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临九天卷二:誓做将军凄_第二十二章夤夜谈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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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夤夜谈心 (第4/5页)

了解,育莘至诚至真,虽有那么几分鲁莽,但进京不久,明亏暗亏吃尽,早己不是昔曰的吴下阿蒙,说他存心攀附权责、刻意同二皇子交好,这话不尽不实,他们之间的确有几分交情。”

    “但禀持祖训,他同二皇子态度摆明、晓以大义,不扯阴私恶事、不涉皇子争储,两人坦荡交往,共同切磋武艺,待曰后上战场杀敌,为朝廷争光。”

    “至于二皇子,他也不期待从你哥哥身上得到什么,说到底,育莘不过是个还谈不上有什么地位的武举解元罢了,他要的是黎太傅支持自己的假象。你哥哥对二皇子那番大义言论、铿锵有力,他劝二皇子与其万般盘算如何争夺大位,不如利用自己的身分,为黎民百姓多做一点好事,助大齐国势强盛,百姓生活富饶。”

    “他的话句句磊落光明,有没有说动二皇子不知道,但每个皇子身边都埋有皇上的眼线,他的话一传二传,传进皇上耳里。皇上身边能人、贤人多得是,可就少了像你哥哥这种的坦荡君子,皇上自然是欣赏至极,何况皇上还盼着你五哥哥将自己儿子的心术带正呢,所以你不必担心育莘,怎么做,他心中自有一把尺。”怎能不担心?千盼望、万希冀,却敌不过命运,她不乐意哥哥行武,他终究走上武举之路,她不乐意哥哥爬得太高,他却得到皇帝赏识,她不乐意哥哥涉入政争,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他身陷泥淖…冥冥之中那股力量,始终是她无法抗拒的。

    他拍拍她的肩,低声安抚“一件事总有两面,你看到的是麻烦、危险,育莘看到的却是希望、机会,你在信里同我说成就,说那个滋味很美,你怎么就没想过,你哥哥也正因为成就而幸福着?”

    “再大的成就都不值得用命去换!”她反对他。

    “育莘并没有用命去换,他依然活得好好的。”

    “不管你怎么狡辩,那种事…说不危险,根本骗人。”只要扯到天家就避不开险象环生,就是一把刀子系在颈间,就是无法将未来掌握在手中,就是无法全身而退。

    她说他狡辩?!齐靳失笑,他从不是狡辩之人,他连多余口舌都不愿意浪费,没想到难得的多言宽慰,竟让自己在她眼中成了狡辩之辈?

    “是你太紧张焦躁,且问这世间事,哪一妆、哪一件不危险,开铺子不危险吗?”

    “开铺子失败,顶多赔钱了事,不会损伤性命。”

    “是吗?那你一定没听说过做生意失败而自残的事;你一定不知道,铺子成功了、赚大钱了,会有多少人觊觎你手中这块rou,企图谋命夺财;你一定不知道商场有多少诡道,只要涉入太深,就会遭遇危险。”

    “便是女子嫁人,也不见得能够平安终生,多少好女子在婚姻中被戕害,只因她碍了旁人的眼,有多少好女子想为丈夫传宗接代,却不幸在生子时殒命。”

    “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东西比性命更坚韧也更脆弱的,若是因为害怕危险,就什么事情都不做,那么,这一生岜非白走一遭?”

    齐靳说的句句在理,甚至用亡妻来说服她,明明会招惹自己的伤心,他却…黎育清静静凝视齐靳,心中感动,比一点多一点,他不是个善于甜言蜜语的男人,但往往几句话便能勾起她的感动,让她感受到安全。

    说实话,她有点担心,担心这份感动越枳越深,这份喜欢越添越浓烈,万一某天,她发觉自己爱上他,怎么办?

    她打心底清楚,那个江云是他心爱心恋的女人,她给了他人生第一份温柔,她的生命为延续他的子嗣而消逝,这样深刻浓郁的感情,谁也无法插足其中。

    黎育清是个贪心的人,她想要一份完整的、专属自己的爱情,想要一个心无缺陷、情无破损的男人,她宁可嫁给她不爱、他也不爱自己的男人,双双互结盟友、共度一生,也不愿意嫁给一个自己深爱、他却不爱自己的男人。

    过多的付出会令自己企图争取,而黎育清比谁都明白,争取来的爱情不会美丽,就像上一世那个男子,一次背叛便让她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用性命换得的经验,比什么都值得珍惜、记取。

    所以爱情,她只要最好、不愿撷取其次。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她不强求,强求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那个滋味比咬破胆汁还苦。

    见她久久不语,齐靳问:“怎么不说话?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

    “我虽伶牙俐齿,却非不讲道理之人,你说服我的理智了,我不会阻止哥哥去做他想做的事,只是…”

    “只是什么?”

    “你无法说服我的感情,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担心、害怕、惶恐、惊惧…就像无法控制自己不心跳呼吸。”她终于明白,内宅妇人为何热衷求佛拜神、日日诵经,她们要的不是金银财富,而是一份心平,因为,天底下有太多她们无法理解却必须接受妥协的事情。

    “那就找点事做,把对事实无益的情绪散去。”他说得既冷血又现实,把黎育清对兄长的关心说成“对事实无益的情绪”,但他何尝有错?她就算cao碎心,该发生的事终究会发生。

    “找什么事做?”她垂下头,也想配合他开心一点,但是…他明白的,她把亲人看得比什么都还重,不由有点羡慕。

    手掌落在她的肩上,将她整个人挪了个方向,对着自己,他不习惯用微笑来安抚人心,但他做了,因为是她。

    “你可以…看戏。”

    “我对戏曲不着迷。”她对听戏兴趣不大,相较起来,她对戏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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