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玉郎_第六章悄悄已入人肝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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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悄悄已入人肝脾 (第3/3页)


    她说不出口啊…“灵儿。”他低声一唤,微灼的气息扑上她原就烧烫的脸肤。

    男人的脸似乎靠得太近了,隐约意识到他的企图,她该要退得远远,不再教他越雷池一步,但想归想,她双腿仍定在原地,未移寸许。

    俊挺的鼻尖轻轻点住她的,四目交接,极近、极近地望入彼此深处。

    “我想吻你。”嗓若琴曲,幽幽击荡。

    她吐纳深重,鼻腔、胸肺中尽是他的男性气味,烘得她浑身燥热,身子仿佛爬满小蚁。

    “我、我会再一拳打肿你另一只眼。绝对会。你要敢不信…尽管试试。”撂这话时,微颤的语气把该有的气势全搞垮了。

    他薄唇一咧。“我信。”

    下一瞬,他凑近,密密吮住她的小嘴。

    然而,等待的那一拳并未直击过来,司徒驭嘴角俏扬了,因姑娘柔软地逸了声,芬芳的小口温驯地轻启,主动含住他的唇舌…

    ******--***e

    三日后,司徒驭的琴铺正式开张了。

    但他做生意的方式便如他钓鱼的技法,不张扬、不显摆,求的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有缘自然来相聚。

    虽是如此,来琴铺子下订单的人还当真不少,十个有九个是女性顾客,大多是富贵人家的女眷,因前往“观音寺”上香,不意间瞧见新开的琴铺,又不意间发现里边有一位英俊到天地无色、日月无光的年轻老板,跟着又不意间地发现,原来老板不光是生得英俊无匹,谈吐也极为诙谐风雅,一手琴技又极为不俗,害得顾客一进门,便舍不得离开了。

    午后,日阳隐入云层,燥热稍减,风亦凉爽许多。

    琴铺前的小上道,一顶锦轿在随行丫环的指示下小心翼翼地停下,帘子一撩,一名长相富泰的妇人矮着身跨出,在丫环的扶持下,缓缓步进铺里。

    见有来客,司徒驭从容地迎向前去,俊脸温煦。“盛夫人。”

    盎泰妇人两眼笑咪咪的,像是见到啥期待已久的东西,两丸胖颊红通通的。

    “司徒先生,哎呀,你还记得我啊?”手里的丝巾挥了挥。

    “盛夫人在小店开张的首日便下了三张琴的订单,司徒还与夫人谈过一会儿话,知道那三张琴是要给府上的三位小姐习琴之用,怎可能忘记。”他笑意温和,又道:“那三张琴的琴身已挑选出三块上好的木材,就放在后院里,盛夫人想看看吗?”

    胖脸微怔,又露出笑来,丝巾挥得更用力些。

    “不必不必,咱信得过司徒先生!其实那三张琴不急,缓缓来,真的不急的。司徒先生别忙着赶工,把身子骨给累出毛病来,那我可就心疼…呃…我是说,那我可就过意不去了。”

    “多谢盛夫人关怀。那三张琴司徒会在说定的日期前送至盛府的。”

    “不用的…呃…咱是说,甭麻烦了,那琴…咱再过来铺子这儿拿。司徒先生慢慢做,一得空,咱就来这儿走走逛逛,也挺好的。”胖脸万般害羞地垂下,原搭着丫环的润短五指不知怎地竟溜至司徒驭的青袖上。

    “司徒先生,咱心里其实…”

    “天有些阴,再晚些怕要落雨,一落雨,土道泥泞难行,夫人若被耽搁在半路,那可不好,还是趁落雨前尽快回府吧。”

    青袖也不撤回,由着她攀握,他微微笑,领着妇人走回轿前,还殷勤地为她揭开帘子,扶着她坐入。

    “司徒先生,但是咱…”

    司徒驭冲着胖妇人又是勾唇,他尽管无意,那笑仍足以震慑人心,害得对方也跟着笑,双颊晕红,软软一叹,任着那幕轿帘垂下。

    “芙蓉姑娘,好生照看着你家主母。”直起身,他对着那丫环道。

    丫环秀目一亮,脸蛋迅速酡红,讷讷地道:“你、你…你记得我的…我的名字…你竟然记得…”

    “之前听过盛夫人唤你,自然就记得了。快回吧。路上小心。”拱了拱袖,司徒驭亦对着她温徐一笑。

    “唉…”丫环小手捂着左胸,忍不住也软软叹息。

    直到司徒驭示意四名轿夫起轿,盛夫人一行人才离去。

    双袖负于身后,他淡淡回身,刚步入铺内,便见那一身嫩绿劲装的姑娘两手抱胸,倚在通往后头小院的那扇门边。

    “瞧来,你行情是水涨船高,越来越看俏了。”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上有丝古怪神色。她唇角虽扬,却隐含着些讥讽味道。

    “灵儿…”他一唤,嗓音听起来好无辜。

    “你不是说把你自个儿给卖了,靠你那张脸,多少能赚些银两?”敖灵儿说得愈轻,心火窜得愈凶狠,小脸不怒反笑。“我信了。依我看,也不用开什么琴铺,你拿自个儿待价而沽,消息一放出,肯定涌来大批富豪家的女眷争相竞标。”

    司徒驭一怔,不晓得她竟有这等反应,像是…打翻醋坛子了?

    想象着这个可能性,他左胸急跳了起来,难以言喻的欢愉陡然爆开,瞅着她的凤瞳异彩闪烁。

    从来不知,当她对他真有感觉时,他心房会如此、如此的激切震荡。

    这是否表示,他与她打的赌,极有提早胜败分明的可能?

    她说,对那个赌,她一定赢、肯定赢、赢到底,狂傲又笃定地连输掉后得付出什么代价也不问。她却不知,对于那个赌,他一样势在必得。一旦大局抵定,她哪里逃得过他的五指山?

    “灵儿,我…”

    “司徒先生,又有姑娘家上门了,快去接客吧。”敖灵儿不由分说地打断他的话,腾着火焰的杏目越过他的宽肩,瞄向大门外。

    “什么?”司徒驭下意识侧过脸,瞥见一名大姑娘提着小篮踏进铺子里,是隔壁金纸铺张老爹的闺女儿。

    “司徒先生,我、我多做了一些小点心,恰好给你佐茶,你尝尝,看台不合你口味。如果…如果不嫌弃,我天天做来给你,反正咱们两家连在一块儿,就跟一家没两样…呃…不是,我是说…哎呀,人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呀,可是不说,你又怎么会明白呢…司徒先生呀…”

    司徒驭由着张家闺女在一旁自言自语,说得既害羞又欢快,他俊眸再度调回,原倚在那儿的敖灵儿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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