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记忆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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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4/4页)

廊,还有┅┅”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嗯?”

    “呃┅┅他们…对了,他们可以站在屋顶上啊!”思而不大好意思地笑了

    :“不是有一部电影,叫做“屋顶上的汜琴手”的吗?”

    月伦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思亚举起手来作投降状。“好嘛好嘛,我承认我完

    全不懂舞台设计好了吧?”他咕哝道,一面伸手去拿设计图,却被月伦阻住了。

    “你要把这个设计图怎么办?”

    “丢垃圾桶啊!”他委靡不振地说,月伦赶紧将设计图拿得远远地。

    “你不可以把它拿去丢垃圾桶里!”她用一种俏皮的神情看着他:“你要替

    我把它裱起来!”

    “做什么?”他还没会意过来。

    “纪念啊!”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你辛辛苦苦帮我做的舞台设计,怎么

    可以随随便便地拿去丢?”

    一股深沈的沭蜜感暖暖地流入思亚心中,使他笑得跟个白痴一样。如果不是

    因为此地乃是公共场所,他一定将她抱进怀里好好地亲个够。呵,天,他多么爱

    她呵!爱她的善解人意,爱她的勇于付出;她让自己知道:虽然自己是个再差劲

    不过的舞台设计师,她仍然为了自己的努力而欢快┅┅

    “这么菜的成品不值得留啦!”他不大好意思地说:“要是我帮你画的每一

    张舞台设计你都要留起来,那你的房间要不了多久就要泛滥成灾了。”

    “这意思是说,你打算继续努力吗?”月伦微笑起来。他话中那长期抗战的

    暗示使她窝心极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对戏剧的概念可得再加强才行。”

    “我早说过我是门外汉嘛!”思亚咕哝:“说真的,你这个狂女的舞台背景

    到底打算怎么个搞法?”

    “什么都不要。”

    “什么都不要?”思亚大惊:“连桌子椅子都不要?那观众怎么知道他们在

    哪里,在做什么?”

    “让演员的表演来界定空间啊。”月伦微笑着,举起手来做了个敲门的动作

    :“这样一个动作就足以告诉别人:我的面前是一扇门了。观众没那么笨啦。何

    况在诗化的动作和语言里,具象的布景反而会对观众的想像力造成妨碍。等你看

    到彩排就会知道了。”

    “呃…”思亚困惑地搔了搔头:“早知道就不念建筑了,到工地去搭两个

    月的鹰架还来得实际一点。”

    “又胡说了。你考大学的时候,怎么知道自己会认识我呢?”月伦笑着站起

    身来,一面将那张舞台设计图卷好了收着:“回去了吧?我累了。”

    一说到“回去”思亚才想起来:他们今天在排练场留得晚了些,出来后便

    直接去吃消夜,又把唐大汪给忘个一乾二净了。“唐大汪那小子不会高兴的,”

    他带着罪恶感说:“我们最近常常忘记带它出来慢跑,它如果把我的相片咬了个

    稀烂我也不会惊讶。”

    “不会的啦!我们每天晚上都还陪它玩上一阵子的不是吗?”月伦笑着坐上

    摩托车:“应该生气的只怕是唐小汪。它最近大约连你的面都难得见到吧?”

    “没关系,唐小汪的杀伤力比较小。”

    “欺善怕恶的家伙!”

    他们笑着回到月伦的住处,才刚刚走到门口,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寒意悄无声息地爬入月伦心底,使她情不自禁地将思亚的手紧紧握住;而,当她

    挨近思亚身边的时候,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思亚加速的心泺声。

    原因再清楚不过了…那一扇她从不会忘记带上的木门,此刻只是松松地阖

    上,任谁都可以一推就开!

    思亚将她推到一旁,深深地吸了口气,猛然间抬起一脚来将门踹开,同一时

    间里闪到门边去。门后闪电般扑出来一条影子,但那凶猛的眼光在看到他们的时

    候立时柔和了,摇着尾巴便扑上前来撒娇。

    没有什么枪响,也没有什么飞刀,只不过是唐大汪而已!他们两人立时松弛

    下来,亲热地将大狗揽入怀中,却听见大狗出一声痛苦的喘息。

    “怎么了,唐大汪?”思亚惊愕地放开了它,而后发现大狗的前脚上有一道

    三四长的口子。裂口处血迹尚未完全凝结,看不出那伤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但

    那绝不会是大狗自己不小心弄出来的伤,思亚敢用自己的脑袋瓜子来打赌!

    “我的沆呀,可怜的狗狗,是不是很痛呀?”他抱住了大狗的头,万分庆幸

    那道口子划得不深,不曾伤到动脉;否则的话,唐大汪只怕早就因失血过多而死

    了。更庆幸月伦不在…

    想到这里,他赶忙抬眼去看月伦。后者的脸色已经变得像纸一样白了,看起

    来一副随时都要昏倒的样子。思亚放开唐大汪就跳起身来,牢牢地抱住了她。

    “没事了,没事了,月伦,你不许昏倒!”他焦急地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

    月伦的身子在不可抑遏地发着抖。“唐大汪…”她的声音几乎是哽噎的:“都

    是我害的,唐大汪差一点就┅┅”

    “别胡说了!能够保护你,唐大汪一定觉得非常光荣的!”思而急急地打断

    了她:“再说它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点皮rou之伤而已,过几天就会好的,”思

    亚越说越急,也不知究竟是想说服月伦,还是想说服自己。只一想到那个徐庆家

    …除了徐庆家之外,有谁会闯进月伦的住处来呢?当然也有可能是闯空门的小

    偷,但他不认为事情会有那么巧…那个徐庆家满怀恶意地闯进来,想到月伦极

    可能不明不白地死在他的魔爪之下,就令他无法自己地肌寒骨栗起来。天呀,天!幸亏他还有一点先见之明,将唐大汪送来和月伦住一起,否则的话┅┅他浑身

    发抖地抱紧了月伦,禁止自己再往下想。事情不能再耽搁了,他对自己说:我们

    的自力救济需要周密一点,月伦需要更多的保护,而那姓徐的小子需要更多双眼

    睛盯着他。我一定…一定要想出办法来!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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