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条军规_24米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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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米洛 (第4/6页)

就在这儿。”米洛不满地瞟了他一眼又回身去忙自己的事了。“很好弟兄们你们干得很好”他赞不绝口地冲着手里的麦克风说“不过我瞧见还有一个给养棚立着呢。那可不行珀维斯我以前跟你说过别干这种差劲事。现在你马上给我飞回去再去加把劲。这次你可要慢慢地向它靠拢…要慢慢地。要知道‘欲则不达’珀维斯。‘欲则不达’如果这话我以前曾对你说过那么我肯定我对你说过已不下一百次了。记住‘欲则不达’。”

    这时他头顶上方的喇叭高声响了起来。“米洛我是阿尔文·布朗。我的炸弹已经扔完了。现在我该干什么?”

    “扫射”米洛说。

    “扫射?”阿尔文·布朗大吃一惊。

    “没法子”米洛无可奈何地告诉他说“合同上是这样规定的。”

    “哦那么好吧”阿尔文·布朗默认道“既然这样我就扫射吧。”

    这一次米洛做得太过分了。他竟然轰炸自己方面的人员和飞机这事甚至连最冷漠的旁观者都感到无法容忍看来他的未日来临了。许许多多的政府高官蜂拥而至对此事进行调查。各家的报纸都用醒目的大标题向米洛起猛烈抨击。国会议员们个个义愤填膺都声若洪钟地谴责他的凶残暴行扬言要惩罚他。有孩子在部队服役的母亲们纷纷组织了起来组成了若干个颇具战斗力的团体要求给孩子们报仇。大队里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米洛说句话。无论他走到哪里所有正派的人都觉得受到了他的侮辱。米洛陷进了墙倒众人推的困境最后他只好向大伙公开了他的帐本透露了他所赚得的巨额利润。至于他摧毁的人员及财产他可以用这笔钱来向政府进行赔偿而且还有多余足以让他将埃及的棉花生意继续做下去。当然这笔钱是人人有份的。然而这整桩买卖妙就妙在根本没有任何必要向政府进行赔偿。

    “在一个民主政体中政府即是人民”米洛解释说“我们是人民不是吗?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将这笔钱留着而让那些中间经手人统统见鬼去。老实说我倒情愿政府彻底撤手别管战争的事把整个战场留给私人企业去经营。如果我们欠了政府什么就赔什么那我们只会怂恿政府加紧控制阻碍其他的私营单位轰炸它们自己的人员和飞机。我们就会使它们丧失经营积极性。”

    当然米洛是对的因为除了少数几人之外大队里所有的人不久就都同意了米洛的观点。那几个忿忿不平且不识相的家伙中就有丹尼卡医生。他整天气冲冲的动辄跟人吵架嘴里还总是嘀嘀咕咕说些讨厌的含沙射影的话说这整桩投机买卖是件不道德的事。为平息他的怒气米洛以辛迪加联合体的名义送给了他一张在花园用的铝架轻便折叠椅。这样每当一级准尉怀特·哈尔福特一跨进他的帐篷丹尼卡医生就可以很方便地将椅子折叠起来拿到帐篷外面去;等一级准尉怀特·哈尔福特一走他就可以立即将椅子重新拿回帐篷。在米洛进行轰炸的那天丹尼卡医生像丧失了理智一样。他不朝掩蔽处跑反而留在户外履行他的职责。他像只诡秘狡猾的蜥蜴似的趴在地上冒着横飞的弹片、猛烈的扫射和无数的燃烧弹在伤员之间爬动着给他们扎止血带打吗啡针上夹板以及磺胺药。他沉着脸满脸的悲哀除非说话不可否则绝不开口。从每个伤员那青的伤处他看到了自己将来有一天腐烂时的可怕预兆。他不停地工作着丝毫也不怜惜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这个长夜总算熬了过去第二天他使劲抽着鼻子终于顶不住了于是又抱怨不休地跑进医务室的帐篷要格斯和韦斯给他量体温然后又拿了块芥未硬膏和一只喷雾器。

    那天夜晚丹尼卡医生带着阴郁、深沉而又无法表露的沉痛心情护理着每一个呻吟的伤员。在大队执行轰炸阿维尼翁的任务的那天他在机场也流露出同样的沉痛表情。当时约塞连赤身**丧魂落魄地从他的飞机的舷梯上朝下走了几级一言不只是朝机舱里指了指。他那**着的脚后跟、脚趾头、膝盖、手臂和手指上到处都沾满了斯诺登的鲜血。机舱里那位年轻的无线电通讯员兼炮手全身僵硬地卧在那里眼看就要死了而他的旁边则躺着更年轻的尾炮手每次只要一睁眼看到垂死的斯诺登就立即又昏死过去。

    人们把斯诺登抬出飞机用担架抬着送进了一辆救护车。这时丹尼卡医生将一条毯子披在了约塞连的肩上那动作简直轻柔极了然后领着约塞连上了他的吉普车。在麦克沃特的帮助下他们三人默默地驱车来到中队的医务室帐篷。麦克沃特和丹尼卡医生将约塞连引进帐篷让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用冰冷的脱脂湿棉球把斯诺登溅在他身上的血全部擦洗干净。丹尼卡医生给他服了一片药接着又给他打了一针这些东西让他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当约塞连醒来后又去见他时丹尼卡医生又给他服了药片并又给他打了一针这使他又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等约塞连再次醒来去见医生时医生准备再给他吃药打针。

    “你到底还要给我吃多少药打多少针?”约塞连问他。

    “直到你感觉好些了为止。”

    “我现在就感觉好些了。”

    丹尼卡医生那被太阳晒成棕黄色的憔悴的额头因惊讶而皱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还不穿上衣裳呢?你为什么要像这样赤身**地到处乱跑?”

    “我再也不想穿制服了。”

    丹尼卡医生接受了他的这一解释将手上的注射器收了起来。

    “你肯定感觉良好?”

    “我感觉很好。只是你给我吃了那么多的药打了那么多的针我感觉自己有点呆呆的。”

    在那天余下的时间里约塞连就这么一丝不挂地到处走动。第二天上午九、十点钟的时候米洛到处找他最后现他坐在距那小巧的军人公墓后方不远的一棵树上身上仍旧是精赤条条的。斯诺登即将被安葬在这里。米洛是按平时规定着装的——下着草绿色军裤上身穿一件干净的草绿色衬衫打着领带衣领上那道标志中尉军衔的银杠杠闪闪亮。他头上还戴着一顶有硬皮帽檐的军帽。

    “我一直在到处找你”米洛仰起头以责怪的口吻朝着树上的约塞连喊道。

    “你应该到这棵树上来找我”约塞连答道“我整整一个上午都在这上面。”

    “下来尝尝这个告诉我好不好吃。这很重要。”

    约塞连摇了摇头。他赤身**地坐在最低的那很大树枝上两手紧紧地抓住它上方的一根树枝以让身体保持平衡。他拒绝动弹米洛没办法只好张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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