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书生_第一章桃园志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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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桃园志异 (第3/8页)

的…快滚!”

    开封大少脸上掠过一抹阴色,抬剑闪电般刺向流云刀客,这是必然得手的一剑,距离近,剑势疾,而醉书生人在一丈之外。

    “当!”地一声,剑被荡开,人也退了两步。

    流云刀客感激地望了醉书生一眼,这才从身边取出伤药口服抹创。

    醉书生刚刚用以解危的是“弹指功”隔空弹指而能把剑震开,持剑的也被震得立脚不稳,的确骇人所闻。

    “阁下一定要插手?”开封大少并无退身之意。

    “管定了!”醉书生咧了咧嘴。

    “不怕本大少得罪?”开封大少前飘五尺。

    “你想怎么个得罪法?”

    开封大少抬剑前指。

    流云刀客急叫一声:“当心飞剑!”就在他出声示警的同时,一点寒芒已射向醉书生。

    “啊!”他一声惊叫,醉书生坐了下去。

    流云刀客目瞪如铃,暴喝一声:“卑鄙无耻!”不顾伤痛,刀与鞘左右手互换,一步一步前欺,每一步都相当沉稳踏实,东瀛刀法的特色是桩马稳固,出刀快速狠准,而他的刀法又揉和了中原剑法,是以别具一格。

    开封大少又自身边取出一截剑尖接上剑身。

    这本来是开封大少的秘密,非到万不得已时不用,故而江湖上知者极少,今天为了要进春之乡,他不惜自暴其秘。

    流云刀客心头一凛,但脚步不停。

    开封大少剑回指,面露狞笑。剑尖飞脱制敌相当阴狠,也可以说是一种卑鄙手段,如果是暗器,必在其发放的联兆迹象与动作,而飞刃则是剑指必中,尤其是在对手不知情的状况下,更是万无一失。

    “这不可以!”醉书生大叫一声,突然站起身来,扬起手,食中二指夹着刚刚射向他的那一段剑尖。

    开封大少陡然剧震,车转身,剑滑醉书生,很自然的一个动作,但剑尖却已飞射而出。

    “叮!”地一声,两截剑尖问时落地。

    开封大少亡魂尽冒,醉书生竟然以剑头击落剑尖,这等目力腕力已到了惊世骇俗之境,放眼江湖还没几个人能办得到。

    “打架要讲公平,现在你们凭本事打吧!”醉书生醉态可掬,行所无事,仿佛在逗着两个小孩子玩。

    流云刀客已到了开封大少身前出手的距离,止步、扬刀,双腿微蹲。他用刀的右手上臂被剑尖洞穿,伤得不轻,现在改用左手,还能力捕剑术本就精深的开封大少么?虽然开封大少用的是没头剑。

    开封大少不得已举剑面对流云刀客,但却回顾醉书生道:“你阁下…不会插手吧?”

    “不会,读书人最讨厌打架。”

    “不管谁胜谁负阁下都不伸手?”

    “当然,子不语怪力乱神,这打架便是‘力’,夫子连语都不语,作为孔门弟子的岂能不遵圣训。”

    开封大少用话扣住醉书生之后他安心了,流云刀客的刀法虽然厉害,但他受了重创,而且又改用左手,功力自然大打折扣,自己的剑虽然没有刃尖,但对施展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流云刀客沉稳如山,左手扬刀右手却持鞘下垂,姿势看起来无比地怪,但架式仍然无懈可击。

    开封大少凝神一志,浮狂之态尽敛。

    对峙。

    足足一盏热茶的时间。

    “呀!”栗叫乍传。

    寒芒乍闪倏灭,分不清是剑光还是刀光。

    半声闷嗥,怪象呈现,开封大少只剩下半边头,接着,剑掉地,人栽倒。

    流云刀客徐徐收回下劈的刀,入鞘,左手横提,右上臂又渗出血水,是用力过猛而使创口迸裂。

    醉书生点点头道:“好刀法!”

    流云刀客上前两步,躬下身去,显得很诚挚地道:“敬谢兄台援手,无任感激!”

    “援手?我可没出手。”醉书生晃晃头。

    “如果不是兄台挡了他两次飞剑,小弟已无幸免!”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小弟出道未久,但秉持恩怨分明的原则,兄台这份人情小弟会谨铭在心。”

    “大可不必!”

    “小弟…不知是否有幸高攀?”

    “你的意思是交个朋友?”

    “正是!”“你会喝酒么?”

    “这…勉强有五斗之量。”流云刀客讪讪回答。

    “差远、差远…”醉书生连连摆手。“本书生一向不喜交友,要交必是酒友,至少得有十斗之量,否则免谈。”

    “好!”流云刀客立即露出豪雄之态。“十斗,小弟拚着醉倒也要奉陪兄台十斗,能得兄白青睐下交,实乃三生有幸,你我现在就…”

    “别急,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场已三人伏尸,你且说说这怎么回事!”

    “这…”“说话别吞吞吐吐,有失武士风度。”

    “是!”流云刀客面上一红,挺挺脸,剑屑一轩道:“春之乡主人乃是江湖绝色,如果想一睹她的风采,必须先展示武功,她认为满意使会开门迎宾,故而…有不少同道或相约,或碰巧,在此地一显身手,冀望能作园中之宾,这种场面常常出现。”

    “唔!真不好,血腥游戏,残而且酷,即是天赋丽质,就应心地善良,岂能以欣赏搏杀为乐,正道之士所不取也,你就是为此而来?”

    “这…小弟不敢否认。”流云刀客的脸又是一红。

    “如果你刚才亡魂‘开封大少’剑下又将如何?”

    “流云刀客”愣住无言以对。

    “都是年轻人。”醉书生指了指草地上三具尸体。“如初升之日,前程未可限量,却来此糟蹋生命。可叹!”摇了摇头又道:“奉劝你一句话,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未必能作桃花园主人的座上宾,‘开封大少’的故事可能会重演。”

    “这…”流云刀客似乎不愿回头,但“醉书生”对他有援手之德,而他又刻意要和对方交朋友,脸上现出了十分为难之色。

    “哈哈哈哈…”狂笑声中,一条人影飞飘入场,停住,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灰衫客。

    流云刀客眉毛一挑道:“段兄,你也…”

    灰衫中年道:“看热闹而已,余老弟,以愚兄我的看法,你还是抽身为上,你该承认一个事实,今天的胜利者应属这位醉书生,即使此间主人开门延宾,也必然不会是你,你老弟认为如何?”

    流云刀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你阁下是…”醉书生斜睨着灰衫中年。

    “区区‘没羽鹤’范宇,跟余老弟有数面之雅。”

    “哦!没羽鹤,没毛的灰鹤,也有意寻芳?”

    “区区说过是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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