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缘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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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4页)

步声奔向她,凌羽呆呆地抬头遥望。

    枫岸淳跑得很快,他的脸上布满焦急,他轻轻地喘息,一手无力地垂落于身体旁侧,手肘处的白色衣料已被火红的鲜血染湿,他的另一手紧紧攥握,掌中,是闪着与蓝盈月举手落下时一样的银色光芒。

    发生了什么?凌羽错愕地回过眼神。

    蓝盈月同样盯着枫岸淳手中的光芒以及枫岸淳手肘处的鲜血“蝶音——你把她怎样了?”她惊呼。枫岸淳不吭声,咬着牙,铁青着面色步步朝她逼近。

    “我——要你偿命!”蓝盈月红了眼眶,疯了似的冲向枫岸淳。突然一声炸响,一阵白色的烟雾阻隔了她的去路。当迷雾散尽时,蓝盈月凭空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夜色…

    凌羽蜷缩着,感觉适才紧紧围抱住她身体的力量,此刻正在放松,正在变沉。她垂下头,看到他眸中原本闪耀的光亮也正在慢慢黯淡。

    杜霆钧努力地伸出手指,抚触她的脸颊,替她抹去喷溅于她皮肤的粘湿液体。他柔弱的笑,就如宠溺她时的表情一样。

    “凌…凌羽!你一定…一定要听我解…释…”他闭上眼睛,手指从她的脸颊,滑过她的肩颈,滑过她的胸部,垂落地面。

    “不!”凌羽尖叫,紧紧地抱住他。

    “为什么?盈月不是离开海岛了吗?她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要杀我?枫岸,为什么?”凌羽伏在隔离玻璃上,看着里面正接受医生检查的杜霆钧。她有太多的不解,太多的困惑需要人来提供答案。

    背靠着玻璃的枫岸淳异常的沉默,从进入医院开始,他便什么话也未说过。凌羽侧目望他,同样精雕细琢的侧脸却似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她所熟悉的社长,不再是那个会与她玩笑娱闹的枫岸。他的沉默中隐藏着太多太多她所陌生的东西,如夜色中的盈月一般,失了熟悉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冷酷。

    “她希望枫堤垮台。”他终于开口。

    凌羽失措地望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而枫岸淳,也无解释的意愿。他突然回身,捉住她的手“明天的首场演出,我们必须成功。明白吗?成功!”

    “不!”凌羽摇头“我留在这里陪他,哪儿也不去。”

    枫岸淳退一步,向来优雅的表情重重一震“原来——她并未失败!”他轻轻地低喃,除去鼻梁上的眼镜,以手抚捏。自嘲地笑了起来“一直以来,我都很执著,却从不知道执著等价于自私。伤了太多的人,却无所知觉。这样的结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老天给了我三年的自由,然后给予惩罚。起码,他是公平的!”

    “枫岸!”凌羽听不明白,却能从他忧伤的眼眸中体尝他的痛苦。这些,是他的秘密吗?

    “对不起!凌羽!”枫岸淳怜惜地掠过她的短发,转身离开。

    “我们还真是有缘!”门旋开,为杜霆钧做完检查的华奚等护士们离开后,才开口。

    “是你?”凌羽看到眼前这张冷漠异常的脸庞,同样惊诧,但她顾不了太多,拉住他问:“他伤得严重吗?”

    “问题不大。利器仅划裂了皮肤,并未伤到骨头及内部器官,没有生命危险。”华奚答。

    “那他为什么会溅出那么多的血,还会晕厥呢?”

    “嗯…”华奚顿一顿,很认真地说:“你等一下,我去手术室拿把刀来。”

    “干吗?”凌羽错愕道。

    “让你亲身体验一下。等试过以后,你一定会明白他为什么会溅血以及晕厥。”他很严肃。

    “你有病!”凌羽惊呼。与上次面一点未变,冷血又残酷。

    “那是因为你愚蠢!”他冷漠地瞥她一眼,正预备转身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再问:“枫岸呢?”

    “刚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凌羽竟有些畏缩。

    “离开?你怎么让他走了?”华奚终于皱了一下眉“他的手不是受伤了吗?”

    受伤?!凌羽恍然,脸色更惨白了一层。她愧疚于杜霆钧,却忘记了枫岸淳满臂的鲜血。

    “我…”我去追他回来。”凌羽跳起来。

    “算了!你进去陪他吧。”华奚阻止她“枫岸淳——我自有办法!”他真的转身离开。

    凌羽旋开门的瞬间,突然顿住。望着华奚的背影,心中的困惑又增添了一条:他刚才叫枫岸的名字了?他——认识枫岸?

    病房里的灯光昏暗,空气中似乎隐约弥蔓着血腥的味道。杜霆钧赤luo的上身被无数白布条包裹着。他的呼吸很轻微,仿佛已经耗尽了体力,无力再做挣扎。

    凌羽尽量放轻脚步,但仍是惊醒了浅睡的他。在她移近床沿,用身体遮挡去灯光的前一刻,杜霆钧突然睁开眼睛,捕捉她的表情。凌羽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滑落眼眶。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温柔之极“我没死!”

    “可我快死了!”凌羽吸着鼻子“被你吓死的!”

    “不!”他很想再展露一个笑容,但稍稍用力也会扯痛伤口,展不出笑容,反倒扭曲了脸部表情。他咬着牙“没有听完我的解释之前,你也不准死。”

    “不用解释!”凌羽摇头“我明白!”

    “你明白?”

    “嗯!”凌羽又点头“隐藏身份定有你的理由,你并没有刻意欺骗我,对不对?因为圣博所有的员工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而你所说的“交换代价太大,不值。”是因为不想因此受你母亲的要挟,另想办法帮我。我说得对不对?”

    “你都知道?”杜霆钧吸气,立刻得到连锁反应——冷汗布满额头“你知道还生气地跑开?”

    “当时我确实生气啊,一味地钻牛角尖,让自己的思维陷入了死胡同。”凌羽染红脸颊,垂下头“可…可当你冲出来,替我挡盈月刀的瞬间,我突然明白了。”

    “女人!”杜霆钧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望入她的眼眸,看到的是满溢的愧疚及——羞怯“你早说嘛,还害我奋不顾身地救美,死充英雄。”

    “什么嘛,人家刚开窍,有什么办法!”凌羽半嘟唇,咕哝“再说我又没求你替我挡刀。还有啊,你怎么会适时出现?难道,你一直跟踪我?”

    “七天!”从她负气离开起,整整七天。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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