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好不温柔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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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5页)

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对不起姥姥,我让祖先蒙羞…”她的目光飘飘渺渺的落到了远方。

    他握着她冰冷的手,环抱着她,试图温暖她。“后来呢?”

    “后来…我打消了寻死的念头。”她略过在西湖遇到他的那一段。“有一次,我偶然经过单家,知道这里在找奴仆,于是就进来了。”

    她幽幽地说完,才感到他的沉默。“子瑾,怎么了?”

    “看来,你真的是有个未婚夫了。”他压抑着怒气。

    原来,她竟这样强烈执着的爱过一个男人;原来,她竟为了那男人不惜变卖家产,落得一无所有;原来,她的冷漠淡然全是因为那个男人;原来,有那么多的原来…

    “现在你未婚夫找上门来了,你可以跟他走了是不是?你不用再委屈的跟着我这个瞎子了。”他冷哼一声。

    她沉默了,一股怒气在胸中翻腾。

    “是不是?!你给我说话啊!”“你要我走是不是?好,我马上走。”她气极了,如死水的一颗心早已为他扬起万丈波澜。

    “不许走!”他怒吼一声站起来,抱住她已然转身欲走的身子,两条铁臂紧紧的箍着她。“你凭什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来去?凭什么可以这么不在乎我的感受,是谁给你这样的权力?告诉你,除非我同意,否则你哪都不准去!”

    颀长的身子紧紧的将娇小的她圈在怀里,她痛苦的挣扎着,不只是体力之争,还有意志的拔河,就像她的感情,也被他收纳在怀里了。

    她就要沉沦了,他的强悍、他的霸道、他的柔情、他的喜怒无常就像千丝万缕的把她困在茧中。

    “单子瑾,你到底想怎样?”她喊着。

    “我要你!”他带着怒气的吼了出来。“该死的,我就是要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丫头,还是千金小姐,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能去,我要你只看着我一个人!”

    “不──”她破碎的喊着。只要他再坚持下去,她一定会崩溃的,一直以来,她都抵抗不了他的顽固,只能拚命的挣扎着。

    她手脚挥舞着,又踢又咬又尖叫的,但他死死的抱着她不松手,彷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消失。木蓝绾起的发散落了,嘴唇也被自己咬破了。

    “放开我…放开我…”她凄厉的喊着,情绪未曾这样的失控过,她拚命的捶打着他。

    “不。”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我恨你…”“不。”

    “子瑾…我求你…我求你…”她喊出声,已是泪流满面。

    “不放,除非我死!”他双手双脚紧紧的缠着她,语气坚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累了,激烈的哭声也变成虚弱的抽噎,挣扎也变弱了,两人像斗累的猛狮,兀自交缠喘息着。

    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努力吸着大口大口的空气,但他丝毫不肯松动,仍紧紧的从背后抱着她。

    “子、子瑾,放开我,我、我好难受…”她沙哑地低道。

    大哭一场后,她心里舒服多了,压抑多时的痛苦也得到了宣泄,这时才感到被他铁臂紧勒着,她难受得不能呼吸。

    “不放,除非你答应不走。”他闷着声道,声音带着压抑的忍耐和恐惧。

    她的眼眶又是一红,这一向骄傲的男人,此时竟像孩子一样的恐惧。

    眼泪再一次沿着她的面庞滑下,他从背后环抱着她,前胸贴着她的后背,心…为什么不能贴着心?

    “别走,留在我的身边,你爱刺绣,我可以为你造一座绣房;你爱丝织,我带你看尽全天下的丝织品;你怕冷,我为你制最好最暖的裘衣;你爱画画,我就让你画画;你怕雷声,我就整天整夜的陪你,无论什么我都依你。”

    眼前又是一片泪雾,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的往下掉,他说尽了她的需要,但他呢?他要的是什么?

    “我要天上的月亮。”她故意说。

    “好。”他毫不犹豫的说。

    她咬紧了唇,他的体贴、他的柔情、他的霸道,像汹涌的潮水涌向她,为另一个男人筑起的堤防被他击溃了。

    “天上的明月又不是树上的果实,说摘就能摘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哽咽着说。

    “只要你要,我会想法子摘给你。”

    这是单子瑾会说的话吗?这男人理智稳重,一丝不苟,但是,他居然连这么荒诞的要求都一口应允了,多么可笑,多么不合理,多么疯狂,但是…她为什么控制不了的被他撼动,心头酸涩涩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又往下掉。

    她试着转过身,他怕她要挣脱,坚持的紧抱着不放,她只好低声的说:“子瑾,我好难受,你放开我。”

    紧箍着她的手略微放松,她慢慢转过身来面对他,正视他一脸的压抑深情,心头又是一紧。

    “你的本名是什么?”他问。

    她顿了一顿。“以前的名字又何必再提,你知道我是木蓝就行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

    该知道的,他固执的不肯放弃啊!她又一叹。

    “缭绫…朱缭绫。”

    他细细的摸索着她的手,发现她原本光滑柔嫩的手上长了新茧。“你是缭绫,是丝绸中是最珍贵的一种,只用于富贵官宦人家,但你却宁愿叫木蓝,成了路边轻贱的木蓝,甘做布匹的染料。”

    她轻笑,笑得苦涩。“缭绫长在闺中,还不如木蓝随地而生。”

    “朱家的缭绫,绣工才艺名震天下,从你绣的蚕花娘娘里,我就该知道的,『朱家绣,绣缭绫,单家布,进皇家』,你是和单家布齐名的朱缭绫。”

    “缭绫若没有人珍惜,那是比木蓝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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