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失_第6章ldquo;利华rdq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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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ldquo;利华rdq (第2/3页)

传部去做了。”

    曹跃斌张张嘴,差点把憋了一肚子的苦水倒出来。

    就在今天上午,曹跃斌拿着有田敬儒签署意见的请款报告去找何继盛。何继盛一看报告,脸就阴沉了下来,说:“市财政现在有多紧张你知道吗?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市政工程要钱,民生工程要钱,大家都跟我伸手,我又没有印钞机,你们就不能自己想想办法?”

    曹跃斌苦笑着指指报告上田敬儒的签名,说:“我也知道财政紧张,可是田书记…”

    何继盛也苦笑了一下,说:“三十万我可拿不出来,五万吧。”

    曹跃斌赔笑着,接过何继盛签了字的请款报告。回到市委便向田敬儒诉苦:“田书记您看,我请了三十万,结果就批了五万,这点钱能干好啥?媒体的嘴堵不住,挨批的还是我。可没钱让我拿啥去堵?现在干什么不得花钱?方方面面都是大爷,一个没应对好,就够我喝一壶的。我现在是里外不是人,两头受气呀!”

    当时田敬儒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但是现在,他却把这个问题给端出来了。

    曹跃斌无语,田敬儒又点了他一句:“跃斌,你怎么不说话?”

    曹跃斌只好支吾着说:“关于媒体…这个工作…是,我们宣传部一定那什么…不过,媒体的嘴不是那么好堵的,因为这里有个原则问题。”

    田敬儒说:“什么原则?怎么不好堵?别人是怎么堵的,跟人家学嘛。与媒体搞好关系,联络感情,这不是咱们独出心裁,别人都在这样做。出了突发事件,给记者塞红包,让他们说好话,这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别人都这样做,我们却非要坚持原则,请问诸位,你们谁能坚持得了?何市长,你坚持得了吗?”

    何继盛皮笑rou不笑地摇摇头。

    常委们都跟着摇摇头。

    田敬儒接着说:“就是嘛!何市长是很讲原则的。可是你们知不道吧?继盛市长和人大代表团去北京参加两会,请有关领导吃饭,一桌饭就花了二十万!继盛啊,有没有这回事?”

    何继盛脸一下子红了,尴尬地笑笑,说:“唉,没法子,人家都请,咱能不请吗?适应潮流呗!”

    田敬儒说:“就是嘛!这就是‘潮流’,明知不对,你还得随着、跟着,不随着就得淹死你、呛死你。当然,凡事都得有个度,即使是非原则的钱也得花在刀刃上才行。一桌饭二十万啊同志们!二十万都吃啥了?继盛…你看你脸红什么呀?这也是为了工作嘛!如果这二十万能换来两个亿的投资,大家说这钱花得值不值?”

    常委们连连点头。曹跃斌点得最欢,他突然明白了田敬儒的用心,不禁暗自佩服:难怪人家能当上书记,城府太深了,阴的阳的全行!

    田敬儒又说:“宣传部的同志也很辛苦,为了和媒体联络感情,请他们吃吃饭、唱唱歌,那也是为了工作嘛!跃斌,听说利华火灾那天,你们请记者吃饭了,一桌花了多少钱?”

    曹跃斌作出一副心疼状说:“哎呀,三千多呢!”

    田敬儒轻轻一笑说:“才三千多?那你比何市长的二十万差远了!”

    曹跃斌偷眼看看面无表情的何继盛,说:“那还是用我们的办公经费垫的呢,说话我们就得要饭去了。”

    田敬儒说:“你别在这儿哭穷,我记得你们打了请款报告了,我还签了字的。何市长没批你们吗?”

    曹跃斌假装支吾道:“那什么…何市长批了。不过…那什么…”

    何继盛急忙接过话茬儿,说:“是,我批了,批得少了点儿。可是办公经费干什么花了,你也没跟我说清楚。回头你再打一个报告,把情况说清楚。”

    田敬儒指指曹跃斌:“你看你,自己不说清楚怨人家何市长。当然我也有责任,事先应该跟何市长沟通一下。”

    何继盛满脸通红地说:“行啦,田书记,你要批评就直接批评好了。”

    田敬儒故作打趣地说:“不敢不敢!何市长的事情也是太多了,压力很大。我们理解吧。继盛,咱们接着往下进行…”

    清凌五月,最后一场倒春寒刚刚结束,一夜之间,嫩黄的柳叶便顶破黑黢黢的树皮钻了出来,而街道两侧的桃树不等抽出叶片,倒先开出一团团粉里透白的花来。

    春意恼人,但春意也让人兴奋。苏小糖早晨醒来,伸了个懒腰,拉开窗帘。窗外夜来绽放的桃花让她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揉了揉眼睛,确信无疑了,顿时来了兴致。草草地吃了早饭,出门打了一辆车,她要放松一下,到清凌江边去踏春,顺便看看这条江到底污染成了什么模样。

    在苏小糖的认知经验中,水污染一般是科研人员通过一些玻璃管和仪器,还有什么培养基之类,在显微镜下发现的。可是一到清凌江边,她发现自己的经验太小儿科了。

    清凌江的晨色是一种暧昧的灰调子,江面笼罩着一层薄雾,太阳躲在雾霭后面,懒洋洋地不肯出来。这样的景色本应是极为美丽的,颇像慵懒的妇人。只是这“妇人”有着严重的体臭,刺鼻的臭气混合着腥气一个劲儿地往人们的鼻子里钻。经过江边的人们捂着鼻子,拧着眉毛,脚步匆匆。苏小糖却径直走向江边,探头看着黑芝麻糊似的江面,塑料袋、废纸片、易拉罐、方便筷子,甚至一些死鸡死鱼的尸骨,各种各样的漂浮物荡来荡去。江边的沙滩也是黑褐色的,干结着一层裹尸布般的苔藓。

    猛然想到自己在寓所里喝的自来水,其水源完全可能就来自这条江,苏小糖差点呕出来。踏春的兴致烟消云散,一股强烈的愤懑和着腥臭的江水气味堵塞在心头,使她窒息得一阵阵头晕目眩。她不敢再看下去,逃也似的上了江堤,冲着远处清明的天际连做了几次深呼吸,心里才稍微松快了一些。但她随即想起网上“清凌贴吧”那篇适龄青年由于水污染而参军体检不合格的帖子,心又紧起来。刚看到那个帖子时,她想过要找到贴帖子的人,但又意识到清凌市虽然不大,可要找出一个隐身匿名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而现在这根针仿佛就在眼前。公允地说,不可能清凌全市的适龄青年想参军体检全不合格,如果有不合格的,一定就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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