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里龙吟1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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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4/5页)

人影?”总觉得不对劲的康定宴,在席上找了一回后,愈想愈觉得古怪。

    “他昨儿个就出城了。”收到线报的梁申甫,饮下了杯酒后以袖抹了抹嘴角。

    “出城?”康定宴霎时眯细了眼“上哪?”

    “说是要到长安纳粮。”

    “怎么,回去搬救兵?”程兆翼相当看不起地哼了哼。

    梁申甫一手抚着下颔“应该是。”想那玄玉,今年不过也才十九而已,一名无知小辈哪会是他们这些老手的对手?八成就是被他们给了道下马威后,脸面挂不住,还有性子耐不住,所以才急急忙忙地派人回去哭诉。

    程兆翼乐开怀地拍着掌心“说不定,就是因为吃到苦头了,所以今晚才急着摆桌和头酒来向咱们赔不是,巴望着咱们往后能给他一丁点好日子过。”

    “别高兴得太早。”然而康定宴却不如此作想“我总觉得这顿酒宴里头有谱。”那日才给了他一记下马威,今晚就忙不迭地来讨好他们?若只是想讨好他们,那干啥还软硬兼施地把他们全请到府里来?

    “有谱?”没想那么多的梁申甫,举杯欲饮的动作怔了一下。

    程兆翼忙跟上一句“难道,他想搞鬼?”

    一时半刻间,理不出头绪的康定宴,虽是直觉地认为玄玉定是在后头进行着什么阴谋,但想了半天.却又找不到半条可疑之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沉沉地吁了口气“总之,咱们提防着点就是。”

    “嗯。”在厅上的气氛冷清到一个程度后,准备使出法宝的玄玉忽地站起身,朝身后拍拍两掌,厅旁两处的乐师,立即在他的指示下演奏起助兴的悠乐,十来名身着艳服的舞伶,也纷自两旁鱼贯舞出厅堂。

    早已看惯这等歌舞的众官,但就在众人脸上纷写着意兴阑珊与提不起劲,在那当头,流泄在厅堂里的乐音倏地一变,由悠扬缠绵的一改,登时变为琴?急拨、重鼓密捶的快奏,不多久,急急慌拨的琴音被骤地窜高的二胡取代,那二胡的?音像根拔尖的绣花针,不停地直往上扯,似非要扯上天顶不可,令席间的众官

    皆不住皱紧了眉心,当?音紧绷到一个几欲?断的顶点,而众人再也忍受不下去时,?声猛地一断,宴厅里烛火尽灭,在厅内架起的舞台上灯火乍亮,舞台前垂曳至地的帐廉也“唰”地一声迅速拉起,在廉后,一张天仙似的艳容,登时震摄住众人的眼瞳。

    纤纤玉指勾弯成兰花指置于额上,仰弯着身子作出孔雀之姿的舞姬,在下一刻快板的舞乐奏起时,随即在台上亭亭旋舞,绢绣着孔雀彩羽的裙裾漾了一圈圈旋转的涟漪。

    献舞尽欢之中,舞姬蓦然抬起美艳无双的脸蛋以对众人,秋波频送的媚眼,在她长睫轻你的片刻间,像一具具无形的套索,直锁住众人的眼,看似掌中轻的她,一壁舞动着窕窈的娇躯,一壁朝众人抿唇而笑。

    坐在席上端审着席间佳宾们反应的玄玉,两眼来来回回在席中各官员的脸上走过。他满意地微扬着唇角,看着众官员们的眼珠子,皆直不隆咚地瞧着台上的美人舞姬,很高兴色不迷人人自迷这话能够在今晚得到印证,尤其是河南府郡令程兆翼,他那副毫不掩饰色相的模样,可露骨极了。

    “玄玉,她是…”两颊微红的冉西亭,一手指着台上的舞姬,一手悄悄拉着玄玉的衣袖。

    “师傅替我找来的。”专心打量着在场官员们反应的玄玉,漫不经心地应着。

    冉西亭忍不住想赞叹“他打哪找来这等美人?”生得这么好,舞艺又超群,尤其是那双滴溜溜的媚眼,只消被她一瞧,恐怕三魂七魄就被勾了去。

    “不知道。”玄玉摸摸鼻尖“师傅只说她是名满扬州的头牌花魁,初晴。”在今日的酒宴前,下人送来了封袁天印派人送来的信,信中说明将会有对男女在今日入府,果不其然,在天色未晚前,府前还真来了对男女,而女的,就是正站在台上献舞的美人。

    虽说眼前活色生香的景况,以及台下众官们捧场的模样,让冉西亭很是觉得脸上有光,但在厅角一隅,某人频打酒嗝的声响,就是让冉西亭无法专心地欣赏舞姬美妙的舞姿,他撇了撇嘴角,转过头去一探究竟,但不看还好,一看,就瞪大了老眼。

    顿时觉得颜面有失的冉西亭,忙不迭地再推推玄玉。

    “那人是…”他一手指向坐在厅角一人独占一桌,桌上摆满了数坛子酒,正拎着酒坛猛灌的大汉。

    “那个啊。”玄玉瞥了一眼“他也是师傅带来的人,名叫燕子楼。”

    看不下去的冉西亭直皱着眉“这人又是什么来路?”瞧瞧那家伙,衣着不得体地半坦着胸膛不说,还一手擒着一坛酒仰头咕噜噜直灌,一脚就这么大剌剌地搁摆在椅上,那模样,简直…简直就是丢尽他们的脸面。

    “我没问。”他不在意地耸着肩“我只知道他好酒又好赌,师傅还交待我,务必得喂饱他肚里的酒虫。”

    “一个来路不明的酒鬼…”冉西亭不可思议地讷大了嘴“这样你也敢收?”那个袁天印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尽是把不三不四的人往府里扔。

    “有何不可?”又站起身再敬了宴上众官一回酒的玄玉,发现众官都只把心神放在舞姬身上没空搭理他,他含笑地坐回原

    位,边品着美酒边问。

    “袁天印人呢?”两眼在厅来来回回找了好几趟,始终就是没见着袁天印的身影后,冉西亭不解地问。

    玄玉想了想,略带保留地应道。

    “他正在忙。”

    事实上,此刻最是忙碌的,并不是袁天印,而是趁着天黑率领着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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