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_第六章东西两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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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东西两厂 (第5/10页)

管气得肺要炸,可是黑瘦太监有了这句话,他连半句话也没敢再多说,一躬身走了过去。

    花三郎顺手摺好了披风,双手递出。

    古桧从花三郎身前白着脸走过去,没接披风。

    只听黑瘦太监道:“接过去!”

    古桧停步回身,接过披风去转身就走。

    黑瘦太监道:“南宫。”

    身右大档头一躬身,举步直逼花三郎,停在花三郎身前十步处,一伸手,一名二档头取下佩剑,疾步过来递上。

    南宫-看也没看,一把抓过长剑。

    黑瘦太监道:“花三郎,你惯用什么兵刃?”

    花三郎道:“草民什么兵刃都用,但总不能找根树枝向南宫大档头讨教,哪位借把剑来用用吧。”

    黑瘦太监道:“你能用软剑吗?”

    花三郎道:“能。”

    黑瘦太监手往腰间一摸,往外一抖,一道冷电似的森寒光芒向着花三郎疾射而至。

    花三郎一躬身:“多谢督爷。”

    他让过剑锋,探掌一抓,冷电倏敛,再看,花三郎手里多了一把软剑,剑身只有一指多宽。

    行了,知道了,这位提督西厂的黑瘦太监,是位内外双修的一流高手,至少,是位一流的剑术高手。

    花三郎回过剑锋,顺手一抖,把柄软剑抖得笔直,众人,包括黑瘦太监在内,都为之脸色一变。

    花三郎忍不住脱口道:“好剑,督爷这把软剑,恐怕是百年前来自西南的贡品。”

    黑瘦太监道:“你的眼力不错。”

    软剑仍笔直挺在那儿,花三郎抬眼望南宫-:“大档头请赐招吧。”

    南宫-象没听见,连剑都没出鞘。

    显然,他很自负,不肯先出手。

    花三郎一笑道:“有僭。”

    一声“有僭”振腕出剑,软剑疾若灵蛇,抖出一朵剑花,飞卷过去。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花三郎抖出来的剑花虽只一朵,但是其手眼身法步,以及出剑之速捷稳健,绝对是一代大家之风。

    黑瘦太监为之微微动容。

    南宫-神情一震,疾退三尺,同时探腕扬臂,龙吟起处,长剑也出了鞘。

    他还没来得及出剑,花三郎一声:“南宫大档头留神,这是两朵。”

    手随话动,铁腕振处,两朵剑花飘了过去。

    黑瘦太监为之一怔,他没想到花三郎抖出两朵剑花。

    南宫-一惊,长剑随手挥出,疾迎花三郎掌中软剑。

    他想凭内力磕击花三郎的软剑。

    适才黑瘦太监一句“把兵刃留给别人”又命南宫-出阵对敌,足证南官-在剑术上有很深的造诣。

    而事实上,南宫-拔剑出鞘的手法,以及出招的手法、方位,角度,都是一流的、最佳的,在剑术一道上,誉之为当代有数高手,实不为过。

    他想凭内力磕击软剑,花三郎胸中雪亮,却不让他如愿。

    手腕微斜,软剑走偏,带笑说道:“大档头,这是三朵!”

    话落,剑尖上现出剑花三朵,一上二下,飞向南宫。

    南宫-吃了一惊,飘身疾退。

    黑瘦太监面现惊容,他绝没想到花三郎能抖三朵剑花。

    南宫-一退又进,披风飘扬,长剑挥洒,刷,刷,刷,一连攻击三剑。

    这三剑一气呵成,且速捷无比,不带一丝火气。

    而,花三郎都躲开了,不但躲开了,且身法、步法,灵妙潇洒兼而有之,漂亮极了。

    “四朵。”

    花三郎抓住南宫-招式用老,尚未变招前的一刹那,又抖出了四朵剑花。

    似乎,他意不在伤人,也不在求胜,只在表演他的剑术,南宫-前后出了四剑,没能碰到他一点衣角。

    黑瘦太监霍地站起:“够了。”

    南宫-躬身而退。

    花三郎沉腕收剑,微躬身躯:“督爷,这一阵,应是秋色平分。”

    他只手呈上软剑。

    黑瘦太监视若无睹,道:“花三郎,你若是全力施为,能抖出几朵剑花。”

    花三郎道:“草民献丑。”

    随手一抛,九朵剑花立现剑尖。

    黑瘦太监神情猛震,勃然色变,一时没说出话来。

    只因为,九朵剑花是剑术造诣中的登峰造极,至今没听说过有谁能抖出十朵剑花,能抖九朵的,似乎除了武当掌教外,就没听说再有别人。

    这是苦练的结果,当然也跟天赋有关系。

    剑花九朵,就等于九把长剑同时攻出,倘若是花三郎有意伤人,南宫-早血溅尸横了。

    在场无一不是行家,无一不暗自惊叹开了眼界。

    肖铮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幸亏花三郎有意投效西厂,幸亏当初他肖家没真正跟这位年轻人为敌。

    忽听黑瘦太监惊叹出声:“花三郎,花三郎,你让本督叹为观止,想不到剑术一途的至高造诣今出现在你手上…”

    “督爷夸奖,草民只是卖弄些花样而已。”

    黑瘦太监道:“花三郎,你多大年纪?”

    “回督爷,二十多了。”

    “你究竟是什么出身?”

    “不怕督爷见笑,江湖狼子。”

    “你总有个师承。”

    “督爷原谅,他老人家自号无名老人。”

    “无名老人,看来你是不愿说。”

    “不,督爷明鉴,连草民自己也仅知道四字无名老人。”

    黑瘦太监霍地转望南宫-:“南宫-,你怎么说?”

    南宫-一脸肃穆,欠身道:“属下只有谢他剑下留情。”

    黑瘦太监一点头:“这倒是实话,花三郎,这把剑…”

    花三郎再次双手呈上。

    “不,本督送给你了。”

    花三郎一怔:“督爷…”

    “这把剑是贡品,也是名剑,当今世上,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比你用它更为恰当了。”

    花三郎欠身道:“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督爷赏赐。”

    他撩起衣衫,把软剑环扣在腰间。

    黑瘦太监道:“本督聘你为西厂总教习,直接听命于本督。”

    花三郎又一怔:“督爷,这叫草民怎么敢受。”

    所有的大档头、二档头立即向着花三郎恭谨躬身:“见过总教习。”

    花三郎忙一答礼:“不敢当。”

    转望黑瘦太监:“还请督爷收回成命。”

    黑瘦太监道:“本督一向只有发令,向不收回,肖铮。”

    肖铮如大梦初醒,连忙躬身:“属下在。”

    黑瘦太监道:“你父女荐才有功,着你真除大档头,你女儿为本厂总巡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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