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熹纪事_第二十一章皇后王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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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皇后王氏 (第2/5页)

告诉栖霞。”姜放道,又捧来京营的军册“现今奉调进京的武官差不多到齐了,核对兵部出的手令,都是无错。”

    “贺冶年呢?”辟邪问“没有找麻烦么?”

    “他乖巧的很,接了差事,还是在家养病。”

    辟邪一页页翻看军册,突然仰面放声大笑。

    姜放奇道:“爷笑什么?”

    辟邪道:“笑我自恃聪明,只道是他胡编了个名字,也未想到在军册上细察,不料当真有这么个人。难怪京中这么多的耳目两三天寻他不见,原来竟是躲在京营中。”

    姜放往他手指的名字望去,见端端正正的“黎灿”二字下面,有人龙飞凤舞地签了到,不由大笑:“难不成是一个人?”

    “看这字霸道至斯,便知不错了。”

    次日,辟邪奉皇命前往京营巡视,一早会同姜放,从抚民门出城,再驰四十里,便至小合口。兵营依山傍水,条石筑城,东西各辟砖砌城门一座,南北水门贯通,四角箭楼炮眼俱全。姜放命人执令旗先行,叫开城门。坐营官出来躬身引入,众人放缓马蹄,至中军衙门前下马,姜放和辟邪在后堂稍歇。辟邪对坐营官道:“烦将军请梧州游击黎灿至后堂说话。”

    姜放摇头苦笑“公公又待如何处置他?”

    “处置?”辟邪笑道“如此大将,求之不得,怎么谈得上处置二字?”

    门外脚步轻响,有人报名道:“末将黎灿求见监军大人。”

    辟邪让姜放回避,道:“请。”

    “标下黎灿问监军大人安。”欣长潇洒的年轻人进来抱拳施礼,漆黑的眉间竟然是无辜的端正肃穆,辟邪嘴角已透出笑意,不由赞他的镇静无畏和厚颜无耻。

    “奴婢在宫中是个微贱之人,将军不必客气。”辟邪欠了欠身“请坐。”

    “是。”黎灿恭恭敬敬地坐在辟邪手边,道“监军大人叫末将前来,有何训示?”

    “哪里有什么训示?习武之人,只当交手切磋是乐事,”辟邪笑道“当日你我还未分出胜负,今日分个高下如何?”

    黎灿见他痛痛快快地单刀直入,反倒有些诧异,想了想才叹气道:“公公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已洗心革面,今后甘愿为公公座下差遣,请公公手下留情。”

    辟邪奇道:“你身为朝廷命官,却刺杀皇上心腹的内臣,事已败露,定是死罪,凭什么讨价还价?”

    “也不见得。”黎灿凑近了些“这件事可是因公公滥杀闻善和尚而起,说什么奉皇命除jianian,公公当我小孩子么?”

    辟邪一笑“说到这个,你我可是一条绳子拴的蚂蚱。就算我不杀他灭口,你事后也不会放过他。好歹你也是闻善法眼中的万乘之尊,想来不笨,不会不知道拿这个要挟于我,可没有用的。”

    “是是是,”黎灿忙点头道“你说的对。再者我现在攥在你的手心里,只要在这个京营之中,你便有一千个法子要我的命。”

    辟邪眉尖微蹙,道:“你履历上写得是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并无后顾之忧,以你的本事,逃出京城易如反掌,何必滞留京营之中不去?”

    黎灿朗声道:“在下是朝廷命官,身受皇恩,敢不倾力报效皇上?怎能因和公公的私怨就……”

    “呵呵。”辟邪静悄悄喝着茶,突然笑起来,顿时打断他的激昂陈辞。

    黎灿道:“公公?”

    辟邪专注在碧绿的茶色里,映得他脸上浮光飘摇,寒意逼人,冷洌的眼神随着微笑的眼睛转来,黎灿第一次不由自主避开了目光。

    “京中可有一定要办的事么?”

    “没有!”黎灿脸色一变,低声道。

    “没有就好。”辟邪好像也松了口气,笑道“我只是奇怪,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低一低头求我容情。才刚说什么来着?你愿为我座下差遣?”

    “还是算了吧。”黎灿苦笑道“你这样的人,糊弄不得。你要想杀我,尽管动手,我等着便是了。何苦让你把持在手中,今后死的不明不白。”

    “好!也算你有些胆色。”辟邪击掌而笑,端正了语气,又道“将军过虑了。今儿请将军来,原是奴婢已对姜统领禀说,黎将军枪法出众,海内未逢敌手,与姜统领商议之下,觉得京营将士如由将军调教指点枪法倒不失为上策。将军意下如何?”

    仿佛上元灯会杀气冲天的青年与他全无干系似的,黎灿依旧神情自若,语声骄傲,微笑领命“受命于军前,安敢不从?”

    辟邪点头不语。黎灿施施然退回营中,果然接到命他教习京营枪棒的手令。京营cao练甚紧,姜放在离都、小合口之间往复奔波,虽然辛苦,却无一日放松。辟邪奉驾内书房,只是隔三岔五巡视一次,再也不来理睬黎灿。

    庆熹十三年二月初一,景优公主启程和亲大理。晨,公主礼服辞奉先殿,再至乾清宫诣太后、太妃、帝、后。公主面上冷冷的,任杨太妃低声啜泣地揽她在怀中,也是无泪。皇帝知她苦楚,一时也是无语相对。

    太后只道:“尔往大理,当勉之敬之,夙夜恪勤。”

    景优公主垂首领训,道:“是。”又拜了四拜,起身退到门口,突然甩开内命妇的手“皇上!答应臣的事,不要食言。”她抬头噙泪叫道。

    擅闯禁宫,私会公主,这样的人如何能留他不杀?皇帝想到这里,还是极怒。景优公主见皇帝不出声,扑在他脚下,泣道:“皇上如果反悔,臣也不嫁了。”

    “胡说。”皇帝搀她起来,微笑道“谁说朕反悔?放心去吧。”

    皇后忽然起身道:“臣妾相送。”向太后与皇帝行了礼,扶着景优的手,缓步而出。

    皇帝站在殿门前,看着景优公主和皇后相拥而泣半晌才升辇而去,心中感伤之余,却有些疑惑。这时见皇后转回来,不由问道:“你对她说些什么?”

    皇后笑道:“才刚公主对臣妾言道,如果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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