死拉倒状,她在替他解领带的时候忍不住比了个勒脖子的动作,龇着牙嘀咕一句:“睡吧,睡死算了!”

    皱眉又瞪他一眼,顺手将领带解了下来。看着他美梦正酣的样子,引得瞌睡虫来袭,她正想起身去洗把脸,手腕被突如其来的温度握紧。

    “不许走。”

    她后退两步被迫坐回去,眨巴两下眼睛看着床上已经醒过来的人问:“咦?醒了吗?”在心里补一句:没睡死啊?

    见他不出声,以为他酒还没醒,她又问:“是不是不舒服?我去替你泡杯茶来。”

    手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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