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史_卷三十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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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十五 (第4/7页)

以疾求补外,除定海军节度使,以其弟太府监玮为同知宣徽院事。珫朝辞,上曰:“卿旧臣,今补外,宁不恻然。东莱濒海,风物亦佳,卿到必得调养。朕用卿弟在近密,如见卿也。”仍赐厩马、金带、彩十端、绢百匹。卒官,年五十七。珫柩过京畿,敕有司致祭,赙银三百两、重彩三十端。

    康元弼,字辅之,大同云中人。幼敏学,善属文,登正隆二年进士第。调汝阳簿,改崇义军节度判官。由垣曲县令补尚书省令史,累迁同知河北西路转运使事,召为大理丞。

    大定二十七年,河决曹、濮间,濒水者多垫溺,朝延遣元弼往视,相其地如盎,而城在盎中,水易为害,请命于朝以徙之,卒改筑于北原,曹人赖焉。出为弘州刺史,阅岁授大理少卿。先是,卫州为河所坏,增筑苏门以寓州治。水既退,民不乐迁,欲复归卫,于是遣元弼按视,还言治故城便,遂复其旧。转秘书少监,兼著作郎,改通州刺史,兼领漕事。章宗立,尊孝懿皇后为皇太后,以元弼旧臣诏充副卫尉。再转大理卿,以丧去,起复为尚书刑部侍郎,兼郓王傅,迁南京路转运使。承安三年致仕,卒。

    移剌益,字子迁,本名特末阿不,中都路胡鲁土猛安人也。以荫补国史院书写,积劳调徐州录事,召为枢密院知法,三迁翰林修撰。时北边有警,诏百官集尚书省议之,太尉克宁锐意用兵,益言天时未利,宜俟后图。御史台举益刚正可任,遂兼监察御史。未几,改户部员外郎。明昌三年,畿内饥,擢授霸州刺史,同授刺史者十一人,既入谢,诏谕之曰:“亲民之职,惟在守令,比岁民饥,故遣卿等往抚育之。其资序有过者有弗及者,朕不计此,但以材选,尔其知之。”既至,首出俸粟以食饥者,于是倅以下及郡人递出粟以佐之,且命属县视以为法,多所全活。郡东南有堤久颓圮,水屡为害,益增修之,民以为便,为益立祠。升辽东路提刑副使。五年,宋主新立,诏以泗州当使客所经,守臣宜择人,宰臣进拟数人,皆不合上意,上曰:“特末阿不安在?此人可也。”即授防御使。召为尚书户部侍郎,寻转兵部。属群牧人叛,命益同殿前都点检兖往招降之。承安二年,边鄙弗宁,上御便殿,召朝官四品以上入议,益谓“守为便。天子之兵当取万全,若王师轻出,少有不利,非惟损大国之威,恐启敌人侵玩之心。”出为山东西路转运使。有敕使按鹰于山东,益奏:“乞止令调于近甸,何必惊远方耳目。”书闻,上命有司治使者罪。迁河东南北路按察使。旧制,在位官有不任职,委所属上司体访。州府长贰幕职,许互相举申。益上言以为:“伤礼让之风,亦恐同官因之不睦,别生jianian弊。乞止令按察司纠劾,似为得体”又言:“随路点军官与富人饮会,公通献遗,宜依准监临官于所部内犯罪究治。”上皆纳焉。泰和二年,卒于官。

    赞曰:阎公贞定金律令,杨伯元定金推排,人皆以平称之,难矣。焦旭畿内小官,听断不受御史风指,遂罹深宪。大臣请人主游猎,劾奏其非,为之罢猎,诚有古人之风焉。李完、康元弼无他足称,完论台令史一事,元弼论曹、卫两城,各当其可。马百禄初坐党废,晚著治迹。刘玑初以理财得幸,晚以曲法得罪,人有前后遭遇不同,而百禄求福不回,非玑所及也。刘珫以大定之立驰赴行在,虽终身荣宠,盖一趋时之士耳。刘仲洙刚而讷于言,移剌益刚而敢言。益以志宁北伐为不可,仲洙释田珏党祸三十家。《语》曰:“刚毅木讷近仁。”岂不信哉!

    部分译文

    梁襄,字公赞,是绛州人。梁襄自幼是孤儿,由叔父梁宁收养。梁襄生性颖悟,每天记言论一千多字。大定三年(1163),考中进士,分配到耀州任同官主簿。三次被迁。。州任淳化令,有优秀的政绩。考察认为他勤政廉洁被提升为庆阳府推官,又被召为薛王府的属官。

    世宗打算巡游金莲川,有司已在办理,梁襄上疏极力劝谏说:

    “金莲川在重山之北,地积阴冷日久,五谷不能生长,郡县难以设置,这里自古以来是北部边沿荒凉无人管理的地方。气候特殊奇异,夏季中伏降霜,一天之中寒暑交替来到,这样独特的地方,和上京、中都都不相同,尤其不是圣上亲躬驾临的地方。凡是奉养的用具没有不是远路快速运送来的,翻山越岭,加倍费力费时。至于安顿宿舍的地方,军骑填塞,主客不分,马、牛跑出去难以赶回,藏匿逃犯别想抓获,抢夺劫掠,杀人jianianyin,不能轻易禁止。公卿、百官、卫士当中,富贵的人仅仅住车帐,贫穷的人居住洞xue或露天之处,舆台皂隶免不了穷困倒毙,饥不得食,寒不得衣,一人生病传染给众人,无辜的人夭折或伤亡与被刀杀有什么不同?这只是些细小的事故,更有比这些大的问题。

    “臣听说高城、峻池、深居、邃禁,是帝王的屏障;壮士、健马、坚甲、利兵,是帝王的爪牙。现在行宫的所在地金莲川,没有高殿广宇城池的坚固设施,是废了帝王的屏障啊!披挂整齐常被坐骑的马,太阳暴晒,风雨侵蚀,臣知道这样的马必然瘦弱。防御进犯等用的军队,xue居野外,吃冷饭睡在严寒中,臣知道这样的军队必然疲劳生病。卫护皇宫周围的房屋才能容纳几个人?一旦久雨不晴积水十天,衣服盔甲弓箭刀沾湿柔脆,怎么能堪使用?这样就失去了帝王的爪牙了。秋季已到末期,秋将归去,人也已经疲劳了,马也已经瘦弱了,库存的粮食已空,贮藏的衣服已破,还将远征驾临松林,去进行打猎;在万事不测的地方行走,往来之间一走要超过一个月,辗转运输移动迁徙的劳苦更比以前加倍了。

    “以陛下神武善骑射的本事,举世莫及,如果遇到衔橛之变、猛挚之虞,这些小事姑且放下不说。假设在行猎之际,烈风暴至,尘埃弥天,宿雾四散,举足不辨,以至于翠华旗有崤陵之避、襄城之迷,百官在道路中途狼狈不堪,卫士在队伍中参差不齐交错行走,圣上居于宫中设想这种情况难道不考虑戒备也不会后悔?神龙不可以失去住所,君主不可以轻率行动,这些都是良言。圣上所要莅临的宫殿,草长得大概尤其厉害,殿宇周围的墙垣只用毡布围成。押宿之官、上番之士,整日驱驰,加上饥渴,已经疲倦难耐。更不要说让他们彻夜巡逻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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