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书_严朱吾丘主父徐严终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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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朱吾丘主父徐严终王 (第8/9页)

周三代的道。《诗经》说:“皮做的箭靶已经举起来,张弓拉箭,众射手两人一组并肩齐射,献上发矢中的者的功劳。”这是说尊崇射箭中靶的技艺啊。愚昧的我听说圣明的君王聚会众人射箭是用来显明教化,没听说挟带弓箭受到禁止。况且之所以建议禁止挟带弓箭,是因为盗贼用弓箭去攻杀掠夺。攻杀掠夺的罪是死刑,可是仍然不能制止,这是因为亡命之徒本来就不怕严刑重诛。臣恐怕jianian邪之徒挟带弓箭,而官吏却不能禁止;善良的百姓用弓箭来自卫,却会触犯法禁,这是助长盗贼的威风而夺取百姓自救的武器啊。我私下认为不准百姓带弓箭无益于禁止邪恶,却废除了先代圣王的常法,使学者不能学习施行射礼,非常不便利。

    上书奏呈以后,武帝用来诘难丞相公孙弘。公孙弘承认自己理亏,服从吾丘寿王的见解。

    到后来在汾阴得到宝鼎,武帝把它看作是祥瑞的象征,呈献于宗庙,珍藏在甘泉宫裹。群臣都给武帝祝寿庆贺说: “陛下得了周朝的宝鼎。”衹有吾丘寿王说不是周朝的宝鼎。皇上听说后,召见吾丘寿王责问他,说: “如今朕获得周朝的宝鼎,群臣都认为是周鼎,衹有你认为不是,为什么?有解说就行,没有解说就死。”吾丘寿王回答说: “臣怎么敢没有解说!臣听说周朝的德行创始于后稷,滋长于公刘,扩大于文王之祖,成功于文王、武王,显扬于周公。德行恩泽显明于上天,滋润天下就像泉水从屋顶往下漏,没有达不到的地方。上天显现报应,宝鼎为周朝出现,所以叫做周鼎。如今汉朝从高祖刘邦继承周代的传统,也是德昭行显,布恩施惠,六合之内和睦同心。到了陛下,扩展祖宗的基业,功德更加昌盛,天瑞一齐到来,珍祥全都出现、、从前,秦始皇亲自在彭城寻求实鼎却没能得到,天保佑有德明君而使宝鼎自己出现,这是天以它来扶兴汉朝,是汉朝的宝鼎不是周代的宝鼎呀。”皇上说:“讲得好。”群臣都高呼万岁。当天,武帝赏赐给吾丘寿王黄金十斤。后来,吾丘寿王因事获罪被杀。 主父偃,齐国临茁人。他学的是长短纵横之术,晚年才学习《易》、《春秋》、百家之说。游学于齐国读书人之间,儒生们一齐排斥槟弃他,他在齐不能容身。家裹很穷,无处借贷,于是他北游燕、趟、中山,都没有人厚待他,客居异乡,非常困窘。他认为诸侯们没有值得游说的,元光元年,便西入关中,谒见将军卫青。卫将军多次对皇上说起他,皇上一直没召见。主父偃无钱可用,在京城逗留时间久了,诸侯家的门客大都讨厌他,于是他就向朝廷上书。奏书早晨送到皇帝那裹,晚上他就被召进宫中拜见皇帝。奏书中讲了九件事,其中八项是律令方面的问题,一项是谏阻征伐匈奴,文中说:我听说圣明的君主不讨厌恳切的规劝来增广见识,忠臣不逃避严厉的责罚用直言诤谏,因此事无遗策而功名流传万世。现在臣下不敢隐藏忠言、逃避死罪,以奉献愚计,希望陛下赦臣冒昧之罪,并稍微鉴察一下我的见解。《司马法》说:“国家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然太平,忘战必危。”天下已经平定,天子的军队高奏还师振旅的《大凯》之乐,春猎秋狩以习武事,诸侯春季整军,秋天练兵,是为了不忘记战争。发怒是违逆之德,兵器是不祥之物,争斗是微末小节。自古以来人君一怒必定死人流血,所以圣明的君王慎行其事。务求打仗胜利、穷兵黩武的人,没有不招来悔恨的。从前秦始皇凭藉战胜之威,蚕食天下,并吞列国,统一海内,功绩可比夏、商、周三代开国之主。他致力于打胜仗没有休止,要攻打匈奴,李斯谏阻说:“不行。匈奴没有城郭居邑,没有积聚处所,流动迁徙像乌一样飘忽不定,难以控制。轻兵深入,粮食必然接济不上;运粮而行,粮重难运,解决不了问题。夺取匈奴的土地,不能用来生利;俘获匈奴的民众,不能征调用来守卫。战胜匈奴必定要抛弃他们,这不是为民父母应做的事。使中国财力枯竭,而以攻打匈奴为乐。这不是完备之计。”秦始皇不听规劝,于是派蒙恬率兵攻打匈奴,拓地千里,以黄河为边境。那裹本来就是盐碱地,不长五谷。随后,秦始皇又征发天下丁男戍守北河。军队在外驻守十几年,死者不可胜数,始终未能越过黄河北进。这难道是因为人马不足、装备不齐吗?是客观形势不允许啊!又使天下百姓急速运输粮草,从遥远的黄、肿、琅邪等靠海的郡县,转运到北河,一般发运三十钟粟,衹有一石能运到。男子拼命耕种,满足不了粮饷之需,女子努力纺织, 满足不了帷幕之求。百姓财穷力尽,孤寡老弱不能养活,路上死者相望,大概由于这个缘故天下开始反叛秦朝。

    到高祖皇帝平定天下,略地到边境,听说匈奴聚集在代谷外,就要去攻打。御史成劝谏说: “不行。匈奴行踪多变,一会儿像野兽聚合,一会儿又像鸟雀飞散,追赶他们如同捕捉影子。现在以陛下盛德去攻打匈奴,臣私下认为十分危险。”高祖皇帝不听,于是领兵进至代郡的山谷,果然发生了被围于平城的事。高祖皇帝很后悔,就派刘敬前往匈奴缔结和亲之约,然后天下才没有干戈纷争。

    所以《孙子兵法》上说: “兴师十万,曰费千金。”秦朝时经常在边境屯驻兵民数十万人,虽也有过歼灭敌军、斩杀敌将、俘获单于的功劳,恰好足以结怨匈奴,加深仇恨,却不能够抵偿天下的耗费。匈奴盗掠侵袭,是用以谋生的手段,天性本来如此。上自虞、夏、殷、周时代,就从来不向他们征课赋役,不加督察责罚,以禽兽看待他们,而不看作人类。上借鉴虞、夏、商、周时的经验,却往下因循近世的失误,这是臣深感忧惧之事,也是天下百姓痛苦之事。再者军队久居于外,就会发生变乱,所做的事太艰苦,人们就会思虑变革。使得边境上的百姓凋敝愁苦,将吏互相疑忌而与敌暗通,所以尉佗、章邯得以实现自己的野心,可是秦朝的政令却不能推行,因为权力被尉佗、章邯二人瓜分,造就是得和失的证明啊。所以《周书》说:“天下安危在于天子发布什么样的号令,国家存亡在于天子使用什么样的人。”希望陛下认真研究这个问题并加以考察。

    当时,徐乐、严安也都上书谈论国事。奏书送呈武帝,皇上召见三人,对他们说: “诸位从前都在哪裹呀?为什么我们相见这么晚啊!”于是任命主父偃、徐乐、严安都为郎中。主父偃多次上疏言事,皇上下令迁升主父偃为谒者,中郎,中大夫。一年当中提升了四次。

    主父偃向皇上进言说: “古时候,诸侯的土地不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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