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传奇_第三回白衣书生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三回白衣书生 (第7/8页)

题转到东厂人的身上来,小神女问:“先生,你有没有听闻长沙的事?”

    “在下没听闻,只知道长沙城内外戒严,城门紧闭,不知出了什么事故。”

    “吉王府在豹子岭的皇庄,一夜之间,几乎所有东厂的人,给人杀掉了!这么一件大事,先生没听闻?”

    白衣书生神态惊愕:“真的有此事?怎么在下没听闻的?怪不得城门紧闭,不让人出入了!不过,东厂的人也太过横行霸道了!迫害人的手段又十分残忍,弄得天怒人怨,早该有人去收拾他们了!”

    婉儿问:“东厂人这般的横行霸道,怎么官府的人不去管管他们的?”

    白衣书生哑然而笑:“小哥!你太天真了!官府的人见了他们,等于老鼠见了猫似的害怕,还敢去管他们?他们只希望东厂的人别找上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东厂的人怎么这般的可怕?”

    “怎么不可怕?他们是皇帝的耳目,代表皇帝在各处巡视,得罪了他们,就是得罪了皇上,轻则斩首示众,重则满门抄斩,你说可怕不可怕?甚至连皇帝老子也管不了他们。”

    婉儿又好奇地问:“怎么连皇帝老子也管不了的?他不是最大的吗?”

    白衣书生大概饮多了两杯,出言无忌了:“什么最大,最大的是历代东厂的大当家,他们才是真正的皇帝,皇帝除了好色好玩,别无一能,要不在下怎么骂他们全是一些平庸无能之辈?他们成了东厂大当家手中的一个木偶,任由大当家来摆弄,弄得君不君、臣不臣的,将整座大明江山,搞得乱七八糟,乌天瘴地,民怨四起,外患入侵。”

    小神女问:“现在这个皇帝也是这样?”

    “现在这个皇帝,也是一个样,不务正业,放着国家大事不管,任由魏忠贤这个东厂大当家胡作非为,要不,杨琏、左光斗等大臣怎会惨遭杀害,家属充军万里?”

    “这个皇帝在干些什么?”

    “每天在宫中锯木板、削木头、弄墨斗,打造一些家具玩,说他是一个木匠还差不多!”

    婉儿问:“皇帝怎么去做木匠了?”

    “这才是古往今来的荒唐事。魏忠贤这个大jianian贼,不但投其所好,还在他制造家具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特意拿些奏章、呈文叫他批阅,这个糊涂荒唐的皇帝,发脾气了:‘你不见朕正忙着吗?什么奏章、呈文,你去批阅好了!别来烦朕。’所以魏忠贤便独揽大权,胡作非为,皇帝人称万岁,他却称九千岁。太子、公主只称千岁,他比太子、公主还多八千岁,可见他嚣张拔到了何种境地?连太子、公主都要买这大jianian贼的怕,一般地方上的官员,见了东厂的人,怎不害怕?这样一个糊涂透顶的皇帝,你叫他怎么去管?他一心只放在制造些桌桌椅椅,门雕窗花,做一个木匠上,将国家大事全交给魏忠贤去管理了!”

    婉儿听了好笑说:“怎么世上有这么一个皇帝的,皇帝不做,去当木匠。”

    “这才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在下听人说,这个皇帝的木工手艺不错。平心而论,他做木匠,却是一个良工匠,但做皇帝,就一塌糊涂。他糊涂不要紧,却害了多少文武官员,惨死在魏忠贤之刀下,多少无辜的平民百姓,任由东厂的人横征暴敛,恣意屠杀,说起来,实在令人痛心。”

    小神女说:“看来先生是忧国忧民之士。”

    白衣书生苦笑一下:“在下算是什么忧国忧民之士,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手无缚鸡之力,只会酒后发发牢sao而已。其实,现在就是有兴周八百年的姜子牙出世,匡汉四百年天下的张子房重临人间,也挽救不了这朱家王朝,因为大明江山已烂透了!整座大厅已完全为魏忠贤这样大大小小的宦官,似白蚁般的蛀空了!它的崩溃,只在迟早。”

    小神女问:“要是将魏忠贤这样的jianian贼杀掉,天下不太平了吗?”

    白衣书生摇摇头:“这没有用!”

    “怎么没有用的?”

    “因为杀掉了一个魏忠贤,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魏忠贤式的人物出现,以往在英宗时,便有宦官王振专权,害得英宗也成为瓦剌人的俘虏。宪宗时,又出现了宦官汪直,屡兴大狱,震动朝野;汪直死了,以后又出了太监刘瑾,一次惨杀在职的官员就有三百多人。武宗即位,杀了刘瑾这个宦官,平静了一个时期,不久,便出了这么一个魏忠贤。所以就算杀了魏忠贤,还会有第二个魏忠贤出现,因此没有什么作用,顶多是一时大快人心而已。”

    小神女问:“那么说,杜鹃杀了长沙这伙东厂人,也是没用了?”

    “想改变整个朝廷的**和宦官弄权,的确没有半点作用。但杀了这伙恶人,也可以震慑住东厂的一些爪牙,令他们今后不敢任意大胆胡为,残害百姓,至少也令东厂的人,在胡作非为时有所顾忌或收敛,也多少救了一地的百姓。”

    这个时候,不但是小神女,连婉儿也可以肯定,眼前这个近乎呆头呆脑的白衣书生,不是什么东厂的耳目和暗探之类的人物了。只要不是东厂的人,就好办得多,起码不会累及这一船的人和方府。至于他是不是杜鹃和其他人,已不那么重要了。

    小神女试探地问:“先生,你认为杜鹃这个人怎样?”

    白衣书生反问一句:“兄台是不是担心杜鹃来为害阁下?”

    小神女说:“我是有点害怕。”

    “兄台不会是干了些亏心事?”

    婉儿说:“嗨!我家公子怎会干亏心事?他为人可好了!敬老惜幼、热心助人。”

    白衣书生一笑:“那么你们不必害怕,在下想杜鹃不会来为难你们。”

    小神女“哦”了一声:“你怎么这般的肯定?先生似乎对杜鹃的为人十分了解。”

    “不不!在下从来没见过杜鹃,从何了解杜鹃的为人?”

    “那先生怎么肯定杜鹃不会为难我了?”

    “这没有其他,在下也听闻杜鹃一些杀人的事,似乎他杀的人,都是罪有应得,不是贪官污吏,就是一些yin贼和一些为富不仁的地方恶霸、劣绅。但他更主要的是杀东厂那些穷凶极恶的鹰犬。在下似乎没听说他伤害了百姓和一些正人君子,兄台又何必害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